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家寶貝兒在陌生人面前從來不撒尿,被你那麼輕輕一點,就嘩嘩尿了,說明你熟悉穴點經絡,肯定是精通中醫。」
她說著,露出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樣子。
這樣子很招人喜歡,尤其是她說話時微微帶著嬌嗔,簡直可以說是風情無限,再加上柳腰輕輕一扭,那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勁兒,簡直能迷死人。
「你怎麼不說我精通獸醫呢?」
「呵呵,我看你的氣質,不像是獸醫。」她泯然一笑。
「中醫和獸醫還有區別吧!大家也沒把職業寫在臉上。」
「不不,獸醫看慣了動物,看人時,沒有這種眼神。」
「你還挺能研究人呢。好吧,不說這個了,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張凡一邊問,一邊職業習慣地打開神識瞳,自上而下,把她的身體審視一遍。
審視的結果,跟他在大廳里掃視的那一眼相同,她小腹部那裡有一團灰色的病氣,而身體其它部位還都算健康。
那團病氣雖然處於扁平的小腹小,但是細細觀察,卻會發現它發自只宮宮腔上部。
由於她站著,車門擋住了身體一部分,再加上張凡此時由於禮貌的原因,不能仔細審視她的小腹,因此具體的病因張凡無法得知,只能看到病氣不斷地從只宮宮腔里散發出來。
「你同意給我治病了?」她高興起來。
「你要是真有病的話,當然……作為醫生,我無理由推辭,不過……」張凡猶豫地說著,心裡還是想推辭。
他馬上快步走到右邊車門,一邊用手拉車門,一邊道:「開門吧,我上車仔細跟你說。」
張凡的手指在按鍵上猶豫了幾秒鐘,終於按了下去。
車門打開後,她帶著一股香風鑽進車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把懷裡的小狗放在腳邊。
張凡有些擔心,小狗會不會在車裡尿尿?他的布加迪可是嶄新的呀!
「喲,它……剛才尿乾淨了嗎?」張凡委婉地道。
她輕輕地白了他一眼,「別那么小氣好不好?不就是一款布加迪嗎?弄髒了我賠你一輛新的不行嗎?」
張凡倒吸一口涼氣,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啊!布加迪呀,說賠一輛就賠一輛?
「你快說說看,你身上哪裡不舒服?」
她又是含笑斜了他一眼,「你還沒問我叫什麼名字呢?」
「你叫什麼名?」
「我叫新柔。」
「噢,新柔?」
「對,新鮮的新,柔軟的柔。怎麼,名字很土吧?」
「噢,不土,也不洋,土洋結合范!你說吧,是頭疼還是腦熱?」
她輕輕嗯了一聲,低眉含羞,沉吟半晌,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說出來:「不……不是上面,是……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武斷,專往人家上半身想!」
「那麼……」
她用尖尖的手指向小腹上指了指,「下面有病。」
然後,滿面通紅,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女子含羞百媚生,她這一害羞,樣子十分迷人。
張凡咽了口唾沫,暗暗告誡自己:鎮定加平常,不能被她帶了節奏。
「下面的病嘛,我專業對口。我是婦科醫生,在這方面稍微有些經驗,不知能不能治你的病,你詳細介紹一下吧!」
「是這樣,近半年……有半年時間了,我這裡經常隱隱地疼,絲絲拉拉,不是特別疼那種,有時睡夢中醒來時會疼得明顯一些,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很害怕。」
她說害怕時,眼神嬌柔,楚楚可憐。
「我給你把把脈吧。」
「好吧。」她點了點頭,將袖子向上扯了幾寸,露出雪白如玉腕子,輕輕送過來。
他捏過她的手。
沒有診台,不知把她的手放在哪裡,想了想,便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可能是因為害羞和害怕,可以體驗到微微的發抖。
「別緊張,放鬆,深呼一口氣,讓脈搏恢復正常,否則的話把脈不准。」他輕輕說著,把食指和中指輕輕搭在關尺寸上。
真是柔若無骨!
張凡手指上摁到的,只是細膩如油脂的肌膚,根本體察不到肌膚之下還有骨頭,尤其是肌膚,超級細膩,張凡真是擔心把脈把得重了,會把肌膚給按壞了。
「你平時飲食怎麼樣?」張凡一邊體脈,一邊問。
「吃什麼都是懨懨的,沒胃口喲。」她以手輕捂胸口,有病西施模樣。
「嗯……」張凡沉吟一下,閉目細細體察脈搏的跳動。
脈象很低沉,體氣陰有餘而陽不足,陰火澎湃潮起,憂思過度,玉望不得舒緩,進而陰陽不調,遂生病灶……
張凡一邊把脈,一邊微微頜首,已然是心中有數:她這病,因青春年盛沒有男人滋養所致,應該是可以治癒。
病因找到了,病灶處還沒有察看。
張凡舒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
「怎麼樣?脈象怎麼樣?」她急切地問。
張凡雙手互相輕輕搓了搓,中指和食指上殘留的她肌膚上的膩香仍在,他做了一個男人的正常動作,把雙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借這個機會,聞了聞手上的余香。
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在考慮著怎樣回答。
「我的病嚴重嗎?」她見張凡不回答,有些緊張。
張凡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把病因很直白地告訴她吧!
難道要跟她說,「回家去吧,跟你老公親熱點,加強一下興生活的頻率」?這樣說的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而且也容易被她誤解。
「病情嘛,我還沒有診斷出來,病因嘛,診斷得初步有點眉目了。只是,只是你這病因有點兒複雜……」
「複雜?你說說看。」她把身體向前傾了一下,靠近張凡。
她的香肩與張凡的肩部緊緊地挨在一起,從衣服領子裡散發出來的香氣,幾乎要把張凡熏得要犯錯誤了。
我是醫生!我是醫生!張凡深深地吸一口氣,心裡暗暗地說了兩遍。
片刻,還是不能恢復鎮定和從容。
心理降溫不成,物理降溫!
他拿起礦泉水瓶,揚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涼涼的礦泉水,把體溫降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