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款奇絕殘傷,源自於B國和大華國西域忍死殘術,經先人改進而成。閱讀臨戰時身體處於開放狀態,刀可入,劍可劈,然而卻是無傷無血,刀劍拔出之後,一切如常。
掌握此術者,與敵手近身格鬥,你刺我一刀,我還你一劍,你傷我不傷,焉能不勝?
聽如雲師父說過,此術修煉之時要九死一生,因此少有人敢於修煉,只有極少數陰毒怪異之人才冒死修煉它。
張凡正在吃驚之中,老嫗已經把發卡重新插回到頭髮里,環顧四周道:「眾位俠士,此次與B國決戰,非同小可。我大華國武盟,向來唯才是用,唯才是舉,能者上,弱者下,你們既然遠道而來,何不與張凡我賢侄一試身手?」
呵呵,這老太婆是圖窮匕見了,親自鼓動眾人上來與張凡比試。
老嫗話音剛落,一個虬須大漢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這人個子好高!
張凡很好玩地打量他一眼。
一米九十多,體重沒有三百斤的話,也肯定有二百五了。
黑紅皮膚,肌肉塊如健美運動員,涼涼的天氣,他只穿一件短裙,腰上扎著寬寬的皮帶,護丹田的銅皮帶扣子是一頭雄獅。
帶著鐵護腕、鐵護膝,腳蹬一雙高腰電工厚靴。
他根本沒把張凡放在眼裡,大咧咧地向前走了幾步,懶得看張凡一眼,沖三位長老道:「北派熊風掌大弟子熊頭,給三位長老行禮了。」
「唔,好好。」苗疆老嫗和不語長老微笑點頭。
「我師父震山倒曾經不慎敗給如雲老兒,終生鬱郁而死。上一代結下的梁子,下一代應該接過來。我要與這個張什麼凡交交手,讓天下武林看看,到底是古元玄清門厲害,還是我北派熊風門厲害!」
如雲老兒?
張凡一聽就火了,泥馬敢公然辱罵我師父?
臉上一熱,氣不打一處來,張凡朗聲道:「狗熊一樣的笨東西,瞎了眼嗎?沒看見這裡商量正事嗎?你也敢出來攪局!知趣的趕緊給我滾開!」
不語長老陰陽地笑道:「張凡,苗疆老嫗已經講過,我武盟唯才是舉。既然熊頭要與你爭這個打擂的彩頭,你不可畏懼避戰!」
「畏懼?避戰?你說我?」張凡指著自己的鼻子。
「呵呵,你如果敢應戰熊頭,自然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不語長老又冷笑道。
「他口出不遜,罵我師父,我怎麼能跟他避戰?來吧,熊頭小子,有力氣,往這裡打!」張凡怒氣填胸,拍著胸膛道。
熊頭打量著張凡,感覺自己的體量能裝下兩個張凡。只要以迅雷之勢,以猛力奇襲,在對方招數未施展之前,將其轟倒!
他慢慢走近前來。
他知道自己體重太大,不易於騰挪,只有近戰!
他的如意算盤是,走到進攻範圍之內,一拳一腳解決戰鬥!
「慢!」
一個聲音傳來。
聽聲音,比較尖細,半男不女的。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殿外走進來一個細高個。
此人一米八十左右,手拿搖扇一隻,穿一身白色對襟練功服,腳穿一雙黑布平底鞋,兩腮癟陷,兩眼深凹,這樣一來,顯得鼻子尖尖地,像是一隻禿鷹。
他走路輕漂如覆水面,全身帶著極強的氣場,離張凡十米遠時,古元真氣場就感覺到了強烈的壓力。
張凡略提丹田,暫時收斂氣場,以靜觀其變。
只見他臉帶得意笑容,輕輕搖開摺扇,搧了幾下。
張凡冷眼發現,對方扇內有暗器機關。
他徑直走過張凡面前,也跟熊頭一樣懶得看張凡一眼,直接朝熊頭走去!
走到熊頭一米遠處站定,雙手拱起,抱拳道:「熊頭大哥,南山輕雪派小弟山鼠有禮了!」
臥槽!
又是哪來的歪門邪派!
還特麼南山輕雪派!
一聽這名就有幾分裝逼!
張凡冷笑看著這兩人,一心看他們往下怎麼表演。
熊頭臉色難看,粗聲粗氣地道:「山鼠想跟我爭擂戰之權?」
「有這個想法!」山鼠聳肩輕笑道。
「有想法的話,等我把張凡這小子拿下再說!我今天就是沖他來的!」熊頭嗓音如雷地道。
山鼠把扇子搖了搖,展開半個扇面,隨後「嗖」地一聲,手一抖,扇子合上,以扇尖指著張凡道:「熊兄,此人乃無名之輩,我堂堂南山派嫡傳掌門,豈能跟他交手?你熊風派也不必先跟他交手。我的意思,跟熊頭兄爭個高低就行了,至於張凡嘛,我們兩人不管誰勝了,之後隨便把他打趴下就成了。」
看來,這個山鼠自視比熊頭還高!
熊頭尚且要與張凡對陣,而山鼠根本沒把張凡當一個對手!
「嘣!」
一腳飛出!
有如挖掘機鏟斗,自下而上,飛踹擊入襠中。
身體輕飄飄騰空劃出去。
越過圍觀人群頭頂,飛出殿門。
「撲!」
摔在殿前台階,隨即滾落而下……
殿前台階下欄杆旁,多了一個全身骨碎如垃圾桶的人。
山鼠完蛋了!
尚未有機會出手,受到熊頭毀滅性打擊,能不能活下來,要看外科醫生的水平了!
這是什麼打法?
張凡無奈地笑了:第一,不紳士,出其不意;第二,不地道,存心致人死命。
大殿內一片沸騰。
歷來武林是勝者王,敗者寇,熊頭的一擊,引來一片掌聲和唏噓聲。
「這招叫睡熊出倉!」
「熊風掌的看家術。」
「連木樁子都受不了這一腳,我在公園親眼看過,熊頭一連踢斷八棵碗口粗的樹……」
「山鼠也是找死!現在武林都躲著北派熊風掌,他出來得瑟什麼?找屎!」
熊頭很得意,朝眾人道:「還有沒有想學山鼠的?」
全場噤聲,大殿寂靜下來。
大概沒有人敢跟挖掘機較力,一個個癟茄子了。
熊頭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張凡面前,抱臂在胸前,譏笑道:「你比山鼠多幾兩肉?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知難而退?」
張凡沒說話,皺眉打量著他。
「說話呀!」熊頭竟然伸手揪住張凡下巴,向上一抬,「想打,快動手!不敢打,磕個頭滾泥馬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