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八鼠自負

  那是一隻裝易拉罐的大紙殼箱,外表不起眼,裡面卻是整整齊齊半箱子現鈔。閱讀

  八鼠把箱子從床下拉出來,把鈔票一沓沓裝進一隻大編織袋子裡。

  他一邊裝,一邊一五一十的數,數到最後,總共90沓!

  站起身來,又饞饞不舍地看了如夫人一會,伸手在她大長腿上拍了拍,輕聲道:「可惜了你,一片嫩草,被成副縣長這頭老牛給啃了!」

  言畢,轉身離去。

  下到二樓,返身回到最初那家,掏出兩沓鈔票,放在茶几上,提筆在列印紙背後寫道:

  「多謝多謝,按您提供的路線圖,小有收穫,留下兩萬元,表示一下。」

  然後,出門來,把門鎖上,悄悄走了。

  「篤篤篤……」

  床上,絞車女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睜眼一下,發現自己緊緊地摟著張凡的腰,小腹貼在他的腿上,小手放在一個不該放的地方。

  去,怪不得剛才夢見自己和張凡巫山下雨,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有實際動作了。多虧張凡昏睡不覺,並沒有配合她,要是他也在夢中配合她,那豈不是……最後怕的是,要是張凡先醒來看見她的手放在他那裡,那她的臉往哪放?

  「丟死人了!」她暗罵自己一聲,忙把雙手移開,騰身坐起來,搖了搖張凡:「快醒醒,有人敲門。」

  張凡被她弄醒,揉了揉眼睛,「誰?」

  「你聽……」

  張凡笑了:「肯定是八鼠!」

  說著,跳下床,奔過去開門。

  八鼠一身黑衣,提著一隻大袋子,一步跨進門來。

  見張凡和一個美少婦睡眼惺忪,八鼠嘴角一挑,「對不起,打擾張總睡覺了。」

  說著,瞟了絞車女一眼。

  絞車女平白擔了一個跟男人睡覺的名聲,不滿地瞟了張凡一眼,忙把八鼠讓進屋裡,又探出身子向門外望了望,然後才放心地返身進屋,把窗簾掖好,打開了燈。

  「沒找到圖紙,順手牽羊,籌了點救災款項。」八鼠樂著,把錢袋子往桌上一頓。

  張凡沖袋子裡看了兩眼,微笑著問道:「有百八十萬吧?」

  「總共88萬!」

  「這是個吉利數字,」張凡想了一想,「現在離天亮還早著呢,你跟我回張家埠村,我還有一件大事要你辦。」

  八鼠一打立正,高聲道:「張總指示!」

  張凡沒說什麼。

  八鼠明白,這肯定是一個……不便當著這個女的面說,便不說什麼,跟張凡走了出來。

  兩人走出院子,看看絞車女已經回屋去了,八鼠有些為難地道:「張家埠都是些農戶,殺雞不用宰牛刀!我這大牌飛盜,可不想干偷雞摸狗的小活兒!」

  「小活兒?五百萬還叫小活兒?我還怕你不敢下手呢。」張凡道。

  八鼠一聽是五百萬,相當興奮,一下了跳上自己的車,從車窗里沖張凡道:「張總,你別小看了我!除了國家政務院大樓我不敢下手,其它的地方都是走平地!走!」

  兩個小時後,八鼠已經成功地完成了任務,回到張凡家裡。

  「臥槽!張總,我跟你說,好笑呀。那小子真是豬腦袋呀!特麼藏哪不好,非要藏水缸底下?我們的行話,『屋大梁,酸菜缸,灶坑下面把金藏』,他把東西藏水缸下,不是送給我嗎?我一根迷香吹進去,一會裡面就沒了動靜。我進屋之後,沒奔別的地方去,直接搬走大水缸,一眼就看出下面是鬆土,幾下就把寶貝挖出來了!」

  「真有你的!我以為要費些周折呢。」張凡笑著,接過那隻首飾盒子,打開一看,裡面的首飾一件不少。

  「藏在家裡不怕,其實,最怕的是他藏在野外什麼地方,那就不好找了。」

  涵花看見自己心愛的首飾失而復得,樂得合不上嘴,急忙掏出5萬塊錢,塞給八鼠。

  八鼠把錢退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張總手下干,做這些事都是我的工作,怎麼能額外收錢呢,張總每月給我們的工資和獎勵已經不少了。」

  張凡把那些鈔票重新塞回到八鼠手裡,:「這回,情況特殊,你嫂子有這片心意,你還是收下吧。」

  八鼠滿臉脹紅,「張總,這錢我要是收下,顯得我太不仗義了,既然張總和嫂子這樣非要我收,我把錢拿回去給戰隊隊員全體分掉算了。」

  張凡頗受感動,真是天下大義,盜亦有道。

  八鼠告別離開之後,公雞才開始叫第一遍。

  張凡和涵花重新回到床上,欣喜的互相擁抱著。

  一天之內,真是悲喜兩重天!

  剛剛丟失了全家最貴重的手飾盒,張凡又失去了三分功力,這兩樣打擊,簡直就是禍不單行!

  但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一天時間,首飾盒回來了,張凡的功力比以前更強了許多,涵花歡喜得淚流滿面,緊緊地擁著張凡,哭個不停。

  張凡看見涵花梨花帶雨,窗外的晨曦照在臉上,就像一隻夜百合一樣,不僅一陣激動,想起自己剛才在絞車女家裡差點意亂情迷,不僅感到有幾分可笑:我家裡有花一樣的嬌妻,何必在外邊光顧那些野草?

  想到這裡,拽了一條枕巾,輕輕的把涵花臉上的淚珠擦掉,雙臂用力,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

  涵花破涕為笑,被張凡緊緊抱住,心中一陣一陣狂跳,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就要發生,便伸手試探了一下,不禁驚叫起來:「這樣不好!這樣會得前列腺病的,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你剛剛重度中毒,身體還沒有恢復,我哪有那麼野獸啊!」

  涵花把臉一抹,伸出拳頭,雨點般的打在張凡的胸膛上,「我是你媳婦兒,就是給你用的,你哪來這麼多的顧慮?怕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吧?我不跟你好了!」

  張凡本來在前半夜已經被絞車女折磨的夠嗆,心裡想法多多,眼下又被涵花這一番要命的情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便把她腰肢一樓,仰面擺正……

  第二天早晨,張凡早飯後來到村委會。

  幾個村委都在。

  這幾天,上邊撥下來的救助款有限,村里房屋的搶修資金已經捉襟見肘,眼看下個星期又要有大暴雨,修到一半的房子,屋樑如果不完成封頂,半截碴子會被雨水淋壞走形,因此,各家各戶急得嗷嗷叫。

  張凡已經捐了好幾十萬,再向張凡開口要,三叔真是抹不開面子。

  幾個村委愁眉苦臉,昨天研究了一晚上,準備把村裡的一塊河灘林地低價兌出去。

  正在這時,沒想到張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