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你認識不?」張凡臉上殺機畢現。閱讀
「當然。他是王二少,京城王家的二少爺。」
「京城王氏?又是一個牛人?」張凡一愣。
難不成這個王二少就是王少的弟弟?
「他在學校裡面飛揚跋扈慣了,沒人敢惹他。」
「我們惹到他了?」張凡皺眉。
「你惹到他了。」田月芳神秘一笑。
「我?」
「他一直在追求我,應該是現在看見和我你在一起……嘿,你懂的。」田月芳是個不怕亂子大的,抱起雙臂在胸前,看著張凡,意思是說:「考驗你能不能保護女友的時刻到了!」
「既然這樣,我會會他。」
張凡說了一聲,鑽出車外。
「跪下!」王二少尖聲喊著,舉著槍向張凡走來,那隻槍口就在張凡眼前。
黑洞洞的,張凡看清了,是一隻小口徑手槍。
「你拿只破槍比比劃劃的干泥馬個叉!」張凡罵道。
王二少滿以為布加迪司機下車就會道歉服軟,萬萬沒料到對方出口就罵。
王二少被惹怒了!
他之所以自稱王二少,原因有二,其一,他是王氏家族排行老二,他堂兄王少排行老大;其二,二少這個稱呼有特殊意義,它可以向外人表明他上頭還有更厲害的大少。
他在大學歷來是橫著走,見到好看的女同學總是要上前調戲一番。
最近他看上了田月芳,死皮賴臉地追了幾次,都在田月芳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他不甘心失敗,曾向別人誇下海口一定要在半年內讓這個妞肚子大起來,今天他又開車到田月芳的系門口盯梢,不料卻發現田月芳跟一個男的坐一輛車裡,這把他氣壞了,所以從後面追上來,把張凡的車死死別住,要不是張凡停車快,兩車輛會重重地撞在一起。
不過,王二少沒想到布加迪裡面坐著的是一個「愣頭青」,在槍口下不跪不說,竟然張口就罵二少。
「草泥馬,你以為我的槍是玩具槍?」王二少晃了晃手裡的槍,大聲提醒道。
平時,再牛掰的棍兒,看見這黑洞洞的槍口,也要變臉色了。
而眼前的張凡,卻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也沒聽見,繼續向前走著。
「再往前走一步,我打斷你腿!」王二少吼道。
張凡微微一笑,停住腳步,忽然之間,微微一胎腿。
「嗖!」
一道白光激射而出。
精龍劍自下面上,斜著劃出出一條光線,飛向王二少。
張凡之所以不怕王二少開槍,是因為他神識瞳看得清清楚楚,那隻手槍沒有打開保險,根本無法射擊。而王二少要想打開保險,至少要花一、二秒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張凡完全可以將他搞死。
精龍劍被張凡一內力從褲管中驅出,哪裡用得到一二秒鐘!
幾乎是一閃而到。
血光一亮,晴空為之變色!
血花綻放,寒冷而悽美!
王二少一的只手連同手中握著的槍,一齊飛起來。
「撲!」
手槍和血手,落在幾米開外的路邊。
濺起一團血水,染紅了來白色的馬路牙子。
「啊!」
王二少一聲尖厲!
倒在地上。
翻滾,再翻滾,曲身,挺身……像一隻被斬斷脖子的鴨子,在地上扭曲著,掙扎著……
張凡微微一笑,迴轉身,重新坐回到駕駛位子上。
一踩油門,布加迪繞過地上躺著的王二少,揚長而去。
「你真帥!姐夫!」直到汽車開出校園,在大門口停下來,田月芳才從剛才的驚愕中清醒過來。
「帥嗎?我怎麼不覺得。」張凡輕描淡寫,好像每天都要斬斷幾隻手,盡力裝出一副老殺手的樣子。
「你當時不怕他開槍嗎?」
「他保險沒打開。」
「他會不會報警?警察會找你麻煩吧?」
「這個你放心,我今天就是削了他兩隻手,他也不敢報警。一來,他犯非法持有槍枝罪;二來,路邊有監控錄像,是他先舉槍對著我,我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出手傷人,完全是自衛!」
田月芳看著張凡的側影,越看越覺得英俊,內心一股熱流,漸漸襲向腹部下方,整個身體微微地發抖:歷來情竇未開的她,只知道瘋玩瘋鬧,對男女之事並不在意的她,忽然之間,感到自己長大了,第一次發現,眼前英俊的男性,對她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她臉紅心跳,呆了半晌,才小聲讚嘆道:「姐夫,做你的女朋友真爽!」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爽不爽!以後再不准談你是我的女朋友,再談起的話,我把你的老底全向你姐抖出來!」
沒錯,田月芳確實有好多「劣跡」掌握在張凡手裡,這些「劣跡」都是她父母絕對禁止她的:每個月幾千、甚至上萬的零花錢,背著父母買三十萬的車,學習成績也是一般般……只要張凡把這些向田秀芳匯報一下,夠田月芳喝一壺的!
「姐夫,求求你,你饒了我吧!」田月芳雙手打拱。
「這要看你表現。表現不好的話,哼!」
「姐夫,我在你現前好好表現不行嗎?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姐。」
「可以,看你表現吧。」
兩人在校園口等了一會,錢亮便打出租過來了。
三人重新回到校園裡,田月芳帶著二人,來到了研究院。
與錢亮的熟人接洽以後,《山暝牧驢圖》很快就鑑定出來了。
CT探傷加伽瑪射線探傷,雙重結果都表明,此畫是完整的,沒有任何拼接的痕跡。
拿著這個結果,錢亮當場沒有說什麼,卻是把目光投向張凡:這小子,是越來越神秘了!不但他本人神秘,他手裡的那個什麼珠子,更是妙不可言。
而對於張凡身邊的田月芳,錢亮則是疑心不己:張凡這小子又有新歡了?
一想到這,錢亮就想起女兒錢蘊。
唉,上次錢蘊說要從米國回來,結果臨時又改變了主意。
這樣拖下去,什麼時候能嫁給張凡?
「小凡,你聯繫私家偵探年先生的事——」錢亮實在不願意繼續想錢蘊那件鬧心的事,便問起年偵探調查《山暝牧驢圖》的事來。
「我已經給年偵探打了電話,他約你過去談一談,大家簽一個委託協議,然後他可以正式把工作展開。」
「可以可以,他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