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醫院裡折騰了一上午,這會兒確實有點困了,倒在床上便睡。閱讀
睡醒的時候,秦泰岳已經下班回家了。
看到張凡在睡覺,而外孫女卻在花園裡澆花,兩人之間估計沒發生什麼故事,秦泰然有些微微的失落:難道這兩個年輕人沒有感覺?
看來,主要是張凡不主動吧。
中午張凡離開人民醫院後,秦泰岳難以抑制喜悅的心情,跟女婿和女兒通了電話。
在電話里,秦泰岳對張凡的神奇神術給予了最高評價,佩服得了不得,直稱這小伙子堪為人傑。
而女兒秦凝芝得意地說:「爸,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和軍南已經決定了,咱家小筠非張凡不嫁。我們這次把小筠送到騰山,就是為了增加他們二人的接觸機會,增加了解嘛。」
朱軍南的話更是帶著請示的意味:「爸,以咱家小筠的公主脾氣,要是嫁了別的駕雙不了她的男人,家庭能和睦嗎?我仔細觀察張凡有一年多了,這小子沒錯。而且,他為人處事和人品,以及領導能力,都堪稱當代難得的好青年。我們朱家的產業,將來需要這樣一個有能力的自己人來掌舵呀!」
女婿的話,令秦泰岳深以為然。
不說朱家的產業,就是秦家的產業而言,也是需要有一個好的接班人哪。
因為秦泰岳只有秦凝芝這麼一個女兒,也只有朱小筠這麼一個外孫女!
他家祖傳下來的大批財產,珠寶無數,名畫成箱,光是北宋以前的真品就有兩柜子……價值連城,讓人自豪又不安……
若是外孫女嫁錯了,這些財產就所託非人、名珠投暗了!
張凡的種種優點,種種神奇之處,不能不令秦泰岳為之傾倒。
可是,微微感到困難的是,張凡似乎並沒有巴結朱家的意思。
秦泰岳心想,我必須曉之以理,誘之以利,把張凡這個人才攬到我秦家家族中來!
得萬軍易,得一將難!
晚飯後,秦泰岳與張凡在書房促膝夜談。
兩人交換了對醫療的一些看法。
張凡談得很含蓄,很謙虛。
但秦泰岳卻是心中明白:眼前的張凡,絕對是五百年一出的特殊人才!
談著談著,秦泰岳很自然地談到了朱小筠身上。
「唉,」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張神醫,不不不,還是叫小張更親切一些,小張,我有一個心病哪!」
「秦老請講。」
秦泰岳喝了一口咖啡,神情很鄭重地道:「我家小筠。」
「小筠不是很好嗎?一流大學管理學院畢業,將來進朱家管理層,前途明擺著光明正大嘛,有何心病?」
張凡客套地道,心裡卻是警惕起來:這老爺子,你可別跟我談小筠的婚事,我受不了,我是有婦之夫!
「我和她父母是擔心她的婚姻。」
「為什麼?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以朱家的財力,還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小筠她有病。」
「咦?」
「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症。自就有小,大了越發地嚴重了,經常無緣無故地發脾氣。你想想,這樣的情緒,嫁出去有什麼結果?要麼是兩口子打架,要麼是冷戰離婚……」
「這……我倒是沒想到。」
秦泰岳嘆了口氣,「小張,你醫術如此高明,有沒有治療抑鬱症的可能?」
張凡腦海里閃現出《玄道醫譜》中「鬱氣結雜症志」一篇。
裡面有一款配方,專治青年婦女抑鬱症的。
「嗯,方子倒是有一款,不過從來沒臨床試過,所以不敢確信療效。」
秦泰岳上午剛剛親眼見過張凡的神技,哪裡相信張凡「不敢確信療效」的謙辭?
「小張,謙虛的美德不能丟,這很好。不過,呵呵……小筠的病,你還是給治一治吧,至於診金麼,我是不會少你的呵呵……」秦泰岳笑道。
秦泰岳這樣一說,張凡有些窘迫:不給治的話,就是怕沒診金!
唉,算了,也服了這秦老頭一腔愛孫心切。
已經給朱小筠治過兩回病了,沒想到又要有第三回。
「秦老,診金的事就別提了。我還白用著朱叔一幢辦公大樓呢,今天上午剛剛簽的合同。」
張凡心下對於辦公大樓的事,實在是過意不去,要是能把朱小筠的抑鬱症治好,張凡心理的欠疚會好一些。
「那好,你看看,需要開方抓藥的話,我可以叫傭人馬上去中藥夜店。」秦泰岳全力支持。
張凡想了想,提筆開了一個方子,遞給秦泰岳:「叫人去藥店把這幾樣藥抓了。記住都用整株帶梗的,不要切碎更不要研末的。」
「好的。」秦泰岳馬上按鈴。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傭人走進來,躬身問:「秦老,有什麼事?」
「你去,按這個方子把藥抓齊。記住,只要整株帶梗的。」
「是,秦老。」女傭伸出雪白嫩粉的小手,把方子接過去,轉身扭著好看的細細腰身出了書房。
張凡望著她美得出格的背影,不由得點頭稱讚:「秦老品味真高,家裡的女傭這麼漂亮。」
秦泰岳被誇得有些得意,把身子往靠背椅上一仰,「呵呵,我是這樣的原則,車子可以不是名車,衣服可以不是名牌,因為這些都會惹人嫉妒嘛。而家裡的下人,卻不可以將就。剛才這個,是月薪兩萬五的高學歷金牌女傭。怎麼,小張需要的話,我叫人力中介公司給你介紹過去一個。這些金牌女傭家務極熟的,全套活幹得都讓人心裡熨貼。」
「不用了。」
張凡不缺女人,其實只是順便說一聲而己,內心裡主要是感慨秦泰岳這一把年紀了,又沒老伴,家裡雇了這麼一朵花似的女人,估計秦泰岳並非只是為了家務活吧。
不過,張凡臉上是沒有露出一點的疑色,說,「叫人把浴缸水放滿,一會要用的。」
秦泰岳馬上又按鈴,進來一個老女僕。
「去,給三樓浴缸放滿水……哎,小張,水溫要多少度?」
「三十三、四度就行。」
女僕出去後,兩人又談了一陣。
金牌女傭回來了,輕輕說道:「藥都抓齊了。」
說著,把一隻紙包放下。
「這會兒,小筠應該睡著了,要麼,還是明天天亮再說吧?」張凡道。
秦泰岳救孫心切,笑道:「治病要緊,你去三樓她的臥室,把她叫醒,該怎麼治怎麼治,她不聽話的話,叫我就成。」
「那好吧,我上去了。」張凡有些勉強地答道。
順樓梯爬上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