等待警察的過程中,張凡把照片發給了臘月。閱讀
臘月馬上回條信息:「這人是我們族內的大殺手,外號叫沙子。」
看來,真是鳥族陰雲不散。
鳥族這個禍害不除,天天不寧。
警察來了之後,張凡介紹了剛才發生的情況,然後把臘月拉到一邊,問道:
「你們鳥族怎麼會和姬靜的父母結仇?」
臘月一臉懵懂,搖了搖頭,無辜地道:「以前我還小,族內的事情不知道。我們族跟外人結仇的太多了,結仇的原因各種各樣,我哪知道?」
張凡和臘月回到急救室,姬靜忙迎上前來詢問。
「結束了,是一個施蠱的巫人。只可惜人死了,線索斷了。」張凡道。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姬靜總算鬆了一口氣。
臘月微微地一皺眉,對於姬靜的話頗不感冒,聽著好像姬靜是張凡什麼人似的。臘月的表情有些鄙夷,好像在罵姬靜不要臉。
而此時,京郊一處廢棄的農舍里,斷牆殘垣之中,早己失去功力的鳥族二族長半躺半坐在草團上,對眼前一個鳥族弟子問道:「你看清楚了嗎?一定是張凡?」
「族長,我一直在拆遷大樓工地等沙子。沙子帶傷逃回來之後,那個姓張的馬上追了過來,沙子當時躲在大樓里,被姓張的搞死了。具體怎麼搞死的我沒有敢上去,因為警察很快就來了,我一直在暗處,看到警察把沙子抬上車開走了。」
二族長眼裡透出怨毒之氣,咬牙惡道:「張凡,又是你!」
「族長,好在姬老太太的蠱已經下了,我們還是照計劃實施吧?」
「不知能不能來得及,我感覺,我們的巫祖已經在召喚我們了,全族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必須在大限到來之前,找回我們的超越魔訣!」二族長氣喘吁吁地道。
顯然,他的身體極為贏弱,說完這些話,對他來說有如長跑結束一般,疲憊不堪。
「二族長,年家的倒敗,把我們全族逼入了絕境,姬老太婆掌握的魔訣可以說是我們全族的唯一生路,要麼,您把那顆天譴避魔珠給我用一天,我去找姬老太婆的女兒,大家攤牌明說:交出魔訣給我們,我們就把她母親的巫蠱解開!」
二族長懷疑地盯著這小子,「你要天譴避魔珠幹什麼?難道你想一個人逃生?」
「哪裡哪裡,我對鳥族衷心耿耿,絕無二心,我是要帶著它,避開張凡的魔劍。」
二族長濃眉一挑:「如果你有二心,我第一個滅了你!」
「族長,不敢不敢哪!」那弟子嚇得跪在地上。
「好吧,我再考驗你一次,如果你這次不能把超越魔訣找回來,你就無須再回族內!自尋活路去吧?」二族長怒道。
「族長,我死也不會離開鳥族。在鳥族裡,我們還有希望避開大限。離開鳥族,我就是等死。」
「明白這點就好!」二族一揮手,「小土子,記住我的話,一定要不擇手段!如果你不幸遇到張凡,那就是你的命!」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隻海螺殼,用手輕輕一拍,從裡面飛出五隻蠱蟲來。
這五隻蠱蟲個個有瓢蟲大小,烏黑色澤,振動著綠色的翅膀。
二族長取出一隻小刀,在自己的中指上刺了一下。
只見鮮紅的血液,從指尖上冒出來。
那些蠱蟲聞見血腥味,興奮地循氣味飛了過來,一齊聚在他的指尖上,拚命地吸血。
原本還是輕盈的蠱蟲,肚子馬上大了起來。
過了一會,它們的身上變成血紅色,振動肢膀,重新飛向空中。
現在,它們變得更加強壯有力,發出了嗡嗡的叫聲。
二族長長年煉就的七隻奪命蠱,從未捨得使用,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被敗家的弟子給損失了兩隻,結果事情還沒有辦成,這令他極度失落和憤怒。可以說,如果沙子能活著回來覆命,二族長也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而剩下的這五隻,二族長在它們身上寄託了最後的希望:
「這是最後五隻,你全部帶上。要知道,我們鳥族到了這個時候,不論是人還是物,都必須全部捨得出去,不然的話,大限一到,一切都是空。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土子明白。」
「這次,你把奪命蠱給老太婆的女兒下了,然後把老太婆的蠱解除,讓她看著她女兒在她面前慢慢死去好了。我想,任何一個母親都做不到這點!她一定會說出魔訣的!」
「就是就是。上次沙子操之過急,沒有找到她女兒,就直接在她身上下了蠱。這次……嘿嘿,就大不相同了。」小土子得意地一笑,一揮手,在空中把五隻蠱蟲全部撈在手中,揣入懷裡。
「族長,我去了。」小土子叫了一聲,抽身便走。
而在急救室里,姬靜的母親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臘月已經試了三次,對姬靜的母親實施解蠱術,但全部失效。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這種蠱蟲是哪一種?認準了蠱蟲的巫屬性,才能解蠱。」張凡見臘月累得滿頭大汗,也是解不除蠱蟲,忙勸慰道。
臘月瞅了姬靜一眼。
姬靜緊張不己,緊緊靠在張凡肩上。
臘月對姬靜相當不滿,心裡嘀咕著:你是什麼人呀,就隨便往張總身上靠!還要不要臉了!
要是張凡不在面前,她真想抽姬靜兩個大耳刮子。
然而,生氣歸生氣,解蠱歸解蠱,她還是非常認真地替老太太解蠱的。
只是這個蠱蟲她從未見過。
二族長是族裡培養蠱蟲的一號高手,一般族裡出去執行殺人任務時,都是二族長出據蠱蟲和驅蠱咒訣,但這種黑裡帶紅的瓢蟲形蠱蟲,是她第一次見過。
要不是張凡猜測這蠱蟲八成來自於鳥族,她早就放棄了。
「我人們鳥族的蠱蟲主要分三大類九個小屬,陰陽錯亂類,昏迷不醒類和速死不貸類。 這個蠱蟲從類別上看,屬於昏迷不醒類。可是,幾個解除的訣咒我都念了幾遍,一點也召喚不到它!」臘月沮喪地道。
張凡想了想,道:「天已經晚了,你們兩個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明天早晨,我打擾一下師父問問有什麼方法。師父現在在閉關修煉,本來不宜打擾,但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