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動手?」姚蘇問道。閱讀
「儘快,越早越好,遲則生變。今天晚上怎麼樣?」
「嗯,今天晚上,由鵬舉父子和市里一個領導有個飯局,飯局在山裡山莊,估計一條龍服務完了,就會住在山莊裡。你晚十點以前動手,應該沒問題。」
「你把那個庫房的地形圖給我畫一下?」
姚蘇搖了搖頭,「你潛進院子之後,給我發個簡訊,我帶你過去。」
張凡遲疑地問:「這樣做對你會很危險吧?」
「不怕。我在院子裡走走,有什麼不可以!」
「那好吧,你要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張凡囑咐道。
談完了事情,姚蘇眼神亮亮的,看起來有些心旌搖動的樣子,十指不停地互相交叉搓著,欲言又止。
張凡並不想就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笑了笑;「你還有什麼事要說?沒事的話,我得走了,有些工作要事先進行一些準備。」
「我……」姚蘇臉上泛起紅暈。
她這一害羞,確實是很有幾分姿色,特別是兩人獨處一室,男人看了,不可能不動心的。
張凡忽然覺得她很可憐,輕輕拿起她的玉腕,吻了一下,然後輕輕放下。
她看著自己手上被吻的地方,拿起餐巾紙,擦了擦,「你別誤會了,我是有事情跟你說。」
「說吧。我聽著呢。」
「由鵬舉……他不知為什麼,這些日子忽然對我感興趣了,除了在外面跟那些女人鬼混,只要在家裡住,一準到我身上折騰……」
「折騰好啊,挺恩愛的嘛。」張凡不由得生起了幾分酸意。
「恩愛?我恨不得剪了他!」姚蘇怒氣沖沖,「你知道我是怎麼忍的嗎?」
張凡見姚蘇眼裡有淚花,便不再譏諷她,同情地道:「你需要我幫助嗎?是不是要我找機會把他變成廢物,他就不再折騰你了。」
「有那麼容易嗎?如果容易的話,你不但早把他變成廢物,說不上把他變成植物了呢。」
「那你要我做什麼?」張凡問。
「他這樣天天折騰,我怕……我不想給他生孩子!明白了嗎?」
噢!
這樣啊。
張凡笑了,「不是給你點了避孕穴道了嗎?」
「你就用手指點一下,准能避孕?」
「你是怕不把握,想來個加強針?」
姚蘇點了點頭。
「準備一下吧,你不放心避孕效果,我這次不點穴,給你針灸一下,這套針譜比點穴更靠譜。」張凡說著,從提包里取出玉綿針盒,打開,捻出了一支玉綿針。
姚蘇看著閃閃發光的細針,有些害怕:「疼不疼?」
「蚊子叮一下而己。」張凡說著,用酒精把玉綿針消了消毒,道:「快點準備呀!」
姚蘇眼神盯著玉綿針,猶豫地看著張凡:「扎哪?」
「哪裡是生殖器官就扎哪裡嘛!」張凡「很有哲理」地說。
「去!」姚蘇罵了一聲,便脫下衣衫,把它鋪在座椅上,然後坐到上面,褪下了緊腿的包身褲,「快點吧。」
張凡手拿玉綿針,不知如何下針,皺了皺眉,看著小內納,道:「關鍵的下針位置沒有現出來,我不可能隔著針織物下針。」
「你不是神醫嗎?隔著衣物下針,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姚蘇歪著頭道,有些挑皮,有些害羞。她是不想解除最後的一道阻隔。
「十拿九穩?九穩而己,還有一穩沒拿到呢!你要知道,這可是要命的穴道,稍微有一點偏差,效果截然相反。扎准了,有避孕半年的效果;扎不准,扎到鄰近的穴位上,是宜孕,一個月內肯定懷上。你願意嗎?」
「你就是想折騰我吧!」被張凡這一教訓,姚蘇徹底服了,只好把全部武裝解除,把頭歪到一邊,等待著。
張凡先在大赫穴上下了一針,鎮住宮中氣血,這叫七神主位穴。
它被鎮住,其它宮周穴位,無不凝氣凝血。
接著,張凡又取出六支玉綿針,以輕柔手法,一支一支,捻進了急脈、陰廉、五里、沖門、府舍和維道穴位。
七個穴位七針,形成「七星玉綿絕經宮譜」,也就是意味著,徹底封住月事,不可能在半年之內懷孕。
姚蘇皺眉忍受,約有五分鐘後,張凡把七支針一一拔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笑道:「你可以不用害怕懷孕了,盡情享受就是了,這七針實打實地封住了經脈穴位,包你像石女一樣。」
姚蘇一眼一眼地看著他,慢慢穿好了衣褲,嘲笑地問:「你對我……就一點想法沒有?」
「沒有。有的時候你不給,現在時過境遷,熱情早就過勁了。」張凡搖了搖頭。
「我要是你,我會給由鵬舉戴一頂大大的格蘭帽!」姚蘇說著,怨毒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好了,轉身便走了出去。
張凡看到她遠去的背影,心情有些矛盾。
他對她的感情相當複雜,真是一言難盡。
當天夜裡10點整,由府大院裡,人聲寂靜,連聲狗叫也沒有。
張凡把車停在遠處的路邊,然後潛近院牆,從院牆跳進由府大院,借著夜色,拐過幾道彎,在一處長廊之下,看到了正在等待他的姚蘇。
兩人在黑暗當中見面,都沒有說話,示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姚蘇在前,張凡在後,快步穿過長廊,來到了後院。
這裡樹木叢生,假山、人工湖,各種迴廊,給人感覺像一個迷宮一樣。
如果不是姚蘇在前邊帶路,張凡確實很難找到那個小庫房。
在院牆角落,一個巨大的假山後邊,有一個小小的庫房門,門上有一把大鐵鎖緊緊地鎖著,
姚蘇拿出鑰匙,把鎖打開。
張凡輕輕推開門。
裡面一股潮濕之氣傳出來,兩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慢慢走進庫房,張凡隨身把庫門關上,打開了手電。
穿過地上的雜物,繞過幾個擺滿園丁工具的鐵架子,來到了最里端的牆角。
「就在這裡。」
姚蘇指著地下一塊木板。
那是一塊纖維板,方形的,上面有把手。
張凡伸手,提著木板上的把手,向上用力一掀。
木板掀開了。
下面出現一個木製階梯。
順著階梯,兩人慢慢走了下去。
裡面的潮濕之氣更重,空氣中有發霉的味道。
打開牆壁上的燈,地下室頓時明亮起來。
只見一隻巨大的水族箱裡面,一大一小兩隻海龜。
去!
這不正是日思夜想的神龜嗎?
神龜母子倆仍然是老樣子,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母龜靜靜地趴在水族箱底,小龜在水裡上下遊動,顯得十分歡快。
張凡打開隨身帶來的大皮袋子,伸手將兩隻海龜從水族箱裡撈出來,將進袋子裡。
小龜掙扎了幾下,而大海龜根本麻木不仁,一動不動,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樣子。
張凡不禁感到有幾分可笑,拍了拍母龜的腦袋,笑道:「我幫你找個像樣的家,這裡的空氣品質太差。」
然後,張凡把袋子挎在肩上,讓姚蘇在前面先退出去,自己斷後,一邊倒退著走,一邊用掃帚把地上的腳印掃乾淨,以免留下可以破案的足跡。
走出庫門,張凡掏出精龍劍,隨手幾劍,將鎖頭砍壞,以免被看出是用鑰匙打開的庫門,那樣的話會懷疑到姚蘇身上。
做完這一切,看看手錶,前後只過了七分鐘。
「我們分開走,你趕緊回屋去。」
張凡在黑暗中囑咐了一句,便趕緊帶著海龜離開了。
出了由家大院,一路在樹林裡快速穿行,跑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把海龜裝上後備廂,開車走人!
夜色中車開得很快。
張凡手把方向盤,心情十分激動,他真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順利得有些讓人懷疑人生。
由鵬舉啊由鵬舉,小子你這回嗚咽去吧。
給云云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不回酒店去了,然後便直奔張家埠村而去。
涵花正在睡夢中,忽然張凡回來了,背著一個大袋子,她忙問裡面裝的什麼?
張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下。
民間對於神龜的傳說持續了幾千年,所以,涵花對於此事也是深信不疑,忙幫著張凡把神龜弄到地下室里。
地下室大浴室里有一隻帶按摩機的三人浴缸,海龜母子便放到了浴缸里。
為了保險,張凡把熱水管開關用鐵絲固定在「關閉」的位置上。
用自來水擔心裏面有氯氣,地下泉水應該不錯。
兩人動手把地下泉水管道接了過來,給浴缸里放了半池子泉水,又從車裡拿回來一些事先準備好的大鹽,放在水裡,使水裡的環境儘量模仿海水。
兩隻海龜很高興,尤其是小海龜,一會在水裡,一會爬上浴缸里的塑料椅子上,令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