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只見他腿一蹬，腰一弓，脖一抻，嘴一張，「咔」地一口，一團濃痰吐了出來！
張凡借勢在他背上推拿兩個回合，將全身氣血活絡開，再揚起巴掌，在他後心上重重地一拍！
「啪！」
隨著這一聲，老者慢慢發出聲音，身體也翻了過來，眼睛睜開，口裡說道：「好，可算吐出來了。閱讀差點憋死我也！「
說完話，竟然直挺挺自己坐了起來，好像完全沒病一樣。
他看著眼前的張凡，「你剛才跟犬子對話，我全然聽在耳中。你醫術奇異，一掌就救我於危殆，真是千古神醫啊，老夫佩服。」
張凡聽他文縐縐酸古文，便拱手道：「後生晚輩，區區小技，何足掛齒。請問，巴老先生為何生氣？以至於差點氣死？」
這一問，巴老臉上又是一片蠟黃。
巴老師走上前，「多謝張先生。家父之事，不說則己，一說起來，真是氣煞人也！」
「晚生願聞其詳！」張凡繼續酸著文言文。
「唉，遇到了壞人。」巴老師把著手往沙發上一砸，憤憤地講述起來。
巴老家是前朝遺老，家中古玩甚巨，最多的是宋瓷系列，尤以南宋官窯為主，在京城宋瓷圈裡，算是首屈一指的。
不過，家中所傳古玩，也不盡真品，其中良莠不齊。
有一個北宋真宗御用花瓶，是家中最珍貴傳家寶，一直不示於人。
有一日，一位朋友帶一件唐三彩來家中，語中多有炫耀，巴老心中不服，便把真宗花瓶取出來與對方鬥氣比寶。
不料，隨來的一位專家，卻說那件花瓶是清末高仿贗品，而且一口咬定，引經據典，說得言之鑿鑿，弄得巴老也沒了信心。
不久後，京城召開一屆專家現場免費鑑定節目，節目組請來了專家一大群，巴老為了確認花瓶的真假，把它拿到節目組鑑定。
一位權威專家組長對它的鑑定結論是：民初贗品，市場價值應在五千元到八千元之間。
組長鑑定完畢，別人為了禮貌，便都沒有細看，紛紛簽字確認是假貨。
巴老這回是真的相信它是假的，便沮喪地把它抱回家。
失去了傳家寶，巴老仿佛失去了靈魂，整天痴呆地坐在真宗花瓶前。
過了幾天，有位朋友介紹一位古玩收藏家來見巴老，那人看中了花瓶的水色，出二十萬元買下它。
巴老心中稍微高興，畢竟，這二十萬是白得的，便把它出手了。
半個月前，巴老參加一場大型宋瓷拍賣會，結果，那隻真宗花瓶竟然也出現在拍品之中，而且，最後以三億五千萬元的天價成交！
巴老一氣之下，便這樣半死不活下來，一直到現在。
聽到這裡，張凡嘆了一口氣，相當同情地說：「巴老，你別太生氣，我給你開一副中藥，你每天喝三次，七天後身體就會復原。至於花瓶的事，慢慢調查，如果有證據證明20萬元的買者與那個專家組長有關係，可以採取法律行動。」
說著，隨手開了一副七星化氣散，遞給巴老師。
巴老師此時對張凡相當崇拜，但是他擔心張凡索要高價診費，便輕描淡寫地道：「就是提出來一口痰，要是在醫院，護士用吸痰器也能做到的，你考慮一下，我給你二百塊錢診費如何？」
其實，這樣說是不對的。
張凡拍出來的不止是一口痰，同時以內氣將巴老全身氣血激活了。
不過，張凡不想在此時計較這個事。
今天，他的目的不是錢，而是云云的成績。
「診費，我就不收了。你把云云同學的期末成績給搞及格就行了。」張凡道。
「也好。但是，我是個教學態度嚴謹的老教師，不可能隨便無故給學生及格，她要是想在期末有個好成績的話，需要我對她進行幾次課外輔導。」巴老師道。
「輔導費多少錢？」
「一次一萬五，三次四萬五，我給你優惠五千，交四萬吧！」巴老師看著張凡的提包，喉結動了一下。巴老師的原則是，少收學生的錢，偶爾收一次，就要多收。
張凡二話沒說，從包里抽出四沓鈔票，往巴老師手上一放：「四萬，拿好，但是，要包云云及格呀。」
「可以。」巴老師把錢收起來，提筆寫了一個紙條，遞給云云：「你要在以下三個時間到我家來，我給你從頭輔導一下，唉，你基礎太差了，照現在的樣子，是不可能畢業的。」
兩人從巴老師家出來，云云氣兒很不順，「我們是不是吃虧太甚？給他老爺子治好了病，又給他四萬塊錢，才換來個輔導……哪有這個價？他是砸你，你為什麼同意呀？」
張凡笑笑：「有些事，要分輕重緩急。比如你的成績，是頭等重要的大事，無論如何，必須及格，巴老師也是抓住了我們這個要害，才獅子大開口的。我們暫時同意他，等成績出來以後，我再跟他找後帳！讓這頭豬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你學得陰險了？」
「不，是忍耐，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忍耐。」
云云幸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出門兩天不到，回來這麼會說話？是不是在外面結交了什麼妖精？」
「什麼話！你就是妖精……好啦好啦，妖精，現在天還早著呢，陪你做點什麼活動？」
「哼，周韻竹、巧花、林巧蒙……你整天陪那些三、四十歲的女人，有什麼意思？是該多陪陪我了！咦，小凡，咱們去看電影吧？說實在的，我沒進過電影院呢。」云云挽起張凡的胳膊，驚奇地道。
「好。來的時候我看小區不遠就是一家電影院，我帶你看場愛情片？」
「愛不愛情的不重要，體驗一下電影院裡的氣氛就行。」
兩人開車來陽光廣場對面的「世紀電影院」。
來到售票處一看，一場半島國愛情片正要上演。
這種片子是給女孩子看的，張凡不太感冒。
但是那個女一號是在大華國女孩中有名氣的一個優角，削骨頭削出來的面寵真是好看，云云興奮地跳了起來：「我早就想看這個片子了！太巧了。」
兩人趕緊買了票進到場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