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走出大門,云云趕緊去閂了大門的門栓,小跑著回到屋裡,笑道:「我給你看看我小時候的照片吧。」
「美女小時候自然是小美女了,看看!」
云云撲哧一樂,從柜子里翻出一本相冊。
一屁股坐到張凡身邊,肩挨著張凡的肩,一頁頁地翻開相冊:「看,這些是學前的,這些是小學的……」
張凡順著她的指點,一頁頁翻看下去。
真的是從小看大!
小時候的云云就顯出了與眾不同的美麗。
張凡眼花繚亂,不由得輕聲感嘆:「云云,你該去考電影學院!」
「考得上,念不起。」云云撲哧一樂。
張凡卻是心中一酸,看了她一眼。
「你看什麼?」云云說著,一隻手摟上了張凡的腰,身體也慢慢的貼了上來。
張凡感到半邊身子有些熱。
「張凡,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一。」
「處對象了吧?」
「去年結婚了。」張凡笑笑。
二十歲結婚,屬實有些小了。
云云一愣,咯咯笑了:「早婚哪你!」
「我小中專畢業,畢業早,就結了。」
「你媳婦漂亮吧?有照片沒?」
張凡平時最喜歡別人要看他媳婦照片,為啥?涵花養眼,有一種全蓋的氣勢,男人女人見了,沒有不咋舌的。
他很自信地把涵花的照片翻出來:「看吧,村姑就是模樣了,你這個校花別見笑就成!」
「真漂亮呀!」她驚呼起來,同時,又把身子向前湊了湊。
張凡聞得見她領口裡透出來的清香,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由自主地摟住她的腰間,輕輕地問道:「云云,你認識朱總有多長時間了?」
「昨天下午才認識的。」
去,昨天下午才認識的!
這叫張凡心裡更加奇怪了!
既然是昨天下午認識的,朱軍南為什麼搭上這麼大的人情要張凡給云云媽媽看病呢?
朱軍南是知道張凡看病的辦法的,那不是開個方子就結束的,是要消耗內氣的。
難道朱軍南這樣做,單單是為了得到云云?
看起來像又不像。
給張凡的第一感覺,他此刻和云云之所以很快的走到了獨處一室的地步,似乎是朱軍南特地安排的。
「朱總……他除了想要我給你媽治病之外,他對你還有其它囑咐嗎?」
「還有……」云云調皮的眨了眨眼。
「快說!」
「你問我,我偏不說。」云云的雙手更緊地摟了上來。
張凡感到自己的肩頭被她的前胸緊緊的貼住。
「你不說的話,我感覺到這裡有陰謀,還是趕緊逃命的好。」張凡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推開她的手,假裝站起來便要離開。
云云生怕張凡真的離開,全身猛的撲了上來,嬌嗔的說道:「別走別走,我說我說不行嗎?」
「快說。」
「朱總讓我好好伺候你!」云云終於吐口了。
她臉上紅紅的,真是有些害羞了。
「伺候我?憑什麼要你伺候我?」
「朱總說了,要伺候你高興了,他給我10萬塊錢獎金。」
哇塞!
天下竟有這種事?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哪!
讓人有一種逆天的驚詫!
怎麼可能……
張凡受到極大震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朱軍南這樣做,有悖常理!
他明明是極力要把女兒嫁給張凡,怎麼可能把云云這樣標緻的校花向張凡身上推呢?
「你沒有撒謊嗎?」張凡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肩,搖晃著問道。
她卻是無語了。
她看著張凡的眼睛,久久地不動。
突然,淚珠從美麗的眼裡滾了出來。
「哇!」
她哭了起來。
張凡沒預料到她會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有些蒙。
女人的眼淚對他總是有重大打擊的。
張凡蒙了。
「云云,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張凡語無倫次地辯解。
云云抹了一下眼淚:「張凡,你以為我很下賤嗎?你以為我的床是什麼男人都可以上的嗎?你要是這樣想的話,你離開這裡好了。」
這話讓張凡崩潰。
女人的委屈,會叫張凡直接繳械投降。
這是老凡的老毛病了。
他急忙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纖腰,「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哭好嗎?不要哭,我給你道歉……」
「你是不是感到我像岐女?我是被朱軍南花錢雇來的岐女?」她一邊抽泣,一邊問,淚花蒙蒙的眼裡,全是哀怨。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啊!」張凡詞彙單調地說著。
「鬼才信!你一定以為我是操這份職業的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呢?要麼,我發個誓?」
「現在是一個誓言無用的時代。」
「要麼,我自斷一指?」張凡說著,鬆開她,從褲腿上將精龍劍拔了出來,苦笑著,假裝揮刀要自傷。
「媽呀,你別別!」
云云撲上來,一把抱住張凡的胳膊,尖叫道:「我信你了,信你了還不行吧?」
張凡把刀放回原處,張臂重新把她摟進懷裡。
她靜靜地趴在他懷裡,抽泣了一陣,慢慢停止了。
「你這麼……我剛才不攔你,你真自傷嗎?」
「我哪有這麼傻?自傷的人都是精神病!」
「你真壞!嚇唬我!」她輕輕地推開張凡。
擦擦眼淚,看著張凡半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哭的時候,是不是很難看?」
「很好看,梨花帶雨春來急。你說呢?」張凡笑道。
她用手指尖抹了抹眼角的淚,「妝都沖花了,我去洗洗。」
說著便麻利地一扭身,去了廚房。
張凡聞了聞自己的雙手,手上留著她剛才溫溫的體香。
很清爽,很純的。
沒結婚的女人,跟結過婚的女人就是兩樣。
廚房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張凡閉著眼睛,想像著她洗臉的樣子。
水聲停止之後,又過了兩分鐘,廚房裡完全寂靜下來,她卻沒有走回來。
張凡心想,她在搞什麼呢?
他想走到廚房門口去看一看,轉念一想,又打消了主意,萬一他正在換小內納什麼的,碰上了豈不尷尬?
便咽了一口唾沫,靜下心來,靜靜的等她回來。
又等了兩三分鐘,還是沒有動靜。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