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脈，乃是人類由於某種特殊原因，突然將細胞基因里遠古的記憶給激發起來，這些遠古基因雖然因為進化而退出了基因的程序，但是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進入了無限期沉睡。
如果因為某種偶然的原因突然被喚醒的話，它就會擾亂正常的生命系統，造成整個生命停擺。也有個別情況下，生命系統與它很快地正常結合，二者能夠共存，但是身體上會出現某些遠古特徵，比如長一隻尾巴，全身長毛，眉頭變得很高，大腦容量變小等等遠古特徵，
看樣子朱玉柱是屬於第一種情況，也就是說朽脈與他的身體發生衝突。
「朱總，」張凡問朱秋奎，「玉柱他怎麼得病的？」
朱秋奎道：「昨天黃昏，太陽落山之後，他和幾個小夥伴在街上玩耍，這時有一群蝙蝠在天上飛，孩子們拋石頭去打蝙蝠，不想有一隻蝙蝠突然落到了玉柱的頭上，他當時就倒地昏迷了。」
「玉柱的頭上有沒有抓傷？」張凡問道。
「沒有抓傷，但是孩子們都沒有想到蝙蝠會飛落下來，所以都嚇傻了。有幾個孩子急忙回家跑去喊大人，只有一個孩子留在現場看守玉柱。那孩子可能是嚇的有些精神恍惚，胡言亂語，說了很多話。」
張凡輕輕搖了搖頭，問道：「怎麼確信那個孩子就是說謊？他胡言亂語都說了些什麼？這點應該很重要。」
「都是小孩子瞎說的，算了吧，我就不重複了。」朱秋奎覺得張凡這些問題很無聊。
「我想聽聽那個孩子到底說了什麼？」張凡見此問道，
朱軍南心裡明白，張凡的醫術是不可思議的，張凡所問到的，一定是有目的，「二弟，這麼古怪的事情你怎麼沒跟我說呢，張神醫有他的醫治辦法，你還是把情況如實介紹一下。」
看到哥哥發話了，朱秋奎只好說道：「那個孩子說，有好多的白色氣體，從玉斑的嘴、鼻孔和耳朵里冒出來，然後又從肚臍眼兒鑽了進去，我感覺到一定是那個孩子眼花繚亂看錯了。」
張凡點了點頭，「也許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原因。」
主任醫師一聲冷哼，「無聊透頂！」
張凡看了主任醫師一眼，並沒有回應他的譏諷，而是打開神識瞳，向玉柱的腹部看去。
臍眼部位，有淡淡的黑色，並且散發出不易察覺的焦糊味道。
顯然這裡曾經有燒灼性氣體出入。
問題現在顯得很嚴重，這種氣體究竟是什麼？是蝙蝠身上的巫氣嗎？還是玉柱體內被激發起來的朽氣？
「現在的問題是要找到這些氣體，把他們從玉柱的體內清除出來，可以初步斷定，這些，氣體就是罪魁禍首。」張凡道。
「這是無稽之談，」主任醫師再也聽不下去，很不耐煩地揮揮手，「這是夢話，不會對醫治有什麼幫助的！」
不過朱軍南對此有不同看法。
在此之前，他也不相信一些邪崇之事，但是經過自己的親眼所見，還有鞏夢書跟他談過的張凡一些神奇治療案例，他也開始相信有一些神秘的東西，「也許，那個孩子說的是真的，恐怕玉柱是中邪了吧？」
聽到朱俊楠的話，幾個醫生和護士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醫院是國家大醫院，不會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更不會醫治所謂邪病。」主任醫師輕蔑地說道。
朱軍南還想說點什麼，這時，主任醫師已經把目光投向了朱秋奎：「這個問題由病人家屬來決定吧，如果病人家屬認為孩子得的病是邪病，那麼請馬上辦理退院手續，把人給我抬走，如果不是的話，就請這位張醫生馬上離開這裡！」
這樣一來，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變了，大家都沒有料到，這個主任醫師脾氣這麼大！
朱秋奎臉上非常尷尬。
這兩者之間，他當然要相信醫院的大夫。眼前這個20歲出頭的小伙子，聽說只是一個農村的村醫，怎麼能跟正規醫院的大夫相比呢？
他輕輕拍了拍張凡的肩膀，示意張凡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張，我看這樣吧，我們大家一起去醫生休息室坐一坐，別在這裡打擾醫生的正常治療工作了。」
張凡聽了，心裡相當不痛快，是你們朱家請我來的，怎麼又突然變成了我打擾醫生的正常工作？這對我也太諷刺了吧。
若是換了別人，張凡會說出幾句難聽的話來，叫對方下不來台。在農村里長大的張凡，吵架鬥嘴方面，還是有一定天賦的。
不過看在朱軍南的面子上，他狠狠地壓住了自己胸中的怒氣，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便走。
朱軍南和朱秋奎一行人跟在張凡身後，他們剛剛走出急救室，後面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在關上之前，還送出了一句話：「巫醫神漢，也敢跑這裡來騙錢？」
張凡沿著走廊快步走到電梯間前，摁下了電鈕。
朱軍南急忙跑過來，連連向張凡表示道歉：「張神醫，你別往心裡去呀，這些人沒有見識過你的醫術，都是些井底之蛙，你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張凡輕輕地冷笑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電梯門開了，張凡走進去，回頭對朱軍南說：「我已經盡力了，回頭有什麼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朱軍南一聽話頭不對，張凡這是真的生氣了。
想到是今天是自己把張凡請來的，現在弄成這個局面，以後跟張凡的關係怎麼處？
朱軍南和夫人秦凝芝有一個共識，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得罪任何人，唯有張凡是不能得罪的！
就在電梯門剛要關上的一霎那，朱軍南沖了進來，「算了算了，我弟弟腦瓜不開竅，我當哥哥的盡到責任了，走，我陪你喝杯咖啡。」
「朱總，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你還是回去陪他們吧，據我看來，朱玉柱沒有多長時間了。」
「張神醫，」朱軍南急得臉都白了，對於張凡的判斷，朱軍南確信無疑，只要張凡說的，一定都是靈驗的，「你還是要幫他想想辦法，要知道，我們朱氏就這麼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