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大春,坐到我這裡來,我特意給你留的。」
王大春眼神一閃,「謝謝小沫妹妹,就你還有點良心。」他這一坐,正好坐在夏小沫和曹玲玲之間。
班長徐勝傑笑道:「大春,你讓我們好等啊,待會兒可要罰酒三杯。」
王大春哈哈一笑,「這個好說,別說三杯,三十杯都沒事。」這倒不是他吹牛,以他現在的身體,喝點酒跟玩一樣。
曹玲玲看王大春眼神有些躲閃,畢竟當年是她劈腿在先。
「王大春,你這身行頭不錯啊,多少錢買的?」烏宏偉忽然陰惻惻說道。
「這個……也沒多少錢,五六萬吧。」王大春如實回答。
烏宏偉瞪大了眼珠子,「多少?」
潘浩哈哈大笑,「王大春,你也太能吹了吧,就你也能買得起五六萬的衣服?我看你這衣服肯定是借的!」
眾人都一臉鄙夷的看著王大春,這個傢伙為了那麼一點虛榮心,居然能撒出這麼大個謊言。
別說是他們,就連夏小沫也不相信王大春的話。
「我真的沒騙你們啊!」王大春苦笑摸了摸鼻子,說真話咋就沒人相信呢!
就連曹玲玲也有些鄙夷的看了王大春一眼,「王大春,你這樣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同學,不用那麼虛偽吧!面子就真的那麼重要麼?我對你一如既往的失望。」
如果王大春說是借的衣服她還能接受一點,說五六萬一件衣服,吹牛也不是這麼吹的。
砰!
王大春猛的一拍桌子,把眾人嚇一跳。
潘浩眼睛一瞪,「王大春,你想幹什麼?」
王大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發票揚了揚,「我沒有撒謊,這裡是發票,大家可以看一看。另外,曹玲玲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曹玲玲面色一紅,「我……」
夏小沫接過發票看了看,「大春他確實沒有撒謊。」
「是啊,這真的是發票,大春行啊,這是發財了啊,一件衣服都夠我奮鬥大半年的。」
同學們都點點頭,對王大春另眼相看。
曹玲玲臉色通紅,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同時她心裡也非常吃驚,王大春這是發財了啊!
潘浩撫掌大笑,「好你個王大春,為了作假,連發票都借過來了,簡直是處心積慮啊!」
王大春瞬間跌倒,這丫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不去寫小說實在是可惜了。
王大春把發票遞給潘浩,冷笑一聲,「拜託,請你看看清楚,發票上有我名字,你眼睛掉女人褲襠里了吧?」
潘浩老臉一紅,「你……」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徐勝傑連忙舉起酒杯,「大春,喝酒,大家都吃菜啊。」
潘浩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本來是打算讓王大春出醜,沒想到自己先出醜了,他連忙給身旁的烏宏偉遞了個眼色。
烏宏偉會意,連忙舉起酒杯笑道:「大春混的不錯啊,真乃我輩楷模,你現在在幹什麼呢,這麼賺錢。我記得你當初志願填的是醫學院,莫非是在當醫生?」
來之前潘浩就和他商量好了,只要王大春敢來,就在聚會上讓其狠狠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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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沫接過話來,「大春的醫術確實很好,治好了村子裡很多的疑難雜症。」她很想說自己的痛經就是王大春治好的,但又實在羞以啟齒。
潘浩冷笑一聲,「我聽說王大春眼睛都被玩瞎了。他會治個錘子的病,我看是個獸醫還差不多!」
隨即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夏小沫把筷子一放,「潘浩,你太過分了!」他這麼一說,等於是說王大春只能給畜生看病,把夏小沫也給罵了,她能不生氣麼?
王大春臉色也沉了下來,關於眼瞎那一段經歷,是他一生的恥辱,最討厭別人提起。
「潘浩你說的不錯,我是給母豬看過病。」王大春沒有說假話,前段時間牛嬸的母豬病了,就是他給治好的。
潘浩立即得意起來,「哈哈,怎麼樣,我就說他是個獸醫吧!」
王大春淡淡一笑,「我能給母豬看病,照樣也能給你看病。」
「噗!」夏小沫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噴了。
潘浩臉色立即漲成了豬肝色,「你神經病吧,我又沒病。」
「是麼,有病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病。」王大春自信一笑,「我來問你,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到腰膝酸軟,四肢乏力,夜間睡覺出虛汗,還經常做噩夢?」
潘浩面色一變,王大春居然說的一點不差,他說的這些症狀自己全都有,不過他又怎麼會承認,於是嘴硬道:「胡說八道,你說的這些症狀我一條都沒有。」
「你別不好意思承認,你的這個腎虛的病如果不好好調理會越來越嚴重,很快就會導致不舉,甚至不孕不育。我問你,你最近擼管的時候是不是時間越來越短了,有時候甚至不到一分鐘。」
「你怎麼知道的?」潘浩話說到一半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我是說你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這怎麼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呢!
這下丟死人了。
事實上,這倒不都是兩人話趕話,是因為王大春在說話的時候暗暗對他施展了催眠術。
只不過因為兩人距離較遠效果不太好,如果距離足夠近,王大春問他啥他就會說啥。
這就是催眠術的神奇之處。
「噗嗤!」夏小沫再次笑噴了,紅著臉道:「沒想到潘浩你還有這種嗜好,自己解決生理需求,那你乾脆別娶老婆好了。」
她可不會給他留面子,這傢伙剛才可是把她得罪狠了。
其他人都憋的很辛苦,想笑又不好意思,特別是曹玲玲,等於說她在潘浩眼裡毫無吸引力,難道自己還不如他的一隻手?
她羞惱的伸手狠狠掐了潘浩一把。
「夏小沫,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不信你問我家玲玲,我有那麼不堪嗎?」潘浩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曹玲玲臉色一紅,「要死了,你問我幹什麼,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了,你不是說我很厲害麼!」潘浩急於想證明自己,也是口無遮攔了。
曹玲玲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潘浩的智商實在是堪憂。
田坤打了個哈哈,「大家別光顧著說話了,來,喝酒啊,今天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