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翻譯以為張凡是在罵別人,左右瞅了瞅,見沒人反應,然後才醒悟過來:張凡是衝著自己在罵。
這麼多的醫生,已經被了一個小時,沒一個人敢放個屁,連院長、副市長都被他給擼了一頓,也都沒敢吱聲,難道這個年輕的小實習生敢罵我?
隨身翻譯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你罵誰呢?你難道敢罵我?」
隨身翻譯內心虛弱,但仍然要端住架子,裝做很兇的樣子質問張凡。
「臥槽!又不是從電腦上刪除垃圾文件,難道挨罵還需要確認嗎?」張凡冷笑道,「如果你不能確認,我就再拷貝一遍原文件給你,聽清了:你他媽給我閉嘴!」
隨身翻譯臉色一變,蔫了。
仗勢欺人的小人都是一個樣,遇到硬手,直接跪倒。
張凡的強硬態度和眼裡的凶光,讓他畏懼了。
不敢再說話,臉色蠟黃,小心地往後站了一步,可是心裡卻還在暗暗思忖:我特麼先忍你一會兒。等一會你失手了,我再叫你難看!
所有的人都為這痛快的一幕在內心叫好!
這個小翻譯仗著給外商打工,張狂到了極點。這裡的醫生護士全是體制內的人,怕惹事丟了職位,全都敢怒不敢言。
張凡的痛罵,令大家出了一口惡氣。
張凡重新抓起娜塔的玉腕,閉目切了幾分鐘,然後慢慢睜開眼睛,道:「此人有救!」
聽說有救,周韻竹鬆了一口氣,道:「你細講講治療方案。」
「先進行相關穴位的點壓和按摩,使患者呼吸系統肌肉鬆弛,人就會醒過來。然後開兩服中藥,便可根治。」張凡信心十足地說。
「既然如此,神醫就給美女開始按摩吧。」一直沒說話的沈茹冰酸氣十足地微笑道。
周韻竹吃驚地看了沈茹冰一眼。
而沈茹冰的眼光也瞟到了周韻竹臉上。
兩個美女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沒錯,雙方都發現了對方眼裡的妒意。
周韻竹臉上微微一變色,問張凡:「按摩哪裡?」
「要按摩的穴位遍及全身多處經脈要點。」
張凡的說法非常專業而隱晦,意思是說連內衣之下部位也要按摩。
「張醫生的意思是,」周韻竹眼裡的酸意已然十分充沛了,「我們大家都要迴避吧?」
「正是如此。尤其是與治療不相關的男性。」
張凡說著,鄙夷地看了隨身翻譯一眼。
隨身翻譯給娜塔擔任翻譯這半個月,已然迷上了這位金髮碧眼的富家美女,可是,娜塔卻對這個肥胖的隨身翻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屁顛屁顛地身前身後服侍了半個月,人家娜塔連手都沒讓他牽過一下。
可是,眼前這個小實習生,卻要給娜塔進行全身按摩!
隨身翻譯能不醋意沖天嗎!
「不行!」隨身翻譯叫了起來,「你懂人全嗎?你未經娜塔本人同意,就要對尊貴的外國人進行按摩,這是侵犯人全!娜塔會告你猥褻罪,讓你坐大牢吃槍子兒!」
張凡心內怒火一燃,臉上卻變得十分陰冷:「看來,你真是個屁!不把你放了,你總在肚子裡咕咕叫!好吧,你不相信我是嗎?」
「豈止是不相信!而是鄙夷!什麼全身按摩?完全是騙人的!你看見金髮美女,你起了色心!」
隨身翻譯總算抓住了反擊的機會,猛烈衝擊。
張凡沒有馬上說什麼,只是上下打量了一會隨身翻譯,然後輕輕道:「龜孫子,那我就叫你看看,什麼叫神醫!」
「什麼叫神醫?好吧。」
「我……就給你看看病。」
「給我看病?」隨身翻譯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龜孫子,你有不治之症。」張凡一口一個「龜孫子」,完全不把他當人看。
「你罵我?」
「你是個快死的人,挨幾句罵有什麼?」
「你,你才是龜孫子!」
隨身翻譯一連被罵,心想,不還罵一句,實在是面子上過不去。
「啪!」
張凡抬手一掌,迎面拍在他臉上。
頓時,隨身翻譯鼻孔出血,眼冒金星。
他晃了晃頭,半天才從蒙登之中緩過來,掏出紙巾,擦掉鼻孔上的血,卻是不敢再還罵張凡。
「龜孫子,別人不敢打你,我可是敢。你再不老實,我還打你。」
隨身翻譯知道遇到了硬骨頭,如果繼續裝逼下去,只有挨打的份兒,便轉而道:「好,我要給我看病,就看看,我問你,我有什麼病?」
「龜孫子,你現在是不是一天要手工安慰自己五次以上?」
手工安慰?
在場的人都一愣,無不認為張凡說得過分了:手工安慰本是青春期小青年的一種正常行為,但像翻譯這樣三十多快四十的男人,即使沒家室,也不至於每天五次有請五姑娘吧?
隨身翻譯聽了,卻是心虛一驚,不由自主地把手中的提包往後挪了挪,道:「你想侮辱我的人格是不?」
「龜孫子,你本來沒有人格,侮辱不到你。我給你細講講吧,你患了一種奇怪的病,應該是幾年前你去過外國召過雞,染上了一種病原體。這種病原體病毒,對於不同的人種來說,它的危害程度不一樣。我華國自古並無這種病原體,因此,華國人對此沒有免疫力。它的具體症狀就是,病毒侵蝕了你的前列腺,在前列腺以及陰經海綿體裡大量繁殖,導致海綿體不斷充血,刺激性腺的分泌,欲望強烈而無法自拔,不但晚上被欲望折磨得徹底難眠,白天也同樣。因此,你在手提包里隨身攜帶自我安慰的飛行杯,腫脹難忍之時,便去衛生間安慰一次自己。這樣的事情,已經持續了至少三個月了,因此,你現在是腎水衰竭,元氣崩塌,氣數己盡了。」
「那……那……」隨身翻譯張口結舌,心中已經是嚇壞了。前幾年,他擔任一個考察團的翻譯去米國考察(當然是旅遊為主,考察為輔),大家用公款叫了好多次雞。
不料回國之後,便開始低燒。
他以為是得了愛滋,去醫院檢查,結果是抗體陰性,不是愛滋,醫生也無法斷定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