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給你銷銷神

  張凡接過香菸,隨手扔到廢紙簍里,「我怕煙里有麻醉。」

  說著,掏出自己的香菸,點著吸了起來。

  大口大口,幾口就吸完了,扔掉菸頭,笑問:「煙吸完了,傻逼,你能怎麼樣?」

  「臥槽!我手下殺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在我面前,除了跪就是死。你竟敢罵我,我只好讓你死得更慘一些。」

  「怎麼叫更慘一些?」

  男子臉露凶色,匕首在空中一扔,轉了一個花兒,重新接在手中,道:「本來僱主只買你一隻招子,現在,我要外搭給僱主一隻腳!」

  言畢,暴然跳起,身形一長,手中匕首如白光一道,向張凡面部直刺過來。

  張凡對武術知之甚少,哪裡知道對方使出來的是什麼套路?!

  只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隻神識小妙手解決一切。

  抬起小妙手,迎刃而上。

  男子這一刀,名叫「雪蓮葉落」,乃是天山派最毒招式,三米之內,取人五官於一瞬。

  不料張凡卻不躲閃,用手來接刀。

  男子匕首直進,準備切斷張凡的手之後,再襲眼睛。

  瞬間,手掌與匕首在空中相碰!

  「當!」

  半截刀刃飛向空中。

  張凡小妙手順勢抓住男子握匕首的手,往回一帶。

  男子收勢不住,轟然一聲,巨大的身軀摔到牆角里。

  爬了幾下,翻身坐起來,額頭上的血迅速淌下來,迷糊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晴卻格外噴火,牙齒咬得咯呼響:「小子有貨呀!」

  說著雙腿一蹬,身體騰空而起,雙手如鉤,直抓張凡面門,大喊:「黑龍探珠!」

  「探泥馬拉戈壁!」

  張凡罵著,仰身向後,避開來鋒,隨手一揮小妙手……

  「刷!」

  小妙手正砍在男子的十指上。

  男子只覺得手上一麻,觸電般地縮回雙手,同時身體落地。

  雙手伸在眼前一看,差點哭了:

  十根指頭,缺了百分之五十五——五根齊根斷掉,還有一根斷了一半!

  鑽心的劇痛!

  男子大叫一聲,頹然坐地。

  張凡在他後心上猛踢一腳,將男子踢得俯臥於地,再踩上一隻腳,譏笑道:「黑龍探珠?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名不副實呀!你是哪門哪派的?整這些個花架子,也配當僱傭殺手?僱主是誰?」

  男子被踩在後心,如一座山壓在那裡,胸口沉悶,幾乎要吐血,嘴裡卻很職業地不屈服,道:「哼,我幹這行就是刀口舔血。今天馬失前蹄,被你得手,要殺要剮,隨你便,廢話少說!」

  「嘿嘿,別嘴硬,不說出僱主名字,真的殺你!」

  說著,腳下加了一分力。

  男子後背如山一般地壓了下去,胸口一熱,口中噴血。

  「說!」

  「只求速死!死後找你索命!」男子眼裡陰鷙,沉聲道。

  張凡身體打一個冷戰:好硬的一塊骨頭!要是生在戰爭年代,肯定成英雄了。

  看來,即使弄死弄殘他,他也不會吐露真情。

  忽然想起「三軍奪其氣,匹夫奪其志」的說法來。

  面對這樣的匹夫,毀掉他的肉體,不如摧毀他的意志。

  人無靈魂便如行屍走肉,意志自然也沒有了。

  何不使用醫聖七星針中的「銷神針」?

  此針乃是治療瘋癲病時使用的鎮靜之法,為的是將病人的靈魂部分鎮住甚至抽出,使其恢復鎮定。

  張凡掏出針袋,取出一支細針,對準男子頭頂上的承靈穴,飛針而入。

  男子頭部一激靈,扭頭驚問:「你,你下針?」

  張凡和氣地一笑,「我是中醫,會一點針灸的小技藝,幫你整理一下思路,讓你回憶回憶誰是你的僱主!」

  說著,手捻細針,慢慢地向穴內挺進。

  一陣冷冷的麻木感,迅速從男子頭部擴散到全身。

  「這一針名叫『銷神針』,現在,我針入一分,你全身麻木。當我再入二分時,你靈魂被抽出二分之一。再入三分針時,你靈魂離體而去,你僅剩肉身,智力比豬還差一倍。」

  「啊!」男子驚叫。

  「呵呵,別害怕,失去魂兒之後,你無痛無癢,無喜無悲,會很幸福的。現在,我就給你再加一分深度。」

  張凡嘻哈一笑,手捻細針,向裡面又是一捻。

  男子神志忽然迷糊起來,周遭景物如同遮了一層薄紗,大腦昏沉欲睡,眼皮半耷拉下來。

  不好,這鬼針真的會把我魂兒抽走!

  再這樣下去,豈不跟死去一樣!

  想到這裡,渾身打抖,手腳篩糠般地哆索起來。

  「求求求你,饒了我!」

  「說不說?」

  「我,我說。」

  張凡讚許地點點頭:「還算明智!」

  說著,把頭上的針拔下來。

  隨著針從穴位拔出,男子恢復了平靜,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

  他餘悸未盡,大口喘氣,道:「什麼盅術!本殺手也是受過酷刑的,沒見過你這陰狠手段!」

  「少廢話,誰是僱主?」

  張凡把針在手裡捏著,做出隨時再扎進去的樣子。

  「是由鵬舉由公子僱傭我,他叫我把你弄成殘廢。」

  男子的話並不令張凡過分意外,只不過他此前沒想過由鵬舉竟然想讓張凡成為殘廢,真是夠狠的。

  張凡雙手抓起男子,走到門邊,向外拋去,罵道:「回去告訴由鵬舉,早晚我會叫他跪地求死!」

  男子從空中落下,重摔在路邊,爬起來,一溜煙地跑掉了。

  江清市天際大酒店豪華包房裡,由鵬舉一臉的焦急,不停地啜著紅黃綠三色雞尾酒,眼光投向窗外。

  十天前,他與T國威名赫赫的泰龍僱傭軍團達成協議:整殘張凡,整不殘就弄死。

  經過幾天縝密偵察,僱傭軍掌握了張凡的活動路線,決定今天上午下手。

  軍團團長派出了團中骨幹殺手「鱷魚的眼淚」具體實施對張凡的致殘行動。

  不料,「鱷魚的眼淚」卻沒有按時歸來,這讓由鵬舉大為焦慮。

  「我說泰老闆,這時間己過去一個小時了!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由鵬舉很不耐煩地對沙發上喝咖啡的中年男子道。

  那個叫泰老闆的,乃是T國人,卻說得一口流利的華國文,臉上半笑不笑,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放下咖啡杯子,輕輕說道:「打電話?不可以的。我們的行業規矩是,在殺手完成任務回來覆命之前,不得進行通訊聯繫,以免萬一事發,牽連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