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春花現在一個人累死累活干不完,你去了,就好了。��
涵花把俏眼一斜,怒嗔道:「你也是黑心的老闆,甜言蜜語騙女人給你賣命,讓人家春花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真不要臉!去,別碰我的胸,不跟你好了!」
張凡手上用力,反而把她箍得更緊,笑著解釋:「不是我不捨得花錢僱人,實在是……大棚這個工作,非要最可靠的人才行,不然的話,秘密泄漏,麻煩大了!花商會以為我們的花是妖花,是巫花,連花卉也賣不出去了!我和春花考慮了好長時間,覺得只有你才適合。」
「什麼意思?我越聽越糊塗。什麼妖花巫花?」
張凡便把巫育符的事講了一遍,然後道:「你說,這種辦法養出來的花,要是被外人知曉,會有什麼麻煩?你想得出來!」
涵花想了一會,點點頭,「看來,大棚真得自家人才行。」
「就是嘛,打仗親兄弟,上陣夫妻兵。」張凡笑著,小妙手變得很不老實,「要麼,夫妻就先開一仗?」
涵花此時已經是腰軟臉熱無法支撐了,無力地抱住他,斷斷續續地道:「小凡,別折磨姐了,姐知道你出門這幾天沒得沾女人,怕不是想壞了吧?姐這兩天也是身上一陣陣來勁,快要了姐吧……」
張凡一陣激動,忙把她抱了起來。
傍晚時分,張凡和涵花來到天健苗木基地花卉大棚。
下了車,張凡指著大棚大門道:「春花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怪難為情的!」
涵花拍了他一下,「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就行。放心,我不會打你的寶貝兒的,也不會罵她。」
「隨你便,反正你是正宮娘娘,可以責罰嬪妃的……」張凡笑著,開車離開了。
涵花走進大棚。
只見一排排一盆盆鮮花,格外鮮艷怒放。牡丹、芙蓉、大麗、芍藥……各自爭奇鬥豔,比起張家埠自家大棚的花來說,要好上一個檔次。
涵花心中不由得佩服春花,心中對春花的不滿漸漸打消一些。
正在出神地看花,忽然背後傳來一聲:「這不是涵花姐嗎?」
涵花回頭一看,眼前站著的正是春花。
多日不見,春花像是換了一個人。
張家埠村里公認的四大美人,一個涵花一個巧花一個春花一個淑雲,涵花艷,巧花俏,韓淑雲甜,春花則跟這三個人都不同,從她體型上,怒峰加蜂腰,豐腴嫩白,看上去以為不知有多浪,但實質上卻是膽小害羞招人疼的那種鄰家小女人。
此時看在涵花眼裡,春花比在村里時俏麗多了。
可能是不再受前夫的打罵、心情舒暢吧,原來她是一副苦瓜美人臉,現在,從里往外透著一股喜氣,眼裡、身上那副水靈靈的樣子,一看就猜得出,是張凡經常過來滋潤加呵護的結果。
涵花心中閃過一絲不快:可不是嗎!張凡在京城,恐怕天天到大棚里來送溫暖吧。
瞧這環境,還有這花香叢,春意盎然哪,兩人把大門一關,還挺有風情呢。
涵花想到自己這麼多日子一人孤守張家埠,卻放夫君到外面給澆野花育雜草!
真是苦了自己甜了別人,我是不是傻透腔了?
哼,吸取教訓,從今以後,不管怎樣,就是不能離開張凡,就是要守著,即使與別人分享,也不能讓別人獨享。
涵花心裡不快,臉上透出一副不自然的微笑,打量了春花半天,才叫出聲來:「春花!真是你呀!我都有點不認識了,一下子變得這麼漂亮了?像新媳婦似的!」
春花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涵花的手:「涵花姐,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肯定會來的,看,這不來了!真是太好了。」
涵花雖然心裡不快,但是人家春花這麼熱情,一上來就「道歉」,涵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摟住春花,抱了一下,嘻笑道:「春花,我不來又能怎麼辦?沒辦法呀。小凡這個黑心的傢伙,他也不怕把你這個大美人累老了,讓你一個人在大棚干兩個人的活。我一聽說這個情況,就把他罵了一頓。」
涵花這樣說,既是讓春花高興,又是無意間表明「我才是張凡的正妻」,我可以訓他罵她,你有這個資格嗎?
春花很明白自己的地位。
能像涵花這樣原諒她,世界上也不太多了,儘管她聽得出涵花話里的意味,但也沒有產生什麼反感,反而更加重了自己的歉意,忙臉紅了一下,說:
「涵花姐,我在這也確實忙不過來。累點倒是沒關係,咱農村出來的女人,幹活不打怵,我擔心的是活干不出來,耽誤了合同。要知道,好多花是為了會展,為了會議或者慶典用的,都是要定期給人家送去的。如果到交貨日期沒有開花,人家就不要了,我們還要賠人家錢。有時,第二天就要發貨,花還沒開透,我就連夜……」
她說到這裡,把聲音壓低,看了看大棚門口,見沒人進來,才說道:「連夜畫那個巫育符,一張一張地燒了把花育大……」
「也真難為你了。」涵花感動說,並且伸出手,替春花摘掉了衣上的一個草葉。
「涵花姐,我倒不是跟你報功,其實真的誤了交貨日期,小凡也不會輕易批評人,這你知道的。我主要是覺得要對得起小凡,對得起涵花姐。我這條命是小凡救出來的,遇到了小凡,我才知道以前過的日子就是坐牢一樣,我沒有什麼報答的,就是把花棚搞好就是了。」
這番真心話,令涵花不得不動情,輕輕摟住春花的腰,在長條凳上坐下來,「春花妹,你別說了,越說我越覺得小凡對不住你,我也對不住你,你太辛苦了,給天健公司掙了那麼多的錢,自己一分錢工資都不要,我和小凡,就是鐵石心腸,也被你給熱化了。」
說著,動了情,眼淚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