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凡和鞏夢書回到京城,
把鞏夢書送回家後,張凡本想去周韻竹那裡「匯報」一下這次濱海市投資失敗的過程,忽然想起懷裡揣著的《巫育符譜》,忍不住好奇心,想重新再試一下靈符的超能。閱讀同時,他在濱海這兩天被強勢的凌花給「虐」得有點慘,因此特別想見一見溫柔馴服的春花。
想到女人味兒十足的春花,渾身上下都是勁頭,便興奮地打轉方向盤,加大油門,一路來到天健苗木基地。
夜幕早已降臨,工人早下班走了,苗木基地一片寂靜。
春花這個時候已經回宿舍了,張凡把車停在大棚前,掏出手機給春花打電話。
春花和云云媽媽住一個宿舍,此時云云媽媽就在春花身邊剛剛入睡,春花一看來電顯示是張凡,機靈地意識到自己跟云云、張凡的關係是個三角,便警覺地隱去了張凡的稱呼,小聲問:「你在哪?」
「我在大棚這兒,你過來,別驚動云云媽媽。」
春花心臟嗵嗵直跳,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有一種少女初戀首次幽會那種神秘感覺,急忙輕輕坐起來,摸到自己衣服,快速穿好。
不過,任她再小心,也還是驚醒了云云媽媽。
「去哪兒?」云云媽媽伸出雪白的胳膊,揉著眼睛,睡意朦朧地問。
「我忘了鎖大棚的門,去一下。」春花緊張之中,撒了很合理的謊。
云云媽媽懷疑地瞪了她一眼。
春花被她這一瞪,好像做賊心虛,臉上熱了起來。好在沒有開燈,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不太亮,她低著頭,把臉避開云云媽媽,下地穿上鞋,快步溜了出來。
急匆匆地一路小跑,氣喘吁吁趕到大棚前,看見張凡站在門口,正在沖她張開雙手,她不由得心跳如狂,飛跑上前,一頭撲在他懷裡。
「小凡!」嬌聲細語,顫抖著。
張凡首先聞到的是她一身花香!
好香!好溫馨!
好似懷裡抱著一束康乃馨。
這是因為她整天在花叢里轉悠,身上肌膚已經被花香給熏透了,整個身子,到處都散發著迷人的花香。
這樣一個香噴噴的少婦撲進懷裡,張凡就是一個鐵人,也被「香」化了!
「春花姐!」張凡緊緊地抱著她身子,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妙手,手掌含氣帶意,從頭到腰,仔細地「肆虐」了一遍。
真好!
嗅覺、視覺加觸覺,都是令人腦垂體爆炸的感覺!
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而且這麼鐵心地跟著他!
把她從村裡的泥淖坑裡拯救出來,是令張凡自豪的,但同時,心中也感到有很多地方對不起她。把她帶出村,帶到京城來,究竟給她帶來了什麼?
沒給她錢,沒給她房子,沒給她車子,只是讓她整天整月無薪工作,給他當不開資的「長工」……
然而,更讓張凡汗顏的是,春花對此自己的「遭遇」毫無怨言,整天在大棚里辛苦操勞,幹著別人難以想像的體力活和一個人的寂寞……
觸景生情,張凡忽然自省道:我是不是卑鄙地利用了她的善良?
是不是尤其卑鄙地利用了她的愛?
我很壞嗎?
不會吧?
我不算壞,準確說來,世上的人如果都達到我這個水平,這個世界不會太差。
可是,事實擺在這兒呢……我,還是有點壞吧?
想到這,不由得動了感情,雙手扳著她的臉蛋,溫柔問道:「春花姐,你每天幹活累吧?」
春花就勢揚起臉,搖了搖頭:「不累,在村里幹活也是這樣。咦,這麼晚了,你叫我出來有什麼急事?」
「你別問,先把大門打開,進去再說。」
「好。」春花說著,把衣襟掀開,從腰帶上拿下鑰匙,走過去打開大棚的門鎖。
門一開,一股溫熱的氣息,帶著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這氣息,給人一種婚房的感覺,令人一下子從頭熱到腳。
兩人進到大棚的小屋裡,張凡坐到桌前,道:「你拿一盆牡丹花來。」
春花答應一聲,走出去,不一會功夫,端來一盆牡丹花。
她把花放在張凡面前:「你要幹什麼?還是要用手摸花?我警告你,用手摸花,肯定耗費自己的身體。以後這種事最好少做,我可不想你用健康做代價來養花。」
張凡微笑不答,兩眼直直地看著牡丹花。
這是一個一般品種的香玉牡丹,白花黃芯,花冠不大。
春花看看花,又看看張凡,輕輕皺了皺眉。
「春花姐,你看好戲吧,我要把它變大!」張凡興奮地道。
春花又斜了他一眼。
此時,她心情突然變得很惡劣,剛才初見時的興奮一掃而光。
張凡哪張凡,你大老遠從外地趕回來,深更半夜叫我出來,把我叫到這小屋裡,我以為有什麼好事呢,結果你眼睛直勾勾地看花,對花這麼感興趣,好像花比我更好看似的。
春花一臉的不快,酸酸地道:「變唄,你要是不怕傷了身體,你把它變成竹筐那麼大才好呢。」
張凡也不解釋,從提包里取出《巫育符譜》,翻到「牡丹符」一頁,拿起紙筆,對著書,細細地一筆筆拷貝。
春花有些驚奇,托腮伏在桌邊,一眼不眨地看著張凡。
張凡一邊畫,她在一邊輕輕地提醒:「這個鉤鉤有點小……那個陰陽魚有點不太圓……」
二十多分鐘後,一幅精細漂亮的圖符終於完成了。
「牡丹符……」春花看著符紙,小聲念著上面的大字,「幹什麼用?」
「符上畫的這些符號圖案,是一種遠古巫法符號,它們代表了很神秘的巫咒和禱令,能通神,能刑天,能引發某種未知能量,這能量作用在牡丹上,會改變牡丹的基因,加速它的生長速度!」張凡解釋道。
「噢,這麼厲害!」
「當然!」張凡說著,掏出打火機,將符紙點著。
當符紙慢慢燒成灰燼,落到地上後,眼前的牡丹已經大不相同了:
花朵變大一倍,葉子油綠很多,枝莖挺拔,整個花顯得生機勃勃。
要說此前的牡丹打分可以打八分的話,現在完全可以打上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