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凡從懷裡一掏,摸出一隻小瓶子。
瓶子大約有牙籤筒那麼大。
「這是我根據古方配製的溶屍散,岡山死之後,把他脫掉衣服,放在浴缸里,把這個澆在他身上,他的屍體馬上會化成血水。」
「化屍?」老爺子驚道。
「對。你懂的,警察定案,要找到屍首才能定。找不到屍首,永遠沒法定案。這是法律規定的。所以,為了更好地保護你自己,你可以化其屍於無形。」
老爺子皺眉問道:「可以骨和肉都化成水?」
「對,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全部化成液體。然後你放開龍頭,把浴缸反覆沖洗乾淨,消屍滅跡。這樣的話,岡山被殺案,將變成岡山失蹤案,將成為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好!」老爺子鄭重地接過溶屍散,掖進腰裡。
「就到這裡,我回去了。明天我會想辦法打聽消息。如果你得手的話,你馬上回村里。你要跟村民說,你一直躲在家裡的倉房裡,沒有出過村,跟誰也不要說實話!」
「如果你沒有得手的話,那說明你已經遭遇岡山的毒手。但你死前不必遺憾,我,張凡,鄭重地向您老人家承諾,我會接著去干,岡山,絕對不會活到大後天。聽清了嗎?這是我給他定的最後死亡期限!我要他死,他沒有權利再活!」
張凡說著,拳頭揮了一下。
老爺子忽然後退半步,鄭重地給張凡鞠了一個躬:「謝謝你,義士!這樣的話,我即使不成功,也能瞑目了。」
「不用謝,老爺爺,要說感謝的是我,因為,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張凡沖老爺子莞爾一笑,挽著巧花,回身走掉了。
兩人回到酒店,洗洗睡了。
張凡因為心裡裝著事,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
閉著眼睛躺了一會,然後睜開眼睛看看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躺著的已經從巧花換成了小雅芳。
張凡無奈地樂了一下:這兩個活寶,變著法製造驚喜!
輕輕地吻了一下熟睡的小雅芳,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劉董。
「呼呼……」手機里傳來劉董氣喘吁吁的聲音。
張凡不禁笑問:「劉董,怎麼,昨天晚上整的不到位?大清早就跟嫂子吃回鍋肉?」
劉董哈哈笑了起來:「你嫂子兩年前就更年了,興福生活宣告結束,這不,我憋得早晨起來跑步嘛!」
「噢,噢,是挺值得同情……哎,我問你件事,你警察局的朋友沒給你發過什麼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
「關於兇殺案或者失蹤案的消息?」
「哈哈,怎麼回事?你怎麼想起問這個?是不是你設計謀殺誰,想問問結果如何?」
劉董雖然是無心的開玩笑,卻不幸言中。
張凡嘿嘿了兩聲,「我想殺誰的話,還用得著設計?我是憑自己的感覺,覺得這兩天濱海市不安寧。」
劉董神秘地笑了:「我理解,你話說一半,肯定有鬼。不過,我不關心你的事,我只替你問問,一會回你話。」
「注意詢問說話方式,別弄得我引火燒身。我可是昨天一夜在酒店睡的,有錄像為證。」
「草,這個我還不懂?我白活這麼四、五十歲的!」
劉董笑罵一句,便掛了手機。
劉董跟警察的關係著實鐵,不一會功夫,就打聽到了消息:
「張凡,還真被你猜著了!警察朋友跟我說,他們早晨天剛亮,接到酒店那邊報警,說一個岡山失蹤了。警察去房間裡一查,衣服都在,人卻沒了。那個房間的門是從外面被人推開的,估計那人的力量比一般人大幾倍,生生地就把門鼻子給推斷了!力氣驚人,從這點看,這個進去的人應該是一個青壯年職業殺手。」
「警察查看了酒店的錄像,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疑點。現在的困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警察沒有方向感,這種案子最難破。當然了,從作案動機來講,那個死去的女孩家屬最有動機,但是,有動機不一定作案,要有證據才行,所以,警察也就是給女孩家裡打了個電話,問了兩句就過去了。而且,警察朋友說了,那個岡山屬於該死,這種案子誰去認真搞呀?誰把案子破了誰挨眾人罵。所以,我朋友他們草草勘查了一遍,就撤了,以失蹤案入檔算了。」
「好好,我明白了,看樣子,我的預感真靈,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再不提起了。」張凡笑笑,掛了手機。
張凡一打電話,早就把小雅芳弄醒了,她伏在張凡懷裡,認真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完後,她小聲問:「你說,岡山是不是死了?」
「死是肯定死了!根本不是失蹤!你想想,酒店裡那麼多錄像,他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出門時逃得過錄像監控?」
「那……他的屍體飛上天了?」
「哼,他作惡多端,死後不配上天,我看,肯定是進下水道了!呵呵呵……」
小雅芳長長地舒 了一口氣:「這個老牲畜,欺負我太長時間了,他就像我的一個惡夢……以後我再也不用做惡夢了!」
說著,伸手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屁股上曾經被打傷的地方。
張凡伸手在她腰上拍了拍:「我替你的屁屁報仇了。」
小雅芳一聽,忙驚問:「怎麼?是你做的?」
張凡把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人命關天,可不准亂說話喲!」
「我不會亂說。」她含情一笑,眼裡全是感激,「不過,我有些不明白,昨天晚上,你頭半夜和巧花姐,後半夜和我在一起,我中間醒了好幾次,沒見你出去呀?你睡得豬似地,讓人家白想了半夜。」
「對嘛,所以說,岡山失蹤跟我半點毛關係沒有。」
「那,」小雅芳眨了眨眼,「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要殺他,我只是稍微地給加了一把力而己。」
兩人又在床上調了一會情調,看看快到酒店早餐時間,便爬起來穿上衣服。
這時,巧花已經從另外的房間趕回來,兩個女人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巧花不斷地問小雅芳「張凡厲害不」之類的話。
小雅芳畢竟經歷男女之事不久,羞得俏臉通紅,拿眼光狠狠地看著張凡,那樣子似乎張凡昨天晚上像新婚之夜那麼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