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羅實宇宙小區,張凡一路上把車開得颱風似的。
沒辦法,心情好啊!
心情好,油門自然踩到底啊!
花老闆的落網,給張凡增添了無限信心,林木基地的事業頓時顯得陽光明媚、大有前途。
林處甫一上任,就花二百萬來購買花卉,以此推斷,園林花卉局一年要花多少錢來購買花卉苗木啊!
不服不行,正府的購買力就是秒殺一切!
這購買力,就像洪水,流到哪裡哪裡不旱,要不然,怎麼都喜歡跟國營部門打交道呢。
張凡又高興又著急。如果林木基地不早點辦起來,林處手下批出去的錢只能鼓了別人的腰包。
張凡必須得加把勁,讓林木基地快點出苗木!
張凡一路把車開回基地,來到施工現場。
一象他們幾個忙得一身泥水,機器的轟鳴聲,使得說話都聽不見。
張凡把一象二獅叫到一邊。
「怎麼不全面鋪開施工?」張凡問。他看見只有兩台挖掘機在工作,而工作面還很大,完全可以四台一起工作。
「張總,現在這個季節是施工高峰,挖掘機租不到啊!」一象著急地道。
二獅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道:「張總,我和一象比你還著急,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根本不行!會耽誤明年春天花卉上市季節的。春天一耽誤過去,就是耽誤一年啊!」
一年之季在於春,花卉更是如此!
張凡想了想,「你們這兩台要充分利用,二十四小時工作,換人不換車!然後,我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再弄兩台來。」
「那就好,只要有機器,我們弟兄們熬夜不成問題!」二獅道。
「弟兄們辛苦了!大家再咬咬牙,把這段工程施工完,我請大家客。明天,我叫人送幾箱茅台和和中華煙,慰勞隊員一下。幹活的工人,也不要讓人家太辛苦,寧可多雇幾個人輪班干,工作中間要有休息時間……」張凡道。
「張總,咱們給的工資挺高,工人幹勁很足。」一象道。
「工資是一方面,工人的伙食問題也要提高,我去廚房看了,蔬菜不缺,肉太少啊!不吃肉,幹這麼重的活,人會熬病的。哪個農民工不是家裡的頂樑柱?頂樑柱一倒,倒下的是一家。」張凡道。
「張總,肉太貴了,聽工人說,別家工地,一個星期才能吃上一回肉,我們伙食已經不錯了,兩天一頓肉。」一象為難地道。
「不給汽車加油,你開什麼車!別管肉貴不貴,就這麼定了!你給廚房那邊多撥些資金,讓雲阿姨每天採購魚肉,讓工人頓頓見肉,另外,晚餐每人二兩散裝白酒。」張凡道。
二獅嘆了口氣,道:「沒見過你這號老闆!大家都像你這樣侍候工人,老闆得賠死!」
「你懂個屁!」張凡笑罵,「看問題要看大的方向!我們的大方向就是儘快把基地建起來!早完一天工,早一天贏利!你知道正府買花一次就買五萬盆嗎?」
一象和二獅互相看了一眼,無奈地聳聳肩。雖然他們對張凡的決定根本就不屑一顧,認為沒有必要對工人這麼好,但心裡卻是對張凡充滿了敬佩。
張凡走到汽車旁邊,打開車門,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包鈔票,拿過來,扔給一象:「接住!」
一象接在手裡,捏了捏,發現是鈔票,不解地笑問:「給廚房買肉,用不到這麼多!這麼多錢,買人肉也花不完。」
「人肉個叉!這是給咱們獅戰隊員的,每人一萬。」張凡罵道。
一象抱著鈔票,笑道:「張總,你最近是不是搶銀行了?」
二獅贊同地點點頭,很「同情」地道:「張總,搶銀行的事,就幹這一票,然後收手吧,以後不要幹了,那可是走鋼絲啊!要知道,連我們這些亡命徒隊員都沒打過那個主意啊!」
張凡被這兩個二貨給逗樂了:「我用得著搶銀行?搶銀行多沒技術含量!哼!」
心裡卻在笑:我搶了個比銀行還要大的金融機構,阿里巴巴藏寶洞,西望小村山裡的藏金,豈是銀行能比的!
不過,這些話是打死不跟外人說的。
跟兩人告別,張凡跳上車,直奔廚房而來。
棗花和春花逛商店還沒有回來,只有云云媽媽一人在廚房削土豆皮。
自從張凡把她們母女救出虎口之後,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皮膚也越來越細嫩,身上也比以前豐腴了許多,腰身和胯部散發出來的女人氣更足了,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中年婦女的那種「韻味」,令男人感到絕對是有貨的存在。
張凡走進廚房時,她還坐在馬紮上,從張凡這個角度,不經意地瞥見她領口深處的陰影,張凡忙把眼光移開,心想:林處若是有了這等美婦,也可以慰籍平生了。而她有了林處這樣的男人,應該也是很好的歸宿,畢竟林處是公務員、處長,跟著林處,很有保障。
這門親事,我張凡應該給撮合成功。
打過招呼後,張凡坐在云云媽媽對面,幫她削土豆。
「阿姨,棗花和春花是我同意她們去買勞保用品的,這邊的活留給你一個人干,不好意思呀!」張凡不知道怎麼把林處的事提出來,只好沒話找話地說。
「她倆年輕,愛逛商店。我老了,沒那心事。再說,廚房這邊,這個鐘點也沒什麼活,我慢慢幹著就行。」云云媽媽很寬容地說,然後看了張凡一眼,吃吃笑道,「你沒用過削皮刀?不是這個拿法……」
說著,伸出白白的手,把住張凡的手,教他把削皮刀拿正確了,順手拍了他膝蓋一下,「你這孩子,真好。又懂禮貌,又有能力,你說,咱家云云怎麼沒有早幾年遇到你?」
張凡一聽,手中的削皮刀顫了一下,差點把手指上的皮給削掉一塊!
她話里的意思,令張凡感到揪心的難過。
不止一次,他產生過類似的難過。
平時極力迴避心中這塊傷口,但卻是事與願違,有些女人,總是要揭開這塊傷口,讓它流血!
就好像張凡跟涵花結婚是犯了一個歷史性錯誤!
張凡不知怎麼回答她的話,停住手,愣愣地看著她的臉。
她長得跟云云一樣,不愧是母女倆。要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幾乎就難辨母女了。
她發現他的眼光有些呆滯,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臉上現出一絲絲美麗動人的羞意,不自覺地把領口往中間合了一下,擋住領口往下的溝壑,嘴角一抿,有些嗔怪,有些慈祥地道:「小凡,阿姨沒兒子,把你當自己的兒子看待。阿姨的話,你不要多心啊!」
「阿姨,沒事,我沒往心裡去。我跟云云的事,最初的原因是朱軍南設計的,我倆都是身不由己……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云云,陷進去,也不知道怎麼辦!」張凡真誠地道。
「我當媽的,當然希望自己女兒能有個好小伙明媒正娶她,當媽媽的看著女兒幸福多高興。」
張凡放下土豆,鄭重地道:「阿姨,明媒正娶我辦不到,可以保證讓她幸福。」
她深深地點點頭,從馬紮上欠起身子,伸出手,在張凡的臉上摸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對云云好,云云跟著你,我放心。不過,我當媽的,看著女兒沒有個名份,心裡老是不安定。」
張凡感到臉上被摸的地方熱辣辣的,隨即低下頭,拿起一隻土豆,使勁的削起來,小聲道:「阿姨,我向你保證,我一輩子也不會拋棄云云。不過如果有一天,云云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她仍然是自由的。」
「給我閉嘴!」她突然輕輕用腳尖踢了他一下,嗔道:「說什麼話呢!再這樣說,阿姨可不高興了!云云,我把她給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她敢跟別的男人,我不會饒了她!」
張凡忙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謝謝阿姨,云云也不會的,我不過是說著玩玩。」
兩人繼續聊著,卻還是沒有繞到林處的身上,張凡是越著急越不知道怎麼提起,有點坐立不安。
云云媽媽慧眼識人,看出張凡今天是有事而來,便問道:「小凡,你有話,就直接跟阿姨說,說對說錯,阿姨都不會怪你!」
張凡鼓足了勇氣,終於把話說出來了,不過,仍然是吭吭哧哧的:「阿姨,我有個朋友,人很好,獨身,年齡跟你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