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鄒方有關,那我當然要管。
張凡內心一緊,搓著手急道:「吳局長那邊很著急,如果是為了鄒方局長的話,我當然要冒險去B國了。沒說的,機票呢?我馬上動身!」
「交出手機,不准和任何人聯繫,直到任務結束回國!」
商妤舒笑道,她的笑容里有一絲絲看不見的酸意和怨意,即使是張凡的神識瞳也看不出來,但是,從她衣裝下高聳的胸脯突然起伏加大這個跡象來分析,她是有一絲絲的失落感。畢竟,張凡的表現讓她覺得,如果是她需要張凡救援,張凡未必肯這樣赴湯蹈火。
不過,轉念一想,她很快就更加酸楚了:張凡這樣三番五次地關切鄒方的事,肯定不僅僅是吳局長的意思,鄒方可是個大美人,她和張凡之間……莫非有曖昧?
張凡此刻激動異常,哪裡會注意到商妤舒眼裡的複雜意味,只顧掏出手機,給涵花、周韻竹、林巧蒙和巧花等等,都發了微信,說是要出國一段時期,然後準備動身。
當天晚上八點鐘,張凡到達蘭山道國際機場。
異域夜晚,月色正明,
可能是空氣清新比京城清新一些吧,這裡的月亮比大華國的稍微大一些。
在月色中,張凡乘坐領館派來的黑色轎車,穿過燈火輝煌的蘭山市區,到達一個神秘的別墅前。
司機只說了一句,「人在裡面等你呢」,便開車離開了。
張凡按了按別墅的大門鈴。
裡面,別墅的前門打開,燈光一亮,裡面走出一個女子。
女子高挑個子,長腿聳胸,寬胯纖腰,腳步很輕盈,一步步如漂流一般向這邊走來。
張凡鼻子中聞到暗中有微風吹來,一陣女人香撲鼻而來。這香氣在夜色里,特別像是春天的槐花林里那種清香。
好香!
記憶中聞過的香氣!
張凡的眼睛有些直,因為他看見一張俏臉帶著微笑,兩隻熠熠的笑眼,正在射過來一道道迷人的妖媚。這一切,讓他身上熱浪滾滾……
「方姐!」
張凡低叫一聲,劃破夜的寂靜。
鄒方疾步過來,打開大門。
「小凡,怎麼是你?」鄒方眼睛一亮,聲音極為驚奇。
「是我!」
「你怎麼來了?」
鄒方說著,看了看張凡後面沒人,便舒開雙臂,整個人投入張凡懷中。
張凡一秒鐘之內,便全身血脈奔涌,緊緊擁住鄒方的身子,深深地向領口之內吻了下去……
半小時之後,別墅一樓臥室里,已然是一派戰後情景。
鄒方俏臉深紅,雙眼雪亮,意猶未盡地把身體纏在張凡身上,柔聲問:「既然是上級派來的,肯定是從商主任那裡托的門路吧?」
「也算是吧,問過她兩次,但是這次我估計是顧老從中說話了,上級才讓我來替換你。我真的沒想到你在這裡住得這麼舒服,看來你已經樂不思蜀了!早知道你沒危險,我何必大老遠跑過來!」
鄒方皺眉聽了,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嗔道:「不願意來?來後悔了?是不是已經攻破商主任堡壘、情迷京城了?」
張凡嘿嘿一笑:「商主任嘛,要說男人對她一點想法沒有,那是撒謊,我想倒是想過,沒敢付諸行動呀,清白!」
「啊!你想過?你真是大言不慚!沒意思的傢伙!不理你,我走了,我生氣了!」鄒方說著,悠忽一下坐起來。
她坐起來太急,她馬上意思到身上的「衣著問題」,便只好急忙重新躺下,拉上被角把雪白的身體蓋住,轉過身子衝著另一面,不理張凡。
張凡隔著被子,在她身體圓圓的部位輕輕拍了幾下,道:「跟你開玩笑呢!鄒局什麼時候也學會小女子那套拈酸犯醋了?不過,你這個樣子我很喜歡喲!」
鄒方原本就意猶未盡,被張凡在腰胯上這麼輕輕一拍,拍得半身都麻了,哼了一聲,重新把身子翻過來,仰面躺著,氣喘得一口比一口厲害,半閉著眼睛,顫聲道:「你剛才就那麼簡單應付我一下,蜻蜓點水一樣,誰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
張凡一聽,樂了。
小別勝新婚,忙掀開被子,拉開了第二局的序幕……
第二天早晨,別墅客廳里,張凡和此次行動的保衛目標見面了。
孫教授約有七十歲左右,人很健談,也很開朗,戴一副眼鏡,很有學問的樣子,說話也是文雅有餘,但聽得出邏輯很強:
「……我老伴上星期因家裡有急事,回國了,上級考慮到鄒方女士在這裡時間不短了,應該換班,問過我之後,這才把你派來替換鄒方。你的工作就是保衛工作,小張,這個工作嘛,我個人認為我人身安全沒有什麼危險,可是,上級卻一再關注我的安全問題,我也沒辦法推脫,所以,只好麻煩你跟我在這裡住一段時期了。」
張凡點點頭,不過,張凡關注的卻是孫教授的研究課題:為何商妤舒說有人要刺殺孫教授?
「孫老師,我聽鄒姐說你是化學家?」
「生物化學吧。」
「您研究的方向是——」張凡試探地問。
孫教授頓了一下,可能是感到張凡是上級派來的,應該相當可靠,便道:「基因方面吧。」
張凡愣了一下,馬上想起福田市的人體科學研究所,那個田野所長!
田野正是基因研究專家!
兩人都研究基因,是不是有些關聯?
張凡把話繞了個圈子,問道:「我知道在福田市,有個人體科學研究所,那個田野所長,你有耳聞吧?」
「田野?」孫教授似乎一下子眼裡透出了警惕的神色,提高聲音,「你……認識他?」
「打過交道。」
「打過交道……」孫教授沉沉吟著,然後沉默了一會,慢慢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好像不適合做我的保衛工作。」
啊?
張凡皺眉問道:「為什麼?」
孫教授道:「坦誠地跟你說,我和我在B國的合作小組,跟福田人體科學研究所是學術上的,不,不僅僅在學術上,應該說是全方位的競爭對手,甚至是死敵!」
「呵呵!」孫教授此言一出,張凡反而樂了:「這樣的話,我和孫教授應該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
「為何?」孫教授擰著濃眉問。
張凡便把他跟田野的恩恩怨怨仔細講了一遍,當然也包括小蔻那次對張凡的刺殺行動。
孫教授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我就明白上級為什麼派你來B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