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師叔,過來取吧。閱讀」
「小子,你把書扔過來!」
「古書紙頁已經腐朽發脆,在空中一扔,豈不要碎掉?」
「你我相距二十米,你扔到中間十米處!」
「好,既然你要這樣,若書頁損壞或被風吹走,我概不負責!」
張凡假裝不想直接扔過去書,是為了御掉對方的警惕!
如果他主動要把書扔過去,對方必然會警惕他趁機發暗器。
欲取先欲棄,臨戰機變!
「廢話!快扔吧。」風蟬子催促道。此時,他激動得雙手有些發抖。
盼望了一生的《古元玄清陰陽秘術》就要到手了!那可是求長生、求不死的大道秘籍。
誰擁有它,誰就掌握了自己的生死啊!
由于格外激動,在大功告成之際,風蟬子這隻老狐狸意外地放鬆了警惕!
「一本書而己,給你何妨!」
張凡說著,小妙手一揮,手中線裝書疾馳而去!
線裝書斜刺里擊中十米外的沙石地面。
有如石擊水面,沒有停留,線裝書借沙石之力,反彈而起,直向風蟬子飛去!
風蟬子一驚!
以氣御物於十米之外!
可見張凡內力何其強勁!
他來不及多想,見線裝書如炮彈一樣直飛面門而來,急急地雙手在空中一撩,向內一夾,接住了線裝書。
接住是接住了,但十分倉促,十分勉強,以至於神志感覺全集中到接書這個動作上了。
書,緊緊地夾在兩手掌心之中停住。
然而,書頁之中兩枚三菱鏢卻沒有停住。
它們自書頁中脫穎而出。
距離只有半尺,根本沒有可躲閃的餘地!
無聲,三菱鏢刺入臉頰之內!
「啊呀!」
風蟬子萬萬沒有料到這奇絕一招。
慘叫一聲,向後踉蹌而去。
三菱鏢一左一右,在腮幫上半入肌膚。
視網膜神經受到衝擊,眼前模糊。
不好!
「嗖嗖」兩下,風蟬子枯手如鉗,迅即拔出三菱鏢,甩落於地上。
鏢拔出之後,臉下留下兩道血口。
鮮血自血口湧出,順腮而下。
點點滴滴,如紅色瀑布掛於臉上,樣子十分詭異。
「張凡小兒!」風蟬子一聲怒喝。
這一擊打,痛雖痛矣,卻激發出古蟬子一身內氣,古元土氣瞬時提於雙掌,腳下一個弓步向前,嘴裡發出一聲長嘯,掐訣念道:「地翻天,土為天下先!」
雙掌恍如雷爆,古元土氣帶動指縫之間六枚飛針,直向張凡飛來。
張凡雙掌一揮,周身巨大火性屬氣,頓時化為一道微紅,有如一團火龍,空氣中發出「嘣」的一聲……
四枚飛針飛行之中,遭遇火龍,無聲落下。
古元土氣,五行屬土;
遭遇火性屬氣,火生土,二者相生相合,頓時互化為無形。
空氣之中,一股微香之氣頓時散開。
那是土、火二行之氣互相消化的餘氣。
風蟬子大吃一驚:難道,古元土氣被張凡化於無形?
這小子竟然煉成了如此強大無比的火性屬氣?!
他來不及思考張家埠之戰張凡被古元土氣擊敗,只來得及意識到今天凶多吉少!
他轉身向樂果西施撲去。
只要控制她,張凡就無計可施!
樂果西施倒在地上,距離風蟬子僅有幾步之遙,風蟬子只需要半秒的功夫,就可以將她擒在手中當擋箭之盾!
然而,風蟬子想多了。
臨陣之時背對敵手,乃是大忌。
張凡趁此機會,小妙手一甩,閃閃發光的精龍短劍己自出鞘。
瞬發瞬至!
劍光一閃而來!
紅光瀰漫,彩練當空,血雨自肩上潑下。
一條臂膀,己經頹然落地。
風蟬子身子正在空中騰空,突然斷一左臂,失去平衡,飄然向側下倒去。
精龍劍在空中遊走一個弧形挽花,無聲追隨俯衝。
風蟬子側臥在地,見利劍從空中刺來,飛起一腳,踢向劍柄。
精龍劍非人力所能阻擋。
又是血光一閃。
一隻枯瘦的老腳丫,飛了出去。
此時,張凡已然閃身靠近,在空中接過精龍劍,直刺向風蟬子心臟。
劍尖將及胸口之時,忽然警悟道:若殺師叔,恐怕被天下人所指。
人們不會在意師叔多麼該殺,在意的是徒弟殺師叔。
呂布殺董卓,實乃千古義舉,雖救天下於水火,卻因此遭天下唾棄!
且因怒而殺,不顧大義,是為匹夫也!
風蟬子該死,卻不應該由我來送他去死。
算了,只要他不再危害社會就行了:
手起劍落,風蟬子雙腿大筋被挑出斬斷!
斷掉腿筋的雙腿血流如注,如麵條一般無力攤開。
手起再劍落,落在地上的那隻腳,碎成一堆碎骨爛皮……
精龍劍殺得性起,一時收不住勢,向下又是一閃……
「好小子,你……」風蟬子在昏迷之前,贊了一句。
張凡手起手落,將精龍劍插入劍鞘。
轉身拉起樂果西施,另一隻手抱起韓淑雲,迅速向汽車走去。
輕輕將韓淑雲放入后座之中,對驚恐萬分的樂果西施道:「我們去醫院。」
「你,怎麼不殺了他?」
樂果西施指著洞口方向問。
「殺他,很麻煩。殺了,是痛快,但很麻煩,過後要向警察證明沒有防衛過當。」
張凡一邊說,一邊啟動發動機,同時撥通吳局長的電話:「吳局,你給我手機定位一下,就在這個地方,你叫警察過來吧,風蟬子與我偶遇,被我拿下了。」
張凡不想提及樂果西施被綁架的事,也不願意提及韓淑雲的大義之舉。他擔心這事傳開,紛紛揚揚的滿城風雨,舌劍唇槍,會把這事描述成為爭女人而發生的情敵之戰。
吳局那邊,已經給下屬下了命令,警察正在趕往這裡。
大案告破,吳局功勞薄上又添精彩一筆,他當然樂了:「小凡,有你的!張家埠刺殺案,我終於可以向上級、向全市人民有個交待了。謝謝你呀!」
「吳局,不用謝,我也是為了自衛自保嘛。不過,你非要謝的話,這次人防工程的事,對外不要報導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哈哈哈,小凡,看來,你這麼低調,應該是有原因的。」吳局低聲笑問,「是不是,這事牽扯到女人啊?」
這個吳局,簡直有識心術!
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只要有一點點跡象,他就能從中嗅到氣味。
對這樣的朋友,還是不要隱瞞了,繼續刻意隱瞞真相,反而顯得不信任朋友。
交往這麼長時間,張凡已經認定吳局這個人品質、人格都屬上乘,雖然有點滑,但不壞。滑,也是生存的小技巧,無可厚非。
「吳局,這事你自己明白就行了,埋在肚子裡吧,即使拉肚子也別把它拉出去好嗎?」
「小凡,沒問題,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我說吳局,我身邊倆傷員,都快要死了,我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你的事以後再說好吧。」
「啊?那還了得!快,快去醫院……對了,你要去哪個醫院?」
「離這裡最近的和平醫院。」
「好,我馬上叫交通總指揮室監控你的路線,由警車給你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