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說著,疾步走出門外,鑽進凌花車裡,提手機給鞏夢書打了電話,要鞏夢書馬上趕到劉董公司集合。閱讀
張凡直接開去劉董的公司,帶上相關會計人員,大家一起趕到了岡山辦公室。
往下的事情,有如水到渠成,一氣呵成。
雙方簽定一份協議,岡山方面以當時購入價格的百分之五十,將兩個小區全部樓盤轉手給張凡、鞏夢書和錢亮。
然後請公證員現場做了公證,去房地產市場做了轉讓手續,錢款立馬到位,到下午三點鐘,已經交易成功了。
這一筆大交易,張凡半價拿下兩個小區,然後坐等那個可怕的項目被取消,然後就會取得豐厚回報。
大事辦成,大家高興,張凡、鞏夢書要請劉董喝酒,劉董推辭道:「這個時候,先不急著喝慶功酒,還是緊緊地把鄭前鄭副市長攥在手裡,要把工作做細做實。」
張凡和鞏夢書都表示贊同:這個項目能否獲利,取決於鄭副市長能不能把那個項目給取消了。
張凡問:「劉董,你敵情熟、地形熟,你給出個主意,怎麼搞定鄭副市長?你說怎麼辦,我就去辦。」
「你說呢?」劉董含笑反問。
「送份大禮?古玩什麼的。」
「不妥。」劉董搖搖頭。
「提一箱鈔票過去吧?這種東西誰家也不怕多。」張凡又問。
劉董仍然搖搖頭。
「那……送他兩套房子吧?從我們手裡的房子撥過去兩套就行了。」
「更不妥。房子哪來的,鄭副市長付沒付款,上級一查便知,他更不敢收。」
「那……」張凡被難住了,「難不成送個美女?」
劉董神秘地笑了笑:「鄭副市長有個遠房外甥,在濱海市搞房地產經銷。表面上他辦公司,實際上是鄭副市長辦公司,他其實是鄭副市長的白手套,我們可以從他下手……」
張凡和鞏夢書一聽就明白了:敢情是曲線救國!
「劉董的意思是,我們把買到手的房子,轉手賣給白手套,讓鄭副市長和我們一起……呵呵,賺點小錢?」
「正是這個意思。」
「這樣的話,是屬於利益輸送,但卻是屬於正常的商業買賣……是個好辦法。」張凡連連點頭,回頭徵詢鞏夢書的意見。
「這個可以運作。」鞏夢書點頭道,「我們只要把過程做得自然,讓鄭副市長能夠接受就可以了。」
張凡又跟鞏夢收商量了一會,拍板定下來。張凡對劉董說:「,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們可以轉給鄭副市長外甥一幢樓。」
「好,具體的事我去辦。但記住,此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劉董道。
「好,你馬上聯繫他外甥,把理由說得圓滑一些,就說我們有一部分拆藉資金三天後就要到期了,目前看來已經無法如期償還,萬不得己這下,要低價出手一幢樓,回籠一筆救命資金,求他外甥幫把忙……」鞏夢書道。
劉董豎了一下大拇指,「鞏先生辦事就是妥當,這樣做,讓鄭副市長心裡也舒服。」
三人會意地笑了。
劉董說辦就辦,馬上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呵呵,是小馬嗎?我是老劉……好久沒見了……對對,昨天晚上和鄭市長在聽風山莊聚過……有這麼回事,我有兩個京城來的好朋友,遇到了麻煩,他們剛剛買下了兩個小區的全部樓盤,因為是整體拿下,所以折扣比較優惠,五折——」
小馬那邊一聽是「五折」,馬上愣了:「怎麼可能?」
「為什麼是五折,這件事在電話里說不太方便,反正有足夠的理由和原因,以後見面我再跟你細說。現在的問題是,這筆購樓款中,有三千多萬是短期拆借的款項,必須在三天之內還清,我朋友本來準備過一筆準備金,不料臨時出了點BUG,那筆錢不能到位,所以,想找朋友通融一下……當然,這麼大一筆錢,向誰借也不好張口,所以,我朋友的意思是,不借款,是要出售一幢樓來回籠資金。我想,小馬,你能不能幫個忙?」
小馬那邊沒動靜了。
他大概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暈了,愣了幾秒鐘,才嘿嘿笑起來:「劉叔,這麼好的事兒,您首先想到我!太謝謝了。」
「謝什麼呀!我找別人,別人還以為是騙子呢,哪有五折的樓盤!只有大侄你才能相信我!哈哈哈……這樣吧,小馬,你這兩天啥時候有空過來跟我兩位朋友見個面,如果沒什麼特殊的問題,就把過戶手續辦了。」
「好好,我跟我舅說說,明後天吧,我過去見你朋友。」
「好,說准了這事。」劉董又加了一句。
放下電話,劉董一拍手:「這回,我們和鄭副市長綁到了一輛戰車上,高枕無憂了。」
有鄭副市長參與進來,事情就會更加順利。
幾個人擊掌相慶,都想好好慶祝一番,研究了一下,便開車去洗浴中心放鬆放鬆。
洗浴中心是個好地方,美女一律穿著三點式,露出身上百分之九十八的肌膚,在燈下走路都是一扭一晃,腰上像是安了萬向節,扭動起來特別靈活。
張凡有巧花跟在身邊,只能看不能動,心中稍感遺憾,不過,巧花湊在他身邊,又是給他捶背,又是給他揉腿,也夠舒服的,所以,他在心裡暗暗把巧花當女服務員罷了。
只搞了半個小時,張凡便站起來,走出桑那室,直奔休息大廳而去。
巧花跟張凡來到休息大廳,小聲問:「你去不去游泳?你不是喜歡游泳嗎?」
「沒心事游泳,我有件大事,要找鄭副市長。」
說著,便掏出手機撥了鄭副市長的號碼。
顯然,鄭副市長很忙,說話的聲音裡帶著焦慮,一上來就提起小馬的事:「張先生,謝謝你和鞏先生的好意,小馬剛才跟我說了,我告訴小馬先別動。小馬本小,要是砸進去一回,以後就難以翻身了。」
張凡聽了,心中涼了一半:鄭副市長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取消那個可怕項目之後小區的樓盤穩賺不賠嗎?
怎麼忽然又說起「難以翻身」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