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眼裡出現微微的慌張，但馬上伸手搭在老鯊的肩頭，極力裝出天然的笑容：「張先生，來得好快呀。閱讀」
張凡沒說話。
老鯊有美人在側，十分得意，扭過身子，一下子把凌花攬到自己懷裡，一隻肥厚無比的大手，在她腰胯上響亮地拍了兩下，「哈哈，人家張先生生命垂危，當然是比我們著急嘍！」
「哈哈哈……」
一群保鏢哈哈地笑了起來。
連兩個穿制服的公證員都拍馬屁地笑了起來，可見他們兩人一定是拿了老鯊的好處，急事急辦，跑到現場來辦理業務了。
凌花寬臀被這兩下子打得相當響亮，不禁疼痛地縮了一下身子，依偎在老鯊懷裡，把臉蛋在他肩上蹭了蹭，嬌嬌地道：「沙總！人家疼嘛！」
說著，伸出手，去揉被打的凸起部位。
老鯊把她往懷裡緊了緊，伸出手在她那裡替她揉了揉，然後又輕輕拍了拍，笑道：「寶貝兒，這裡沒你事，去臥室等我。」
凌花站起來，扭扭答答地，微微紅著臉，輕輕款款地走向臥室。
張凡心裡罵道：「昨天晚上怎麼沒搞死你！早知這樣，不如……」
張凡把目光移到老鯊的臉上，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已經表演夠了，那我們開始談正事吧！」
老鯊「啪啪」地拍了兩下手，笑道，「來來，開始辦正事兒嘍。」
張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幾秒，張凡問道，「解藥拿出來我看看！」
「正常要求！」老鯊沖秘書點了點頭，「拿出來，給張先生過目！」
秘書走上前來，把一隻很小的紙包遞給張凡，「這是解藥的樣品，是一副解藥的十分之一含量，所以不怕你搶走！」
張凡用眼神瞪了秘書一眼，「我想提醒你一句，侮辱我的人很可能保不住自己的舌頭！」
秘書滿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張先生，你要明白此時此刻的形勢。解藥在我們沙老闆手裡，賣給你還是不賣給你，全憑我們老闆的心情。如果惹我們沙老闆生氣的話，你就是跪舔，也未必能夠得到解藥，明白嗎？」
張凡抬頭看著秘書，皺了皺眉頭：找死，有這麼著急的嗎？
見張凡不說話，秘書以為張凡害怕了，提高了聲音：「識相的馬上跪下跟沙老闆說話！聽到了嗎？耳朵塞驢毛了嗎？」
張凡用陰毒的目光又看了秘書一眼，冷冷地說，「你欠我一根舌頭！」
然後伸手接過解藥，慢慢地打開紙包。
裡面是一小撮黃色的粉末。
把粉末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嗅了一嗅，發覺藥的味道很大。
不過，張凡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解藥。
「啪！」他把藥包扔在桌子上，「如果沙老闆拿假藥來糊弄我，後果會相當嚴重。」
老鯊針鋒相對，回應道：「公證處的領導在此，一切都按法律程序辦。」
「好，沙老闆，開出你的條件吧！」
老鯊很得意地說：「第一，你要把從岡山那裡買來的小區樓房，按你的買價，全部轉交給我，中間產生的稅錢由你來支付；第二，從今以後，你永遠不要進入濱海市做生意，如果你非要進入的話，必須送給我五成乾股。」
「就這些？」張凡「好奇」地問。
「就這些。我的話講完了。」
「沙總好仁義呀，我還以為沙總會趁機敲我一筆竹槓，讓我吃不消呢。好辦，不就是兩個小區的幾幢樓嗎？沙總不就是低價吃進占點便宜嗎？」
老鯊把肥厚的雙手一攤，「希望張先生不要和我講價錢，如果願意交換就交換，如果認為我給價碼不合適的話，那麼我們的談判馬上結束，我立馬帶人回濱海市。」
「成交可以，不講價也可以，只是……如果你的解藥是假的呢？怎麼辦？」張凡問道。
「這一點請張先生不要有顧慮，我們會在協議當中寫上一條，如果解藥無效，這份協議也就自動作廢，張先生的樓盤與我無關，怎麼樣？這麼做總可以了吧。」
張凡微笑著點點頭：「可以。想必沙老闆事先已經有所準備，合同草稿已經立妥了吧？」
老鯊得意地嘿嘿笑了一聲，沖秘書招了招手，「把協議草案拿給張先生過目！」
秘書繼續裝逼，從挎包里把草案掏了出來往張凡面前一搡。
張凡翻開，細細地一條條讀下去。
秘書站在張凡身邊，抱著雙臂，嘲笑地道：「簽字吧，張先生，按照上面的條款，老老實實地簽字，不要妄想修改半個字！否則的話，你還不如早點滾蛋，別在這浪費沙總的時間。」
張凡抬頭掃了秘書一眼，冷冷地道：「你又欠我一條舌頭！」
說完，拿起簽字筆，刷刷兩下，在合同上簽了字。
兩個公證員馬上把早己做好的公證書亮出來。
張凡也是掃了一眼，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老鯊拍拍手：「張先生爽快！」
秘書冷笑一聲：「沙總賞他一條狗命，他敢不簽？」
張凡點點頭，對秘書說：「三條，你欠我三條舌頭！」
公證員讓老鯊在文件上籤完字，便給雙方各自一份。
「解藥！」張凡伸出手。
老鯊又是一揮手。
秘書從提包里取出一隻瓶子，像是餵狗一樣，輕輕一扔，瓶子扔到了張凡手上。
張凡擰開蓋子，聞了聞，跟剛才那個樣品是一樣味道的，便點點頭，把瓶子揣起來。
「張先生，要不是一起喝兩杯？慶祝我們合作成功？」老鯊肥胖的身體坐在沙發里沒動，笑問。
「沒必要。」
張凡轉身便往外走。
秘書跟在張凡身後，陰陽怪氣地道：「張先生，想必你現在胸口已經紅腫發黑了嗎？趕緊回去把藥服了，晚了小命不保。」
張凡猛地站住腳步，回身怒目而視：「秘書，我本來今天不想動手，你偏要逼我？」
說著，揚手一掌打過去。
很清脆的一聲。
正正地打在秘書的臉上。
一張白胖的臉，頓時血花四射！
鼻頭塌陷，牙齒全部脫落，連眉頭都被打下來，眉毛連皮脫落，耷拉在眼皮上，看起來十分怖人！
秘書沒有叫出聲來。
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就在他將倒未倒之際，張凡飛起一腳，正正噹噹地兜襠而去！
這一腳，是包殘廢的一腳！
使對方由壞人變廢人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