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講一講,怎麼想起打扮門面來了?」張凡一邊準備問診的設備,一邊問道。閱讀
林巧蒙把臉一拉,「這還用我講嗎?就像一個女人,整天蓬頭垢面,長得再美,會有人喜歡嗎?診所也是一樣嘛,你不投入,人家就以為你是草台班子不可靠。再加上這些日子顧總單位的人絡繹不絕地來看病,回去之後就到處宣傳我們診所如何如何好,這樣一下子帶動了好多新患者,不管大病小情,都到我們這裡。」
「價格方面,一定要給底層低收入的職工打折優惠!」
「放心吧,都是按你規定,有特困證明的,一律只收成本價的一半,賠錢給看病。不管什麼藥,全部按最低利率來算,薄利多銷,主要是方便群眾看病……」
說到這裡,她掃了一眼候診的那些人,然後把嘴附到張凡耳朵邊,小聲道:「每天的營業額沒有低於五萬的!昨天星期天,一天收入近16萬,所以呀,財務上不會出現問題,你放心,我們不會把診所負債經營的。」
16萬!
去,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真是沒想到,開業才這麼短的時間,就日收入達到16萬!
「這營業額,是怎麼辦到的?」張凡問,生怕林巧蒙為了賺錢宰客。
「你配的那些方子,那幾十個方子,真是藥到病除,賣得很火呀。」
張凡鬆了一口氣。
高興之餘,張凡自然地想到了顧總。
酒好還怕巷子深,是顧總解開了素望堂診所的困局,才有了今天的開門紅。
吃水不忘打井人,哪天者找個藉口去看看顧總,表示表示心意。
張凡準備好,正要招呼患者上前,這時,診所的門被砰然推開。
抬頭一看,意外的發現幾個婦女闖了進來。
她們個個臉上的「小氣氛」相當不對頭,看樣子是來找打架的。
醫鬧?
醫生大根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醫鬧鬧心,女醫鬧更鬧心。
她們有一股死纏爛打的勁頭,而你卻又不好下手打她們。
為首的一名少婦,穿戴打扮和氣質,都顯得富貴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貴婦人,非富即貴那種。
遺憾的是,她左耳朵有一半是黑色的,乍一看以為是塗炭了,很醜。
人雖丑,胸卻很大,整個有一種向前沖的姿態,全身只有胸前兩個突出表現最惹人眼,所以,乍一進來,就引起診室里一片小聲的驚嘆:「好兇!好大!」
貴少婦怒目圓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高聲喊:「假藥,假藥,你們竟然敢開假藥給老娘!」
「出什麼狀況了?」張凡站起來,穩穩地問道。
「我前幾天在你們這裡看胸,胸膜炎,你們給我開的中成藥,我服用後,不但沒好轉,胸都變黑了……」貴少婦高聲大嗓,分貝超過一百。
張凡看了看趙朴通。
「是的,是我開的藥,」趙朴通點頭道。
「她胸膜炎,你給她開的什麼藥?」張凡問。
「七星化炎回骨散。」
咦?張凡一愣:這個回骨散是他根據《玄道醫譜》原方原味配製的,為了服用方便,已經事先研磨成了散末,屬於半中成藥,此前在江清那邊和省城那邊一直在用這個藥,患者反映良好,基本都是一副藥就把胸膜炎給消除了。
怎麼,到了京城,這藥就失效了?
「我可以給你檢查一下吧?我是這裡的坐檯醫生,我叫張凡。」張凡微笑著,打眼向貴少婦的聳胸看去。
看似看胸,其實是在看胸裡面的病。
也可以說是看胸看病兩不誤。
「檢查不檢查,你們也脫不了責任!我今天必須要討個說法,憑什麼我花錢看病,你們看不好病不說,把病越看越大發了!你們要清楚,我老公和老公公都是部里的大幹部,今天如果你們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覆,我保證叫你們這個小診所從京城消失!」
貴少婦嘴裡就像連珠炮一樣,吐出一串串的怒吼。
張凡點點頭,心裡道:想想也是的,這麼好的胸型,如果真的是胸膜炎嚴重的話,是要手術的,那不就破壞了青山綠水嗎?畢竟,這貴少婦全身長得都不怎麼樣,唯有這兩個突出表現還算唯二可取的!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激動,你的胸膜炎並不嚴重,只要我給你治治,馬上會恢復健康的。」張凡道。
「說大話不上稅怎麼的?」少婦一臉不滿,但聽了張凡的話,畢竟心裡有所動搖:難道,素望堂里真的名醫高手?
「我從不說大話,我說的話,都會現場兌現,否則的話,你把我們診所給點著燒了我都沒意見!」張凡此時,已經通過神識瞳,看清了貴少婦胸中的炎症。
炎症不重,並不像她所渲染的那麼厲害,只不過略有水腫,略有積水而己。
張凡說著,猶豫了一下,在小妙手和玉綿針之間,搖擺幾下,最後選擇了玉綿針。畢竟,林巧蒙在旁邊站著呢,如果用小妙手的話……不妥。
他打開玉綿針盒,一根一根,取出七根玉綿針,一根根用酒精消了毒,扎放在消毒棉球上待用。
「怎麼,就在這?針灸?」貴少婦看了看周圍的患者,她以為張凡要當眾給她針灸。
「你先去針灸室準備好,脫光,平臥,不要激動,一激動,血壓升高,就不能針灸了。」
說著,示意林巧蒙領貴婦人過去。
林巧蒙眼見這個潑婦十分無賴,便根本不想侍候她,只是冷冷地道:「你自己過去吧,躺診台上就行了。」
貴婦人看了張凡一眼,轉身進了針灸室。
張凡又從藥櫃裡取出幾款中藥材,在天平上秤好,一克一厘都按嚴格標準,幾分鐘時間,便配好了一副「七星七陽止炎散」來。
走進針灸室,貴婦人已經直挺挺地躺在診台上了,乍一看,像是停屍,能嚇人一跳。
不過,張凡走近前,發現她在「服裝解脫」方面,做的準備工作還算到位,不但把胸露出來了,連帶把穿著小內納的肥大胯部都露了出來,白白地能亮瞎人眼。
張凡隨手拉了條毯子,把太白太肥的地方蓋上,道:「左胸右胸?」
貴少婦並不回答,而眼睛睜得大大地,問道:「我好像見過你……」
「見過我?跟見過百分之九十的人一樣,我是個普通人。」
「不不,你絕對不普通,我肯定在一個特殊的場合見過你,是哪裡呢?讓我想一想……對了對了,想起來了,是朱家比武大會!是的,就是,你奪了冠軍!當時我也在場,太壯觀了,太厲害了!」貴少婦充滿粉絲味地嚷了起來。
「你肯定是看錯了。」張凡笑著把她的兩膝向兩邊分得更寬更平一些,道,「我根本不會什麼比武。」
說著,在兩膝蓋上各下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