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周韻竹從車行提了一輛七座雪佛蘭商務車,自己開著,秘書另開一輛車跟著,二車直奔張家埠。閱讀
爆炸發生後這些天以來,知道張凡沒車用,周韻竹心疼得吃不好睡不香,幾次打電話讓張凡過來,讓他挑輛好車,張凡都藉口推脫了。
她決定先斬後奏,買了再說。
周韻竹明白,張凡的經濟實力有限,家裡又剛剛蓋完樓,買輛像樣的進口車有困難,而張凡的性格,又十分低調,開個奔馳寶馬什麼的並不情願,想來想去,她便選中了這款四十多萬的雪佛蘭商務車,經濟實用,親自開著送到張家埠。
周韻竹進村後,找到張凡家,把車停在院外,自己走了進去。
張凡媽媽正在家裡做飯,聽見敲門,開門一看,門外一個水靈靈、很有氣質的小媳婦站在門外,那一身打扮,比鎮裡的女鎮長高貴多了。
媽媽早就察覺到不少女人跟張凡有聯繫,所以十分警惕地問:「你……是找張凡?」
「是的。張凡在家嗎?」
「他跟他媳婦去市里了。」張凡媽媽見周韻竹這麼漂亮,沒有男人見了不喜歡的,擔心兒子跟她有什麼關係,所以在話里故意強調張凡是有家室的人。
周韻竹何等敏感的一個女人,怎麼能聽不出張凡媽媽話里的口氣!
她不禁臉上微微一熱,有些心慌,解釋道:「我認識張凡,他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這樣一說,老太太才鬆了一口氣,疑團盡釋,忙熱情地往屋裡讓,「快進來,進來喝口茶。」
「不進去了,阿姨,我是給張凡送車的,這是車鑰匙,車就停在院門口呢,我走了。」
說著,把兩把車鑰匙塞到張凡媽媽手裡,便轉身走出院子,鑽進了秘書的車裡。
張凡放下手機的時候,表情相當不自然,擔心地看了一眼涵花。
涵花一聽有女人給張凡送車,馬猜得八九不離十:一定是那個姓周的女的送的。
她同樣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腔調有些變調:「沒關係,人家給你送車,是好事。我想讓別人給我送車,還沒人給我送呢。」
張凡一聽,涵花這是明顯犯酸了。
想解釋,又怕越洗越黑,便索性不解釋了。
兩人離開車行,一路沒有什麼交流。
回到家裡一看,果然是不錯的一輛七座商務車。
媽媽撫摸著嶄新的車身,連聲道:「真是個好心人,送小凡這麼好的車。」
涵花輕輕拍著車身,既喜又憂,心裡不斷地翻起問號:這個周韻竹怎麼可以對張凡這麼好?難道僅僅是報恩?
張凡表情比較尷尬,不斷偷看涵花的臉色,心裡有一百個鬼在跳動:涵花會不會往那方面想?我和周韻竹的事會不會漏餡?
涵花和張凡各懷心思,但都不說破。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表面上客客氣氣,但心裡像是隔了一層膜。
夜裡睡覺時,涵花也不似以前那樣熱心做人,而是默不作聲地躺下就睡。
張凡雖然習慣於摟著她入睡,但她沒情緒,張凡也只好獨自睡了。
每天除了坐診之外,張凡堅持修煉七星掌大築基。不過,第一乘早已修煉成功,而孟津妍尚未教他第二乘,張凡只好繼續強化第一乘。
雖然心裡著急,但也不好意思催她教授第二乘:因為他答應給她的益元丸,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這天上午,孟津妍發來微信,說她爺爺的一個老朋友患了重病,住在郊區山莊,爺爺想請張凡出面給治一治。
張凡知道這種大活兒收益相當高,況且又是孟津妍張口相求,自然無法拒絕,便告訴涵花他要去出診,恐怕要兩天才能回來。
涵花囑咐兩句,張凡便開著雪佛蘭走了。
張凡把車開到孟市長家裡。
孟老已經提前趕往山莊了,孟市長在京城開會。孟津妍一見張凡開了輛新款雪佛蘭,驚奇地道:「你也換車了?我以為你要開一輩子破豐田呢。這車不錯,四、五十萬呢,沒想到你個小村醫賺大錢了。」
「沒辦法,豐田被人給炸成碎片了,不買車,你讓我騎自行車呀?」
孟津妍驚得小嘴成了O型,啊了一聲,「什麼?新聞上講的那件爆炸案,原來是炸你?」
張凡雙肩一聳:「得罪人了,要致我於死地。」
「有線索沒?」
「沒死人,這種案子基本就是死案了,我也不抱破案的希望了。」
孟津妍驚愕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擔憂地說:「以後,可得提高警惕。要不,我告訴我爸,要我爸催催警察局那邊?」
「不用了,我估計幹這事的是一個專業殺手團,反偵察能力相當強。」
「專業殺手團?哪個團?」
「泰龍。」
「泰龍?那不是國外的一個僱傭殺手團嗎?」
「對,我已經跟他們打過兩次交道了。」
「那,」孟津妍擔心地看著張凡,「你得繼續提高武功層次,才能防身……」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坐上了雪佛蘭。
孟津妍今天穿了一件露腰牛仔衫,雪白的腰際曲線令張凡有些眩暈。
張凡不禁斜了兩眼。
「再敢偷看,剜眼!」孟津妍佯怒道,心裡卻是喜滋滋的,假裝不經意地把肩一聳,讓腰際的肌膚露出更多。
張凡吐了吐舌頭,把頭扭過去,直視前方,啟動了發動機,開上了高速。
「我們要去的溫泉山莊在哪裡?」張凡一邊懵逼地加油門,一邊問道。
「別問,你就順高速跑,下了高速再告訴你。」
以每小時一百二十的速度,大約跑了半個小時,高速進入崇山峻岭之中。從一個出口下了高速,又跑了幾分鐘國道,前面柳暗花明,出現了一個溫泉療養院:龍泉療養院。
張凡聽說過這個療養院,只聽說它是高級幹部休養的山莊,並不對外開放,土豪們即使花再多的錢,也進不來。
療養院依山傍水,高大的門樓前,有兩個持槍的士兵站崗,張凡的車不是名牌,一看就不是高幹的座駕,因此剛剛開近,就被士兵橫槍擋住。
「停車!」一個士兵厲聲喝道。
「證件!」另一個士兵走到車門前,戒備地始終把手放在扳機之上。
孟津妍按下車窗,很不耐煩地掃了衛兵兩眼,道:「離遠站!我打個電話。」
見孟津妍氣度不凡,兩個衛兵猜測她是高幹子女,只好後退兩步。
孟津妍打了電話,過了幾分鐘,孟老的秘書和一個警衛一起走出大門,跟衛兵說了些什麼,衛兵才放行。
療養院裡道路四通八達,路邊栽種著名花奇木,路邊各種小花園曲徑通幽,掩映在高大樹木中的各個功能的療養院,讓人目不睱接:有水療館,有康復館,有大軍區專用療養禁區……
而在每一個療養院門前,都另有一個警衛亭,門前站著荷槍實彈的警衛,使得這裡的氣氛格外森嚴,並且在森嚴之中透出一種高貴。
在警衛的指引下,張凡的車在道上左拐右拐,如同迷宮一般地開了數百米,終於在一幢灰色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與其他療養院大樓不同的是,這幢樓前的警衛有四個,分別站在大樓門前兩名,另兩名在樓前草坪的盡處,到處走動,是流動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