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大案

  張凡拍了拍她的腰身,輕輕安慰道:「謝謝你。如果你不舉報,我家被這老妖婆給掏空了都不知道呢!」

  說著,坐起來,穿上衣服,下床道:「我得去閣樓上看看!」

  「我跟你去吧?」韓嬌歉意地看著張凡,也坐起來,當著張凡的面,把睡衣披上,騙出一條雪白的大長腿下床來。

  「走!」

  張凡感覺讓韓嬌親眼看看東西丟沒丟,這樣可能更好,將來事情鬧大了也好有個證人。

  兩人出了臥室,通過走廊,來到閣樓樓前。

  剛要往上爬,張凡拍了拍頭,忽然醒悟道:「我怎麼這麼糊塗,涵花還被一眠草毒著呢!」

  說著,便嗵嗵嗵地跑下樓來。

  韓嬌也跟著跑下來。

  涵花正在床上昏睡著,顯然是中了毒,任張凡怎麼推,怎麼搡,她也是昏睡如斯。

  張凡伸手在幾個穴道上試了試,脈象虛弱,陰盛而寒侵,心律不齊,出現竇性心律……這正是鎮定性藥物中毒的症狀!

  怎麼辦?

  家裡以前雖然有不少草藥,其中也有解藥,但都放在一樓的倉庫里,這次洪水全部被泡了,這兩天雖然在樓頂曬,其實已經無法挽回了,因為不少草藥都開始腐爛發霉。

  此時,如果開車去市里藥房買的話,來回浪費時間。

  而毒素多在涵花體內呆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害,時間長了,大腦也會受到傷害!

  更何況,一眠草的解藥未必能買得到。

  張凡心急如焚,閉目靜坐,迅速回憶《玄道醫譜》中關於解除麻醉的方子。

  「草毒篇」曰:「……一眠草毒偏寒陰,以美鳳毛菊熬湯,服之即解。」

  美鳳毛菊,今人稱為美麗鳳毛菊,是一種珍貴的草藥。

  據張凡所知,此菊生長在深山陽坡矮草之中,五月冒芽而九月始開,花耐寒,至冬月乃敗。

  因其有重要的藥用價值,近年已經成稀罕之物。

  「既然韓家祖上留下有一眠草,應該同時留下解藥美鳳毛菊吧?」

  張凡忽然有了這個想法,立刻心境開朗。

  他彎下腰,拉開床盒子,向裡面摸了摸,摸出了一隻首飾盒子。

  涵花經常拿出來在身上比試,問張凡喜歡她戴哪個,所以,張凡對裡面的首飾了如指掌,一眼就看出裡面的東西少沒少。

  他點了點,確認這隻盒子裡的首飾沒有被盜。

  「走,我們上閣樓,把事情弄清楚。」

  兩人一口氣來到閣樓。

  張凡向閣樓打眼一看,心中一提,知道被盜了。

  這裡張凡和涵花很少來,平時灰塵較多。而此刻,地板上卻是被抹得乾乾淨淨!

  去,這老妖婆還有反偵察意識呢!

  把自己的腳印擦掉了!

  張凡走過去,伸手拉開牆上的一塊活板,從裡面取出一隻紅木首飾盒。

  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去!

  這裡面起碼有二十多件珍貴首飾,有鑽石的,有紅寶石的,有翡翠的,有金製品,還有一隻價值二百多萬的雞血石手鐲!

  粗粗估算,這一盒首飾也有近五百萬的市價!

  張凡的汗漸漸從後背沁出來。

  沒想到,這個老東西下手還真狠呢!一件不留呀。

  「……這,這裡面多少珠寶?」見張凡眼神發呆,韓嬌也有幾分害怕,驚問道。

  「五百萬吧。」張凡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婆婆這個不起眼的老女人,竟然創下了驚天大案!我張凡還真的有點服她了!」

  「五百萬?那也太多了,夠判死刑了吧?」韓嬌慌張地問。

  她心裡頓時有些後悔,在糾結著是不是不該把這事挑明給張凡?

  挑明了,婆婆廢了!

  可是,不挑明又能怎樣?

  她的良心受不了!

  「死刑?法庭倒不會判她死刑。不過,有時候,死刑並非都需要法庭來判的。」張凡恨恨地道。

  「怎麼?你要殺了她?」韓嬌心驚膽戰地問。

  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以為婆婆大不了偷個金戒指金手鐲什麼的,原來竟然高達五百萬!任是誰的家裡被盜這麼多,也不會善罷干休的!

  「我不過是給嘴過過生日的。你放心,我不會殺她,我懂法,也不想用她的狗命來換我自己的命。不過,這筆首飾,是我一件件精心給涵花挑選的,不追回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那,我回家管我婆婆要出來還給你吧?」

  「哈哈,韓嬌老同學,你太天真了。你那麼做無疑於與虎謀皮!沒用的。這事你不要參與,你裝什麼都不知道,由我來處理,好嗎?」

  「那……我確實是知道的。」

  「聽我的,我們倆以後還有得來往,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剛才的事,讓我圓了自己小時候的夢。以後,我不會忘記你的。」

  「小凡哥哥!」

  韓嬌哭了起來。

  「走,你先回屋睡覺,我去找你婆婆討要一眠草的解藥。」

  張凡挽著韓嬌,回到臥室,把她安排躺下,又忍不住親了一口。

  「小凡,」韓嬌感到此前張凡都是勉強,剛才這一口親吻,才顯得他對她真的動了情,因此臉上紅了起來,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悄聲道:「喜歡我嗎?」

  張凡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長得這麼水靈,能不喜歡嗎?」

  「喜歡的話,明晚再上來,我等你。」她悄然含情道。

  張凡不敢答應她,心裡覺得這事相當不地道,在自家樓上……

  「再說吧。」

  張凡又親了她的臉蛋一下,然後下樓出了家門。

  外面很靜很黑,洪水過後的村落,道路一片坑窪。

  張凡提著大手電筒,大步向韓嬌婆婆家走去。

  韓家的房子又新又大,是村里僅次於張凡家的第二「豪宅」。

  因為他家的房子是水泥柱子主體,這次大水,對他家造成的損失並不是很大,張凡出資,今天早晨搶修工程隊就進村了,正在搶修各家的房屋。因為韓嬌坐月子,所以村里安排工程隊第一批搶修韓家的房子。

  經過今天白天一天的搶修,已經基本可以住人,所以,韓家公婆和兒子都在家裡。

  張凡敲了敲大門。

  大概是睡得很死,也或許是作賊心虛,裡面沒有人回應。

  張凡也不客氣 ,走到圍牆邊,手扶牆頭,一縱身,便跳進了院子。

  一隻沒淹死的狗,狂吠著向張凡衝來,張開獠牙,歪著頭,便向他小腿咬來!

  這狗咬人還挺專業的!

  也不知為什麼,韓家的狗歷來在村里最凶,村裡有好幾起因為被韓家狗咬傷引起的糾紛。

  村里人都在背後議論,韓家的狗可能是被訓練來咬人的。

  張凡對付人有一套,對付狗那是更沒說的。

  輕輕一腳,迎面踢在狗脖子上。

  那狗騰空飛起,落在地上,向後打滾兒,最後撞在牆上,然後就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不知是受傷不起,還是失去了膽氣。

  張凡不再理它,大步上前,敲了敲門:「有人沒?老韓家有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