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雙手一攤,受寵若驚:「此話從何提起?聽你的意思,我好像是聖人?」
「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僅有三百根!甚至,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根本沒有找到金庫!可是你沒有那麼做!難道這還不夠神聖嗎?」
她柔聲如綿,柔軟的十根手指,在脖子上和耳朵後輕輕遊走,張凡感到一陣陣酥麻不可言狀。
「談不上神聖。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黑人財富睡覺不安。」張凡順竿往上爬,感到越爬越接近道德至高點,那種自豪感越來越膨脹,幾乎快把自己真當聖人了,「上次定的三七分對你不公平,我們兩人一人一半吧。」
「不。我不要,全歸你,是你找到的,與我無關。」姬靜顫聲道,手指揪住耳垂,一捏一松,勾心動魄。
「不,你至少也要收三分之一,這是講好的,不能反悔啊。這麼大一筆財富,說實在的,我真不忍心一個人獨吞!」
姬靜小手輕輕地撫摸,漸漸移到臉頰,她的眼睛漸漸潮濕起來。
張凡深深看向她瞳孔深處,如水深情表達著女子以身相許、以心相托的迫切。
她的手指在鼻尖上停住,「小凡,聽姐的話。姐說不要就不要。」
「你必須要。」
「小凡,」姬靜突然雙手向下,摟他的腰,自己的前身緊緊地向前貼在上面,腰部輕輕搖動著。
張凡立即感覺到良好的彈性存在,心中軟了,「那……」
「我的那三分之一,就送給你了。」
張凡不舍地體驗了一會彈性的起伏,終於無奈答應:「好吧,我家裡地下室有保險柜,正好可以寄存。什麼時候你需要,我就什麼時候取來送給你。」
「不要了,你要送的話,送我點別的什麼……」她忽然臉紅了起來。
「說……」
「不說了!怪難為情的!」姬靜一扭身子,從張凡懷裡掙脫出來,背過身去。
女子一放嬌態,沒有不要人命的!
姬靜腰肢靈動,低首含羞,從後邊看,真有仙子倩影的感覺。
不禁心中一熱,從後邊伸過手去,摟住腰肢,歪著頭,輕輕咬住小巧耳廓,小聲道:「說吧,不說,把耳朵咬下來!」
她猛然回過身,一下子撲到他懷裡,臉上紅雲密布,聲音顫抖地道:「小凡,答應姐,姐要把身子也寄存在你那裡……」
「啊?」
「你要麼?姐,其實不老。」她焦急道。
「……」張凡懵了,不知進退。
昨天晚上,剛剛對表妹有了一個沉重而旖旎的終生承諾,眼下,這姬美女又要以身相許……
如果拒絕,可以想像得到,姬靜將會受到多麼大的打擊。
如果接受,將來如何自圓其說?豈不是要食言而肥?
正在猶豫,忽然有人敲門。
敲門聲很大、很急。
姬靜忙從張凡的懷裡掙脫開來,整理了一下衣襟,衝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從外邊走進來的是於先生。
於先生見張凡和姬經理兩人獨自在辦公室里,姬經理臉上紅彤彤的像是剛從澡堂洗完桑拿,心中已經明白。帶著幾分歉意卻又十分焦急地道:「姬經理,你兒子昏過去了。」
原來,姬靜剛剛找到兒子,正要培養母子之間的感情,所以上班時也把他帶在身邊。
剛才孩子在電梯間裡上上下下乘電梯玩,突然昏倒了,正好被於先生發現。
姬靜臉色蒼白,三個人一起跑出去。
在電梯門口,孩子橫臥在地毯上,口吐白沫,渾身有節奏地抽搐著。
「兒子!」
姬靜大呼一聲,撲了上去。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她一邊使勁搖晃碰上,一邊哀嚎起來。
張凡蹲下身,輕輕扶了扶姬靜的腰:「姬經理,我來看看。」
姬靜這才放開孩子,急切地道:「張凡,這可怎麼辦哪……」
「你先別著急,問題不大,我檢查一下再說。」
張凡從容地說著,卻是暗暗打開神識瞳。
在身上掃視一遍,很快就發現一根半寸長的寄生蟲,盤在孩子的後腦里。
「找到病因了。」張凡說著,彎下腰把孩子抱起來。
回到辦公室,輕輕放在沙發上,「姬經理,你兒子得了腦髓蟲,剛才應該是蟲子在腦袋裡劇烈蠕動,刺激主幹神經,引起昏厥。」
「啊?蟲子?蟲子怎麼會進到腦子裡?」姬靜大驚失色。
「原因嘛,現在不能確定。」張凡搖了搖頭,道,「你給孩子的養母打個電話,問問她,以前曾經給孩子吃過生魚生肉沒有?」
姬靜馬上打通了養母的手機。
養母回憶了一下,說孩子,他們那裡有個民間習慣,春天在河裡抓到鮮魚,直接生吃了,說是生魚里有營養。
張凡點了點頭:「那就對了,一定是魚肚子的寄生蟲卵進入體內,孵化成蟲之後,順血管進到了大腦里,在大腦里作巢長大。」
姬靜聽了,噁心得干慪起來,「張凡,怎麼辦?怎麼辦哪?」
「正常治療程序是,去醫院,做個開顱手術,把蟲子取出來,這種病例並不罕見。」張凡道。
「開顱?那怎麼可以!太嚇人了!萬一手術不成功……不行不行,能不能吃藥把蟲子殺死?」
「蟲子沒有腸道里,吃藥基本沒用。開顱手術其實也不是完全打開,而是在腦骨上鑽個洞,把鑷子伸進去,把蟲子夾出來。」
姬靜聽了,臉色白如列印紙,一連搖頭,「那,那太嚇人了,弄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智力發展。」
張凡也是點了點頭,「開顱手術,因為要在大腦進行局部麻醉,肯定對智力和神經系統有一定影響。」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知道,你很神的,沒有你治不了的病……」姬靜拉著張凡胳膊哀求道。
「信任我?」
「信任你。」
張凡微微一笑,取出七支玉綿針,用酒精消了毒,在頭上七個穴位下了針。
針下之後,孩子頓時安靜下來,身體停止了抽搐,雙眼閉上,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姬靜看著這情景,既有點擔心,又有幾分欣慰,忐忑不安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緊緊地扯著張凡的衣角,用一雙溫情脈脈的眼睛,一眼一眼的看著他。
「我用針灸先使她鎮定下來,你放心,我施針的位置和深度,都是心裡有數,不會傷及孩子的神經系統。」張凡心裡明白,這個時候的媽媽,最需要安慰。
姬靜緊張著,兩顆淚珠滾出了眼眶。
張凡輕輕的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移開,「你往旁邊站開,拿一隻茶杯過來。」
姬靜到桌上取一隻茶杯,張凡讓她把茶杯放在孩子的頭部旁邊,然後,他把手放在孩子的後腦上,雙目微閉,以氣運氣。
以前,張凡運真氣療傷之時,需要一個「助跑」的過程,也就是要給真氣一個預熱,但是,自從經過了陰丹貫脈的神奇之後,真氣貫通,再加上最近幾天,得到了山野氣息極足的表妹的幫助,修煉突飛猛進,只需要一瞬間,就可以將真氣置於患處,形成快速的治療效果。
此刻,關係到一個孩子的生命安然,張凡沒有任何保留,將丹田內丹氣提走,運動真氣,經勞宮穴貫注到孩子患處,源源不斷,無形的氣流衝擊著患處……
孩子的頭部微微轉動一下,張凡念動口訣,無形真氣往回復回,將蟲子寄生巢穴團團繞住。
蟲子頓時被真氣壓迫,癱瘓而死。
真氣熾熱,同時將蟲子屍體化為一股濃水。
張凡眼睛看得十分真切,再取一根玉綿針,輕輕刺入患處,將小妙手置於大腦另一側,以真氣輕輕驅動,膿水在真氣逼迫之下,沿玉綿針滲出腦部之外。
點點滴滴,滴入茶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