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幾個顧客,店裡暫時清靜下來。閱讀
筱雪俏臉如春,媚態入骨地沖張凡飛了一眼,輕柔道:「你光是站在那裡瞅瞅瞅,有什麼可瞅的!」
張凡不動聲色,眼光依然落在重點地域。
筱雪發現情況不對,臉上蒙上一層羞意,忙把胸前的對襟兒向一起攏了攏。
這樣攏並沒有用,反而欲蓋彌彰,那個菱形縫隙被扯得更大,顯現出來的文胸看得更清楚。
張凡笑笑,「我就是順便瞅瞅,瞅瞅你生意挺好的,真不錯……」
張凡的話邏輯不清,筱雪輕輕笑了幾聲,忽然用筷子夾起一片醋泡竹筍,遞到張凡嘴邊:「你嘗嘗,這個很好吃,是開胃菜。」
張凡平時不太喜歡吃酸的食物,看著竹筍,有幾分猶豫,不想咬竹筍,反而很想在她的小臂上咬那麼一小口,因為她的小臂看上去是一根絕白絕嫩的春筍。
「你咬一口,我在裡面加了蜂蜜,酸甜酸甜的。」她晃了晃筷頭,催促道。
張凡經不住她勸,便輕輕地把竹筍咬住。
在嘴裡一嚼,微酸微甜,還有一股清香味,真是不錯。
「好,好吃。」連連點頭。
「好吃就別走了,中午在這裡吃飯,等會大山回來,你倆喝兩盅。」
張凡看看手錶,快到中午了,早飯吃的不多,這會兒真有點餓。
不過,他不想在這打擾她的生意,況且大山不在家,他一直留在這裡容易被大山懷疑另有目的。
「我還是回公司吧,你先忙著。」張凡說著,便往門外走。
筱雪忙從櫃檯里轉出來,扯住張凡,「別走哇,怎麼,嫌我做的飯不好吃?你是有錢人吃不慣窮人家的飯菜?要麼,我去對面飯店叫幾樣好菜給你?」
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抱著張凡的胳膊。
張凡輕輕掙了兩下,然後就不得不停止反抗了,因為她的兩個挺豐挺碩的部位緊緊地貼在他胳膊上,從她紫色衣襟內部,傳過來一道熱熱的電流,把他半個肩膀都麻得失去了知覺。
儘管意志已經屈服,嘴裡卻仍然在「抵抗」:「你忙呢,我不耽誤你了。再說,大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是走吧。」
她一手扯住張凡不放,一手掏出手機,大聲道:「大山,你磨蹭什麼呢?快回來陪張醫生吃午飯!」
「三輪車掉鏈子了!我正在想辦法修呢,恐怕兩個小時之內沒法回去了。」大山在電話那邊著急地說。
「笨豬!老是關鍵時候掉鏈子!」筱雪嗔罵了一聲,掛了手機。
張凡趁機說:「那我開車過去幫幫大山吧。」
「你能幫什麼!你能把三輪車裝你的大奔里拉回來?別管他,讓他自個整去,咱倆吃飯。」說著,拉著張凡,便進了後屋。
後屋是兩個套間,裡間是臥室,擺著一張床,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雜物。
外間則是廚房和醃菜的地方。
「你別站在兒,先進裡間休息一下,我去張羅飯。」
張凡進了裡間。
筱雪人乾淨,臥室里收拾得也十分整潔,小桌子上擺著一隻小化妝鏡,旁邊放著一些中檔的化妝美容品。
另外,桌子上還放著一包炸薯片,張凡有點餓,便伸手去捏一隻薯片,不料,卻發現薯片的袋子下面有一支黃瓜。
張凡把薯片放在嘴裡嚼起來。
不錯的,只是有點咸。
他拿起黃瓜,準備咬一口解解嘴裡的鹹味,正在這時,筱雪一下子從身後沖了過來,劈手把黃瓜奪下來,塞到到褥子底下,「不能吃!」
「為啥不能吃啊?」張凡被她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一臉懵逼地問,心想,你都捨得請我吃飯,我吃你一根黃瓜有什麼不行?
「別問,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到外間坐吧,飯菜馬上準備好。」
張凡呆呆地看著她。
她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紅色,扭頭避開他的眼光。
他忽然有所領悟,暗暗驚道:「果然不能吃!天哪,差點……」
他來到外間,坐在桌前,心裡仍然在打鼓點:筱雪,她不是和大山在一起住嗎?
會不會……大山那方面不行,逼得她不得不使用道具?
「愣什麼神呀,快幫我往桌上端!」
筱雪回身看了他一眼。
張凡忙站起來,幫著她把盤子端到桌上。
外間這裡除了一張圓桌之外,到處都是罈罈罐罐,兩人在地上走動,一轉身就碰到了對方。
筱雪在胯部被張凡擠了兩下之後,用圍裙擦了擦手,把張凡摁到桌前:「算了,你不會幹活,礙手礙腳,還老是故意往人家身上碰!」
張凡吐了吐舌頭,她沒有冤枉他,剛才兩人親密接觸的那兩次,都是他故意的。
她很麻利地從蒸鍋里取出一籠白面饅頭,又盛了一碗大米綠豆粥,叮叮噹噹一陣子,從罈子里揀出十幾樣小醃菜,一碟一碟地擺上來。
「哇,這麼多,吃不了!」張凡看著一桌子顏色各異的醃菜,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她盛了碗粥,挨著張凡坐下,用筷頭點著鹹菜:「每樣都嘗一點,可下飯了。」
張凡不得不承認,這些鹹菜是真好吃,尤其是就是著粥和饅頭吃鹹菜,更是可口。
筱雪吃得不多,一邊慢慢吃,一邊拿眼睛斜著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見張凡吃完了一碗粥,便給他添了半碗,笑問:「是不是好吃?」
「好吃,好吃。」
「好吃,以後就天天來吃,我天天換著花樣給你做。」
她親昵地說著,忽然想起什麼,站起身,從一個小罈子里盛出一小碟黑黑的東西,端過來。
「這……」張凡看著碟子,裡面有五、六隻指甲大的蛹類的東西,黑里透紅,油光光的,大約是醃製過的原因,胖胖的,能夠聞見它散發出一股炒蠶蛹的香味。
「這是樹蠶。」
「沒聽說過呀?都說桑蠶桑蠶,難道還有樹蠶?」
她咯咯地笑了,「你不知道,這是我們那邊山裡的一種樹蠶,它吃樹葉子,我們那邊人秋天把它收集起來,晾乾炒吃,不過,我把它們醃起來,這種鹹菜我給它起了個名叫『咸蠶』,還沒有完全醃好,你先嘗兩隻。」
張凡小時候家裡吃不起肉,能夠補充蛋白質的東西無外乎河魚和麻雀,蠶蛹也算之一吧,所以,他對於炒蠶蛹並不陌生,便夾了一隻。
不料,剛要嚼,不小心打了個噴嚏,竟然把樹蠶生吞下去了。
噎了一下,嗓子不得勁,忙喝了兩口水,頓時對樹蠶失去了興趣,把碟子推到一邊:「不吃了不吃了,跟蠶蛹不是一個味兒。」
她似乎有些失望,把碟子端起來,重新倒回罈子里,嗔道:「這個東西不好弄,大山要吃,都沒捨得給他吃呢!」
這一嗔,腰上輕輕一擰,嘴角輕輕一抿,柳眉輕輕一挑,真是有說不出來的一種誘惑。
張凡端起杯子喝水,藉機壓抑自己心臟的跳動,眼睛卻是無法離開她的腰間,饞饞地看著腰上好看的曲線:這腰身,怎麼這麼靈活!擺一下,扭一下,都好像會說話似的,能把男人迷死!
越看越愛看,一邊使勁喝水,嘴裡還是越來越干。
筱雪見張凡吃完了,便利索地把碗筷收拾起來,然後又沏了一壺茶水,坐到張凡身邊,「張醫生,你上次給我揉過的的地方,最近幾天老是有點癢。」
「咦?就是上次摔了尾椎骨的地方?」
「是。」她低頭喝了一口茶。
「是不是骨頭摔壞了,發炎了?」
「我也不知道,那裡有點癢,你給看看……」
「嗯……」張凡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輕解褲帶,含笑彎腰,緩褪褲子,在張凡吃驚的眼光之下,已經半遮半顯地把尾椎骨露了出來。
張凡深吸一口氣,內心暗暗叫了兩聲「我是醫生,我是醫生,我是什麼都見過的婦科醫生」,鎮定片刻,定晴看去。
尾椎骨尖部,有一小塊發紅。
從症狀上看,應該是骨頭受傷未癒、引發輕微炎症。
看來,是上回她在家裡摔傷時,他診治得太馬虎。這個部位比較隱蔽,當時,她羞他怯,他不好意思在少婦身上過多注目,只是草草地用手揉了揉,並未發現尾椎骨有輕微挫傷。
張凡慢慢伸出小妙手中指,如蜻蜓點水般在炎症處觸了一下。
「啊!」筱雪尖叫一聲,身子如同電擊一般。
「疼得這麼厲害嗎?」
「沒事,沒事,」她搖了搖頭,「別問了,快治吧。」
打開神識瞳,定睛細看,視線立即透出肌膚,進入骨質里。
果然,骨質外表有輕微挫傷。
骨質本身沒有裂縫,還算萬幸。
張凡從懷裡取出一小包萬能消炎散,用指甲勾了一點點,然後揀起桌上掉下的一支鹹菜,在發炎處抹了一下,把鹹菜的汁水抹在上面,將指甲上的消炎散向上面輕輕撒,最後再用小妙手指指肚,將藥末塗勻……
「沒事了,晚上休息一宿,明天起床就好了。」張凡舒了一口氣,伸手替她提上褲帶。
「鹹菜也能消炎?」她紅著臉系腰帶,並不避著他,疑問道。
「鹹菜上的鹽分能消炎,再加上我用內氣將鹽份逼入你骨質之內,幾個時辰就會好利索。」
筱雪揉了揉尾椎骨,感激地看著張凡:「張神醫,我怎麼答謝你呢。」
「沒事,你別往心裡去,以後我帶人來買醃菜,你給打打折就成了。」
筱雪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沉默不語,想了半天,忽然小聲說:「小凡,有空常過來看看我,我沒什麼好的招待你,醃菜管夠吃,還有……姐長得不醜吧?」
「哪裡哪裡,誰說筱雪姐丑,我跟他急!」
「你不嫌我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