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輕輕一笑:「沒什麼,大家一起出來玩,遇到危險當然要同舟共濟,我剛才也就是為了大家,也包括為了我自己,不用你謝的。閱讀再說,這兩隻獵物都是你打的,一會兒下山燒烤大家享用,還得謝謝你呢。」
姜經理和另一個朋友聽了,互視一下,都對張凡的大度佩服得不得了:一路上被連山給譏諷得不成樣子,到關鍵時刻竟然出手救了連山,真是正人君子,一是一,二是二,這樣的朋友,可以深交。
由於連山走得很慢,大家的返程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到達山腳下停車的地方時,月亮已經從東山升起來了。
每個人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大家趕緊去空地上揀枯樹枝,然後在河灘上七手八腳地把篝火升起來,姜經理和那位朋友在河水裡把兔子和野雉脫了毛,洗乾淨,掛在火堆的支架上燒烤。而與些同時,幾個人趕緊把三頂露營帳蓬搭了起來。
最初的煙火燒過之後,篝火開始不冒煙了,紅紅的火炭燒得野味滋滋地冒油,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香氣,惹得大家不斷地咽唾沫。
林巧蒙偎在張凡身邊,悄聲道:「肯定特別好吃!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烤野味。」
張凡趁著野味冒油,趕緊往上面撒一些鹽面,一邊道:「野雉比野兔好吃多了。一會烤熟了,兩隻雞腿給兩位女士,大家說,好不?」
「那是肯定的。」連山現在對張凡是極為恭順,張凡提的建議,他第一個站出來支持。
不過,張凡對連山視若空氣,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對姜經理說:「姜總,把調料遞給我。」
姜總把幾袋調味料遞了過來。
張凡在野味上撒上幾層椒鹽、孜然還有辣椒粉。
調料被火一燒,冒出的味道更加香,幾個人都不禁叫了起來,摩拳擦掌地暗暗準備口水。
過了一會,野兔和野雉都烤熟了,張凡用尖刀把兩隻雞大腿割下來,給林巧蒙和彤丹每人一根,其它的部分,幾個男人各割下來一塊,大嚼起來。
「好吃!」
「真香啊,到底是新鮮的、現烤現吃好!」
幾個人吃得嘖嘖連聲。
彤丹此時變得沉默寡言,一邊啃雞腿,一邊悄悄地看張凡,過了一會,她見雞肉剩下不多了,便提起尖刀,割下來一隻雞翅,遞給張凡,道:「張先生,你勞苦功高,啃只雞翅吧。」
張凡看了林巧蒙一眼,訕訕地把雞翅接過來,卻是不敢吃,轉手遞給林巧蒙:「給!」
林巧蒙冷笑一聲:「人家彤丹特地給你的,你讓我吃,難道不會瞎了人家一片心意!」
張凡只好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有幾分感激地看著彤丹。
霧裡看花,燈下看美人。
現在是火前看美人,比燈下更顯幾分情調:紅紅的火光,照在女人身上,格外令男人喜愛。
張凡打開神識瞳,在她身上打量了兩遍,發現她純陰童稚真氣格外充足,形單而脂不凝,體順而眉絲齊,竟然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不過,張凡只是以欣賞的眼光看幾眼而己,他身邊有集美、媚、柔、香於一體的林巧蒙,他根本就不做他想。
彤丹見林巧蒙醋意濃濃,覺得很好玩,便繼續道:「誰叫你家張先生那麼優秀了?難道只准你獨吞,別人不能向他獻點愛心?」
彤丹這一句話,張凡和林巧蒙聽了無所謂,但無疑是給連山一記大耳光。
連山臉上非常尷尬,雙手捂臉,低下了頭:完了,現在,他在彤丹眼裡,一錢都不值了。
吃完飯,把碗筷用具在河裡洗了,大家又圍著火堆聊了一會,然後一個個打起哈欠。
在姜經理分配下,大家各自回到帳篷里睡覺。
姜經理和那個朋友一頂帳篷,彤丹和連山在一起,張凡和林巧蒙自然是在另外一頂帳篷里。
本來林巧蒙是準備今晚好好跟張凡親熱一番的,不料走這麼長山路太累了,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地睡著了。
帳篷太小,張凡便沒有扣上帳篷的門,讓新鮮空氣透進來,然後躺下回身看林巧蒙時,她已經打起了呼聲!
他失望地苦笑一下,輕輕摟了摟她,在她美麗的臉蛋上吻了一下,便挨著她躺下。
又等了一會,見她睡得越來越熟,只好悄悄關掉燈,把臉靠近她的秀髮,聞著那裡散發出來的清香,慢慢地也睡著了。
再說彤丹和連山,兩人躺在帳篷里,彤丹不理睬連山,自顧自裹著毯子把脊背衝著他。
今天的事兒讓她發現連山其實就是草包一個。
她本來要找個拿得出手的男友,沒想到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連山跟人家張凡比起來,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
不止是本事差,人品也是差得不要不要的。連山在一路上不斷擠兌張凡,而張凡卻出手救他……整個過程中,連山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小丑。
來之前,兩人本來打算人生的第一次發生在野外的月夜之下,肯定很有趣。不料,中間出了這麼大個差頭,令她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連山身體受創,臨睡前疼得格外厲害,這會連藥粉也頂不住勁了,不由得小聲哼叫起來。
「啊,啊,哎喲……」連山一聲連一聲地。
這聲音不但不使彤丹感到同情,反而又氣又羞。大家三個休息的帳篷一個連一個都是緊挨著,連山這樣,讓別人怎麼想?
「小聲點好不,人家困得很!」彤丹斥了一句,然後用毛毯把頭蒙起來,不想聽他哼哼唧唧。
兩人這樣相持到半夜,連山終於睡著了。
而彤丹心裡鬱悶,根本沒有睡意。
躺著躺著,便悄悄起身出去解手。
走到外邊,找了一棵小樹,估計距離帳篷足夠遠,趕緊蹲下來。
忽然一陣夜風吹起來,吹得身後枯樹枝發出「嗚嗚」的聲響。
白天的事,讓彤丹早己成了驚弓之鳥,身後的動靜把她嚇了一跳,叫一聲「媽呀」,站起來一路小跑,跑回了帳篷里。
黑乎乎的帳篷里什麼也看不見,她一頭躺下,拉起毛毯便蓋在身上,身體卻是瑟瑟發抖,生怕有野獸跟進來。
這時,身邊有一隻手搭在了她身上。
她一愣,心中相當生氣:連山你個熊包,還想美事呢?
一下子火便冒上來,伸出手,要把它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