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是你!你回來啦!」
一聲脆脆的叫聲,聲間裡含嬌帶情。閱讀
聲音剛落,筱雪高挑的身影便飄了過來。
張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雙手已經被她抓住,不斷地搖晃著:「我以為你出門要好長時間呢,突然就回來了……真好高興啊!」
「是嗎?」張凡慢慢坐下來,用開玩笑的口氣疑問道,含笑打量著眼前的西施美人。
「你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一聲,悄悄就走了,讓人家在家空著急,」她嗔著,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給張凡倒了一杯茶水,「你到底去哪了,神神秘秘的?」
「到外地購買一批瓷器,剛回京。」張凡淡淡地說著,理智上極力想淡化對她的那種親近感,但實際上做不到,因為她身上沁出來的香氣,能令他眩暈。
「吃飯沒?在這吃吧。我去準備。」
她說著,也不管張凡答應不答應,便麻利地進到廚房裡準備飯菜。
張凡喝了兩口茶,站起來,走進廚房看她忙活。
「小凡哪,這兩天生意越來越好,每天都賣一千多元。」筱雪瞟了張凡一眼,「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這會兒,我還在村里犯窮呢。」
「大山呢?」張凡問。
「噢,他?」筱雪愣了一下,臉色微變,「他說是幫朋友辦點事,出去兩天沒回家了,全靠我一個人打理店裡的生意,都快把我累死了,你想想,白天要站店,晚上關店後還要去進貨……」
她說著,臉上露出一層憂傷。
憂傷時,很好看,長睫毛向下蓋住眼瞼,不但俏臉紅潤,連小巧的圓耳垂也泛上一層紅暈,別有動人心魄的風韻。
沒有哪個男人看見了,會不想在她那肥巧的小耳垂上咬一口。
「辦什麼事兒呀兩天沒辦完?是在京城辦事?」
「誰知道呢,他也沒說。」
她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疑色,只不過沒有當著張凡的面說出來而己。
她不說,張凡也不便問,便在桌前坐下,看她忙碌。
扎圍裙的細腰女人好看,如果這女人有兩條大長腿,就更顯風情無限。
張凡眼光不斷在她細腰和胯部之間的曲線處停留,心想:真好的女人!
那個陰謀者,是她麼?
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她與謀殺有關!
可……蠱蟲的確是她親自拿給張凡吃的。
「哎喲!」正在這時,筱雪驚叫一聲。
張凡站起來,走過去:「怎麼了?」
他看見她掀開了那隻裝樹蠶的陶罐,睜眼向裡面看著,表情怪異:
「不對勁呀!少了一半。原先是滿滿的,因為沒有醃到足夠時間,沒賣,怎麼現在忽然就剩下只有半罐了?」
張凡低頭向罐內看了看,果然只剩半罐樹蠶。
「不會是貓叨了?」張凡問,打量了一下窗口。
「不會不會,這裡沒貓,再說,這種蓋蓋得緊緊地,貓打不開,就是打開了,也蓋不上。」她說著,把蓋子用力蓋上去。
張凡承認,這個蓋子,確實以貓的智力和操作水平,根本打不開、蓋不上。
「是大山吃掉了吧?」張凡皺眉問,心裡在劃道道:有點怪異!
「肯定是他!這個死鬼,吃樹蠶也不跟我說一聲!饞嘴!偷嘴!這麼多醃菜,吃哪樣不好,這麼貴的樹蠶,他一下子就吃掉半罐!」筱雪連連罵道。
張凡心中一愣,感到不對勁:上次張凡吃過,感覺樹蠶很咸,這大半罐子樹蠶,大山一個人就吃了?
是不是另有原因?
「算了,雪姐,吃了就吃了,吃到了人肚子裡了,也沒吃到狗肚子裡,不過就是少賣點錢而己,別鬧心了,損失我給你補上!」
說著,從提包里掏出一萬鈔票,塞到她圍裙的袋子裡。
「幹啥呀,給我這麼多錢?」筱雪匆忙把錢取出來,塞回給張凡。
「你們剛開業,需要錢。這錢你拿著用,不夠的話,再告訴我。」
筱雪眼圈微紅,把錢收起來,端上飯菜,自己坐在張凡對面,道:「吃吧,沒什麼好吃的,都是我親手做的,你要是喜歡吃,我一輩子給你做飯吃。」
張凡聽得心裡熱乎乎的,看著她胸前一起一伏,越來越感覺,她不像是那個給他下蠱毒的人。
不是她,那麼是大山?
張凡吃了一會,輕描淡寫地問:「雪姐,大山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這個話題,兩人以前談過,此時張凡再次談起,意思很明顯,他是在問大山有沒有做過不好說出口的工作。
筱雪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他呀,經歷其實挺複雜,打過工,給老闆看過場子,後來就回村了。」
「在外面幹得好好的,為什麼回村?」
「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問過他,他說是戀家想老婆。」
「也是,」張凡呵呵笑了起來,「這麼俊的大媳婦在家,要是換成我,我也不外出,天天在炕頭守著你。」
「你呀!」筱雪用筷頭點張凡額頭一下,「媳婦迷!」
剛剛點完,發覺自己腿上的肉被他掐住了,疼得她嬌叫起來:「你……」
「彈性挺好的,雪姐,你真的彈性很好。」
「挑逗姐不是?給過你機會,你不要!也不知你怎麼想的!」
張凡被她說中要害,鬆了手,訕訕地道:「我認為,情況發生了變化。」
「什麼變化?我長得好看了?在你眼裡不醜了?」
「你一如既往地俊俏,是別人在我眼裡變醜了。」張凡不想把話說透,只說了一半。
「你指的是大山?」
「我沒說。當著人家媳婦的面說人家,總是不的道。」張凡這樣一強調,基本上相當於把話挑明了。
筱雪靜靜地看著他,不再說話,筷頭伸在紅紅的小嘴裡,慢慢動著,看得出來,她情緒相當激動,好像要從嘴裡把牙夾出來。
張凡慢慢地吃,吃完之後,把筷子輕輕放在桌上,「筱雪姐,那些樹蠶,到底是誰讓你拿給我吃的?」
「樹蠶?怎麼回事?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出什麼事了?」
「我差點被它害死。」
「害死?」
「它是蠱蟲,人吃了之後,會蠱毒發作而死。」
「真的?小凡,你沒事吧?」她傾身上來,緊緊地把手捂在他胸前,好像是在試試他心跳停止沒有。
「多虧我偶然發現了一種奇藥,把蠱毒解了。」張凡指的是鯰魚皮粉去蠱的事,但不便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