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芳感覺得出來，張凡這一眼，是深情無限的。
只不過這一眼來的時機有些令人沮喪：要是張凡平白無故地瞅她這麼一眼，那就說明他很愛她。
現在的一眼，只能說明他感激她。
這時，縣長說：「關於老爺溝煤礦的產權問題，研究的結果是，產權開發權仍然歸屬縣殘疾人基金會，但煤礦的利潤，要分四成給張家埠村。小張，你看這個結果……」
有管市長在，就是不一樣，連縣長都用商量的口吻跟張凡說話。
四六分成，這已經是張凡設想的最佳結果了。
「我堅持擁護上級領導的英明決定。」張凡笑道。
這時，房間裡響起了一片掌聲，各大局局長在縣長的帶領下，沖管卿蓓鼓掌，紛紛贊道：「管市長，您的辦事風格，值得我們學習。」
縣長「萬分感慨」地道：「要是我們各級領導幹部，都能學到管市長的辦事效率，哪怕是學到十分之一，我們的工作就會做得比現在出色百倍呀！」
「縣長，您一直對我們高標準嚴要求，可是，這次，您可別這麼說，你這麼說，讓我們壓力山大呀！京城派來的首長，水平就是高，我們基層幹部哪有這個水平。」一個局長「誠懇」地道，看是謙虛甚至惶恐，卻是捎帶著把縣長和市長夸上了天。
張凡差點把剛才在張家鎮酒館裡吃的喝的吐在地毯上！
他強忍住笑，走上前，跟基金會長緊緊握手，道：「會長，以後我們兩家可是共事的夥伴了。」
會長目睹了這事件的全過程，是張凡全程推動了事情發展到這個滿意的結局，他對張凡十分感激，連連搖晃著張凡的手，「張神醫，我代表全縣殘疾人，把老爺溝煤礦交給你，我放心，全縣殘疾人也放心。」
「沒問題，會長。為了表示我們張家埠村的誠意，我建議煤礦的會計和出納，由基金會親自委派，這樣，不管是賺是虧，大家都擺在明里！」張凡道。
張凡這句話一出，全場雖然沒有掌聲，卻全都佩服得不得了：明人不做暗事！這個姓張的小青年，為人辦事真不錯呢。
看看事情辦完了，房間裡的人都知趣地告辭，張凡也裝模做樣地往外走。不過，他走得很慢，故意落到後邊，與管卿蓓並排。
走到門邊時，屁股上挨了一下。
是管卿蓓的乾的。
張凡一陣幸福快暈了，市長的小手，捏小農民的臀部，有反差，有情趣……
要知道，那是蓋章簽字的小手呀。
張凡知道這是管卿蓓在暗暗留他，便微微一笑，扭頭道：「管市長，我還有點事跟您匯報一下。」
田秀芳卻是不幹了，回過頭來，快速瞪了張凡一眼：「市長日理萬機，別沒事打擾市長。」
張凡正站在田秀芳和市長中間，便悄悄伸出小妙手，在田秀芳的腰下擰了一下，笑道：「有你這麼關心市長的嗎？市長現在需要的是調查研究！你說是不是，管市長？」
管卿蓓敏感地察覺到田秀芳和張凡眼神里有內容，張凡在田秀芳背後那一下，她也是微微地覺察到了，一時醋意蒸騰，心裡嘀咕道：小鎮長，難道想跟我比魅力？
你不讓張凡留下來，我非把她留下來，看你怎麼樣！想到這，便拉住了張凡的胳膊：「來來，回來坐下。」
說著，拉著張凡便往回走。
田秀芳被晾在門口，看著張凡被人拉走，而且張凡還回頭沖她神秘一笑，氣得她一咬牙，轉身走掉了。
管卿蓓望著田秀芳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笑，把房門關好，回身走到張凡面前，含意不明地微笑著，然後用譏諷的口氣道：「你這個鎮長女友，對你不錯呀！」
「他不是我女友！」張凡條件反射地反駁。
「騙我沒用，我看得出來，她對你用情很深呀。」管卿蓓冷笑道。
張凡被人揭穿了真相，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尷尬，突然站起來，一下子把雙手攬向管卿蓓腰部，一摟一甩。
管卿蓓的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床上。
她發出一聲驚叫，看到眼前的張凡如此粗暴，她心裡又驚恐又刺激，甚至有幾分興奮，驚問：「你要幹什麼？」
張凡不說話，把手伸到她後衣襟之下，撕啦一聲，扯開衣襟。
用力很大，好在衣服質量很好，否則的話非成片縷不可。
隨著衣服被揭開，腰帶也被用力向下一褪，露出了後部。
管卿蓓只覺得後部一涼，接著，一隻手按在了上面。
她身子一挺，輕輕叫了起來，同時眼睛緊閉，並不掙扎。
張凡就著燈光，看見後部圓圓的部分上，上次治療之後留下的殘餘部分，雖然有些微紅微紫隱約可見，但並沒有擴大的趨勢，便放下心來，用力地用手在上面抓撓了幾下，響亮地一拍，道：「效果不錯，保持住了。」
管卿蓓身子一軟，緊張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心裡卻在罵道：「幹嗎呀？點到為止呀！」
不過，以她的身份，並不想在張凡面前有更進一步的表現了，便一翻身，坐了起來，把腰帶系好，扯了扯衣襟，嗔道：「以後不要對我這麼粗魯！」
張凡提筆，在一張信箋上寫了一個方子，遞給管卿蓓：「拿去，照這個方子抓藥，按時服用，連服七天一個療程，然後再找我檢查。」
管卿蓓接過方子，折了折，揣了起來。
張凡挨著她，坐在床沿上，伸手從後腰上把她往自己身上攬了攬，忽然問道：「市長大人，我給你治病，你可沒有付給我診費呀！」
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多少錢？我不會欠你的。不過，你不要跟我獅子大開口就好。」
「我幫田鎮長說個情，如果你幫我把田鎮長的事辦了，你欠我的診費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交易？」管卿蓓搖了搖頭，「這種交易不符合政策規定。」
「不是交易，是說個情！你聽我說，田鎮長學歷和工作能力都在縣裡出類拔萃，縣裡準備提拔她當縣財政局長，民意測評排名第一，可是只有成副縣長極力反對，這事就被耽擱了。管市長，你能不能給推動一下？」
管卿蓓醋意一瞪眼：「你真和她有一腿？」
張凡笑笑：「你把我看得太扁了！我是從公平公正的角度說的話，你如果不信，我也不勉強。」
管卿蓓盯著張凡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道：「好吧，你可以出去了，我打電話約田鎮長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