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咬牙切齒,一條條毒計從她薄薄的嘴唇中說了出來。
李向洋道:「不用那麼狠吧,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親侄女。」
薛琴有些不滿,輕哼一聲,「哼,當初對付你大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是你親大哥了!」
李向洋道:「那能一樣麼,我大哥會跟我爭繼承人的權利,而若曦頂多會分點家產而已,不會有太大影響。」
薛琴翻了個身,把屁股對著李向洋,「我不管,一定要讓那小賤人死,至少要讓她滾出李家。哼,她竟然直呼我的名字,簡直就是白眼狼!」
「那也不能怪她,誰讓你以前虐待她呢!而且當初對付她父親還是你出的主意,而且,她母親的死別告訴我跟你沒關係,她恨你也是應該的!」
李向洋撇了撇嘴道。
「哼,誰讓那個狐狸精盡勾引男人,勾引我男人還勾引你,她該死!」
薛琴說著翻過身來,「嘿!我發現你現在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不會是看上那個小狐狸精了吧!想當初你就暗戀小狐狸精的媽,別以為我不知道!」
李向洋反駁,「怎麼可能!她可是我親侄女。」
「哼,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什麼事干不出來!」她伸手抓向李向洋的身體惡狠狠威脅道:「要是讓我發現你打那個小狐狸精的主意,我就把你連根剜掉!」
李向洋把薛琴摟進懷裡,「我只打你一個人的主意這總可以了吧!」
「哼,算你識相!」
房頂上的李若曦此時已經是淚如雨下,下面兩人說的什麼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她的身體一陣顫抖,整個人如墜冰窟,萬萬沒想到父母竟然是被這兩人所害,悲傷,憤怒,腦子一片空白。
王大春嘆息一聲,迅速抱起她的身體離開。
整整一個晚上,李若曦都沉浸在悲傷之中,而王大春所能做的就是緊緊抱住她,給她一點溫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相擁入眠,沉沉睡去。
楚冰妍嘆息一聲,拉過被子輕輕給他們蓋上,並關上燈。
她沒想到整天看似沒心沒肺的李若曦居然有如此悲傷的往事。
「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楚冰妍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思緒飄飛,她的命運和李若曦是如此的相似。
人與人之間,特別是大家族之間的人為了利益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楚冰妍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發現窗外黑影一閃,她心中一驚,迅速拉開門追了出去。
院子裡果然有道黑影,幾個跳躍,翻身上了院牆。
楚冰妍略一猶豫,還是追了上去。
那黑影身法非常好,輾轉騰挪,像猿猴一樣靈活。
兩個人一追一逃,很快就出了李家大院。
楚冰妍一個鷂子翻身落到那黑衣人前面擋住去路,「站住!你是什麼人,把我引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把你引過來的?」黑衣人摘掉面巾,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笑吟吟看著楚冰妍。
「哥!」楚冰妍頓時驚呼一聲,美麗的臉蛋上露出驚喜之色。
這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冰妍的哥哥楚正陽。
「妹妹,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場合吧。」
片刻後,兩人來到一條寧靜的小河邊坐了下來。
「妹妹,你現在趕緊離開李家,據我掌握的情報,楚家明天將會對李家展開報復,你繼續留在那裡非常危險!」
楚正陽一坐下來,就開口說道。
楚冰妍抓住楚正陽的手,「哥,這些先不說,你這幾年都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為了幫咱們的父母報仇,我這些年到處拜師學藝,還創立了一個叫做『復仇者聯盟』的組織,就是為了報仇的那一天。」
楚冰妍驚訝,「復仇者聯盟?」
楚正陽撫摸了一下楚冰妍的秀髮,「這個先不說,妹妹你的實力進步的也挺大啊,都突破暗勁了,很好!這些年你受苦了!」
「我沒什麼,倒是哥哥你,又是拜師又是創立組織的,一定吃了不少苦。」楚冰妍說到這裡鼻子一酸,一時間心裡非常難受,覺得有些堵得慌。
「呵呵,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算什麼,倒是妹妹你……唉!哥哥沒照顧好你啊!」
楚冰妍搖搖頭,「我不怕苦,只要能報仇,我什麼都不怕。」
「嗯,那個王大春很神秘,你跟在他身邊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不過也很危險,搞不好會連累到你,這是一把雙刃劍。」
「我的建議是,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露面,以免被楚家人認出你來,到時候會很麻煩!」
楚冰妍擺了擺手,「那不行,李若曦是我的好姐妹,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這太危險了,你必須聽我的!」
「不行!別的事情或許我可以聽你的,這件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楚冰妍態度非常堅決。
「你……罷了!」楚正陽嘆息一聲,「那你一切小心!」
「知道了哥!」
兄妹倆又聊了一會兒,各自離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幾人先後醒來,李若曦發現自己躺在王大春懷裡睡了一宿,不由面色一紅,「我居然在你懷裡睡了一宿?」
王大春看著她眼睛有些紅腫,不由心疼的道:「若曦妹妹,你到床上再睡一會吧,補個美容覺。」
「我怎麼能睡得著,我要為父母報仇,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說著她眼淚又下來了,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是被自己家人害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親耳所聞,恐怕打死都不會相信。
王大春點點頭,「嗯,我會幫你報仇的。不過咱們現在千萬不能露出把柄,免得被敵人發現,到時候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李若曦看著王大春感激道:「嗯,大春,謝謝你!」
王大春用手颳了下李若曦的瓊鼻,「傻瓜,謝啥,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比我的事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