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幾點鐘了,虧你還想起來回家?」
周韻竹穿著綢質睡衣,腰臀部緊緊裹在睡衣里,形狀令人噴血,而半條雪白的腿從長睡衣的下角探出來,露在燈光下,腰肢起伏,曲身斜臥在床上,手拿手機,見張凡一身酒氣地走過來,不由得皺了皺柳眉,心情惡劣地道。
「我送一個朋友去機場,在機場又遇到一個朋友,拉我喝了兩杯,不小心喝高了,找代駕回家的……」張凡笑了一笑,上前欠身坐到她身邊,伸出手,很自然地放在她軟軟的睡衣上,手掌輕輕地撫著,感覺睡衣下面的肌膚,一如既往地彈性十足,心中被朱小筠給撩起來的火苗子,蹭蹭地往頭上竄,恨不得一口吞下眼前這盤菜。
「你身上有香味!」周韻竹厭煩地捂鼻子。
「誰身上沒點味?竹姐不是也有味兒嗎?」他低下頭,在她的頭髮上用力嗅了兩下。
「不對不對,你的香味不尋常!」周韻竹緊皺眉頭,懷疑地看著他,「約人嘿休了?」
「你想哪八家子去了!」張凡盡力鎮定地回答,同時心中慶幸剛才沒跟朱小筠搞事情,如果當時把持不住,現在回答周韻竹的話,底氣就不會很足。
「肯定是女人的體香,你瞞不了我的。」周韻竹輕蔑地笑著,「你不必著急掩蓋!你在外面有幾個女人,我又不是心裡沒數,要不要我一一指出來?光是有名有姓的就能數滿一巴掌。」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花痴。」張凡把手在她身上輕輕動了起來,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花痴我不說,有些女人,可是見了你就痴呆了,恨不得你把她們撲倒,是不是呀?」
「嘿嘿,有時,情況緊急,我不表示表示,人家會訛我的。不過,只是偶爾,你是了解我的,我很老實的。」
「偶爾?表示表示?什麼叫表示表示?說穿了就是偷星嘛。」周韻竹被張凡小妙手感染,心中早已投降,眼光媚媚地看著張凡,聲音柔和了許多,「今晚,你到底跟誰在一起了?」
「我跟竹姐交待,今天晚上跟朱家朱小姐在一起,他托我辦點事。」
「她找你辦事?未必吧?恐怕是你把她給辦事了吧?不然身上哪來這麼多味!我勸你走坦白從寬的路子。」周韻竹此時被張凡小妙手搞得半邊身子已經熱烘烘地,恨不得馬上投懷入抱,不過,她還要撐一會兒,便輕輕擰住張凡耳朵,半嗔半愛地扯住耳垂。
張凡最怕女人扯他耳朵!
疼啊!
連忙把朱小筠的事講了一遍,還特地強調了自己如何運用強大定力抵住誘惑的壯舉。
不過,他並有意瞞住了王家神秘力量的說法,他覺得此說法有些荒誕不經。
「我怎麼聽著像是在編故事?」周韻竹沉思著說。
「是真的,要聯姻的事,應該是真的。以王家人的人品,完全可能幹出這種下作勾當的。朱家確實受到了要挾,也可以說是受到了訛詐。」
周韻竹完全消了氣,把身子貼靠在他身上,雙手開始回應他,聲音有些虛虛顫顫地:「王家在京城的名聲確實不好,我也是早有耳聞。不過,你據此就決定王家訛詐,就要幫助朱家,未免有失當之嫌!我們天健在京城立足未穩,我認為,低調行事是正道,得罪人的事少干為妙。」周韻竹道。
「唉,有時候,你低調也未必人家就放過你。上次在朱家比武大會,我不得己,把王少虐了一番,王少他能忘懷嗎?據鞏叔跟我講,前幾天王少還當著鞏叔的面,大罵我,還說不整死我不罷休之類的話。我現在是得罪王家也罷,不得罪王家也罷,跟王家的讎隙,是結下了。」
「你的想法是……」周韻竹半坐起來,把臉貼在張凡脖子上,張凡感覺到了她的體溫和呼吸。
「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如果王少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行動。如果他找我麻煩,那對不起了,我只有狠狠地幫朱小筠一下了。」
一聽說「狠狠地幫朱小筠一下」,周韻竹的某根神經又被扯動了,嬌嬌地扭了一下身子,酸醋交加:「你是不是覺得幫了朱小筠,會有回報?你就那麼相信朱小筠?是不是她今晚上給你吃甜頭了?你沒有想想,這一切,恐怕是朱小筠編造的,為的是讓你和王家之間挑起戰爭,朱家從中獲利?」
「她應該不會的。」
「哼,看來,還是美人計起的作用。」
「沒有,真的沒有,」張凡忙摟住周韻竹纖腰,伸手去解睡衣的帶子,「竹姐若是不信,看我的表現,竹姐當場驗明正身就是了。」
周韻竹到了這個時候,身子被張凡控制住,也只好相信張凡,傾身臥下,兩眼含情地道:「事實勝於雄辯,看你表現吧。不過,我可警告你,朱家大小姐是個禍星,你可不要在幫助她的過程中跟她擦出火花!」
「不會的,我有火花,都在你身上擦出來了……」張凡說著,已經是急匆匆不可奈了,伸出手,熟練地破壞掉睡衣防線。
周韻竹也不推拒,任憑他亂來,在氣喘吁吁之中,還忘不了喃喃道:「小凡,記住,對你最好的女人,只有你竹姐我……」
第二天早晨,吃完周韻竹親手做的可口早餐,張凡把這次去濱海給辛局長治病的事詳細講給周韻竹聽。
周韻竹很感興趣地聽完了,忽然捂著胸口「咯咯」笑了起來:「你這次辦的事很江湖啊。」
張凡得意一笑,說:「沒辦法,這辛家父子造的孽太重,我幫他們消消罪業。那個煤礦還給了村民,可以說對我、對辛家都是積大德的事。」
「兩千萬診費,可是創了紀錄的。不過,你確實不必心虛,辛家的錢,都不是好道兒來的,你能取了就取了,大不了捐給慈善事業。」
「竹姐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想設立一個貧困大學生基金,資助那些念不起書的農家子弟和城鎮特困子弟。這次在辛家煤礦山莊,遇見兩個女大學生……真是可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