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夢書完全相信張凡有白天見鬼的能力,自從當初在江清縣城古趣堂初識張凡之後,他跟張凡接觸的時間太長了,張凡身上所具備的神技,令鞏夢書一再大跌眼鏡!
「小凡,我聽說,野鬼喜歡聚集在太平間、墓群、焚化廠、殯儀館附近,這些地方陰氣重……可是,這水面上聚集了這麼多的鬼,值得深思!」鞏夢書啟發地道。閱讀
張凡思忖了一會,慢慢道:「鞏叔,你說得對。我感覺,這裡可能即將要上馬一個殯儀館!」
「啊?」
「我認為,是這些野鬼消息靈通,所以才事先跑過來占地盤。」
「殯儀館?」
「應該是殯儀館,我感覺是。」張凡說著,掏出鬼星骰,對準水面上的群鬼。
他想攝伏一條鬼來問問真相。
不過,儘管鬼星骰射出道道白光,但沒有成功。
這裡距離水面中心有幾十米,太遠,鬼星骰法力不足以到達,反而那些鬼看見鬼星骰射出的白光,嚇得抱頭鬼竄,一轉眼,就逃個沒影沒蹤了!
水面,頓時恢復了平靜。
看來,這三個測繪員在撒謊,拿了我的錢,然後忽悠我!
忽悠得天花亂墜!
如果他們不收錢,他們當然可以不向我透露信息。
但泥馬不能收了我的錢再說一堆假話來騙我!
這樣的話,性質就變了,這是公開欺詐了!
張凡心中相當不舒服,轉身向那三個測繪員走去。
三個測繪員剛剛分完了錢,每人三千三,鈔票揣到懷裡很舒服,臉上美滋滋地,正在高興之中,忽然見張凡走過來,他兩眼冒火,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三個測繪員頓時緊張起來:不是給錢後悔了吧?
不過,他們打定了主意,不會把錢退給張凡:錢是你親手給的,拉屎還能往回坐?
「有事嗎?」一個測繪員問。
張凡冷笑一下:「我剛才跟你們說過什麼?」
「說什麼了?沒說啥呀?」
「我說,不要騙我,不要騙我!」
「我們沒騙你呀。」
「你們三人拿了我的錢,卻把我當猴耍!」
「先生,您是誤會了,我們說的都是實話,這裡確實要建一個養魚池!」一個測繪員說。
「真的!」另一個說。
「泥馬建個王八池!」張凡怒喝一聲,揮手一下,打在標杆上。
測繪標杆從中間斷為兩截!
一截橫臥到地上,一截仍然立在地上,斷口處齊刷刷,像是刀削的,又像是水焊燒斷的!
三個測繪員看到這一切,嚇得吐出舌頭!
媽呀,這是什麼掌!
難道是傳說中的鐵砂掌?
不會吧,鐵砂掌也不可能把測繪標杆打斷!
要知道,這標杆可是鋁合金製成的,人的手怎麼可能一拍就斷?
這個人能把標杆打斷,要是打在我們這小身子骨上……不好,這回麻煩大了!
原以為占到了便宜,沒想到遇到了煞星!
「我問你們,是你們的胳膊硬,還是這杆子硬?」張凡皺眉,惡狠狠地道。
「先生,我們的小胳膊哪有這標杆硬!」三個人陪著笑臉,儘量做出天真無邪的樣子,但他們露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知道自己胳膊不硬就好!如果你們不想胳膊跟這標杆一樣斷掉的話,趕緊跟我說實話!」張凡吼道。
「先生,我們……我們沒有騙你!」那個為首的測繪員指著天空道,「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
「臥槽泥馬!我現在就叫你天打五雷轟!」張凡隨手一掌,輕輕拍在他的天靈蓋上。
測繪員頭腦發暈,腳下不穩,倒退兩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想騙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這裡馬上就要建一個殯儀館!想騙我,騙我的人還沒蹦出來呢!」張凡罵著,上前一腳踩住測繪員的胸口,「你小子……」
三個測繪員一驚:媽的,這小子原來已經知道真相!
「別別,別,先生,我說實話,我說……」測繪員連連哀求道。
「快說!」張凡腳上稍稍用力。
測繪員感到胸口發熱,嗓子發咸,要吐血了。
「先生,是的,是的,民事局要在這裡建一座殯儀館,動遷文件已經由市長簽發,三個月後就要破土動工了!」測繪員道。
張凡把腳從他胸口移開,冷笑道:「今天饒了你們!不過,要把錢還給我!」
三個人到了這個地步,哪裡還敢要錢!
一個個忙把還沒捂熱的鈔票從懷裡取出來,雙手捧著,還給張凡。
張凡笑了笑,數出三百塊錢,扔在地上:「拿去喝頓酒,記住,以後別騙人。」
三個人連忙道謝。
張凡也不理他們,和鞏夢書大步走開了。
坐進大奔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無言而笑。
後怕!
若是不明就裡,直接簽了字,這會兒,哭都來不及呢!
這個小區,猶如一個陷阱,好大好深的一個陷阱,張凡和鞏夢書差一點跳進去!
「回京城!」鞏夢書拍拍張凡肩膀,「這次來濱海,空手而歸,就當旅遊一次了。」
張凡卻在心裡暗笑:我可是沒空手而歸,桃花送的那本《大華偏神農百草巫育符譜》還好好的放在提包里呢,它跟《玄道醫譜》相比,可以說,毫不遜色。
這次回京城後,一定要抓緊搞一下,用《巫育符譜》把林木基地的樹木和花草弄上去。
不過,眼下還不是回京城的時機,那個辛局長的病還沒治呢。
想到這,張凡搖了搖頭:「我暫時不想回京。」
「戀上凌花了?」鞏夢書笑問,「已經發現,凌花看你的眼神很深情的嘍!」
「鞏叔,不是凌花的事,是我想賺筆診費。如果京城沒事的話,鞏叔你陪我在濱海住兩天?」
「很重要的患者?」
「很重要。他是濱海市城市管理局的一把局長,得了絕症,是生是死,就在這一周之內可見分曉。」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回酒店吧。」鞏夢書曖昧地笑道,「你喜歡的話,把凌花叫來酒店就行了。」
二人開車回到下榻的酒店,張凡馬上給辛局長打了個電話。
「辛局,藥材……狍犴茸的事,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