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我們快走吧,萬一那些條子追上來就跑不了了。」
「嗯,快划船。」
就在三個人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
「怎麼回事!」
「船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噗通!噗通!噗通!
三個人根本站立不穩,先後跌到河裡。
接著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咬木船的聲音。
「不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咬木船!」三個人同時朝木船撲了過去,不過還是遲了一步,只見木船底破了一個洞,河水正瘋狂往船裡面灌。
「該死!該死啊!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二老板氣得七竅生煙,這條船幾乎是他們唯一逃生的希望,沒想到就這樣毀了。
忽然一人驚呼起來,「快看!是那隻老鼠!是條子的那隻肥老鼠!」
「打!給我打死這隻該死的老鼠!」二老板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只不過他們的槍現在掉進了河裡,一時間根本追不上土撥鼠。
蘿蔔頭飛快爬上岸對二老板咧嘴一笑,很快消失不見。
「該死的!該死啊!我要把這隻臭老鼠抓住,剝皮抽筋下油鍋!」二老板嘴都要氣歪了,沒想到自己的完美計劃讓一隻老鼠給破壞了。
「不好,那隻臭老鼠發現了這裡,豈不是說那些條子很快也會發現這裡啊,我們快走吧!」
二老板面色一變,「快走!」
三人慌慌張張爬上了岸,二老板忽然又噗通一聲跳進河裡,「快,先把咱們的槍摸到手再走。」
他知道要是沒有了槍,遇到那些警察就等於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有了這些武器,還能放手一搏。
至於那些黃金……還是保命要緊。
三人好不容易把槍從河裡打撈出來,剛剛爬上岸,王大春他們就到了。
頓時數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就這樣,二老板以及他的手下全部落網,事情居然出乎所料的順利,眾人以零傷亡的代價拿下了這個犯罪團伙。
這次行動最大的功臣不是王大春,不是南宮百合,而是蘿蔔頭,如果不是它,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
南宮百合心情大好,破天荒的蹲下來摸了摸蘿蔔頭的小腦袋,誇讚道:「這土撥鼠簡直太神了!太可愛了!」
蘿蔔頭立即打蛇隨棍上,借勢撲到南宮百合懷裡,小腦袋一個勁的往南宮百合胸口裡拱,恨不得直接鑽到裡面去。
王大春立即滿頭黑線,這頭色鼠估計早就等待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南宮百合俏臉一紅,瞪了王大春一眼,「真是有其人必有其鼠,這傢伙跟你一個德行!都是色胚。」
王大春表示很冤枉,這躺著也中槍啊!
在蘿蔔頭的指引下,一箱箱黃金被打撈上來,頓時把大家嚇一跳,這麼多黃金,價值應該有幾個億。
破獲這麼大一起案件,在場的所有警察估計都能升職。
最後,在連夜審問以及檢查之下,發現了這個地下採礦的犯罪團伙不但偷采黃金礦石,還有一個提煉黃金的小作坊。
當然最大的發現是那些被強制擄過來的礦工及工人們。
有的工人甚至在這裡當礦工當了幾十年了,甚至,有兩位老人居然就是數十年前桃源村失蹤的村民。
那次的失蹤案其實一共有七八人,只不過時間久了,由於採礦的勞動強度太大,其他人相繼病死累死,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從二十幾歲的小伙子變成了垂暮之年的老人。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王大春大怒,把二老板直接揍成了豬頭,這些犯罪分子簡直太不是東西了,一點都沒有人性。
讓南宮百合驚喜萬分的是,在萬窟洞內繳獲了一部衛星電話,很快,她把電話打給了公安局長徐向東,向他做了簡單匯報。
「什麼!」
徐向東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一連說了三個好:
「好!好!好!南宮隊長,這次你們真正立了大功了!你們一定要戒驕戒躁,穩住局面,千萬不要讓犯罪分子跑了,我立即向上級匯報!」
是夜,不但整個金縣的領導震動,就連六河市,甚至省領導都被驚動了,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到了拂曉時分,天邊亮起一抹魚肚白,小鳥站在枝頭歌唱,整個烏龍山似乎再次甦醒了過來。
這時候,三架大型警用直升機從遠處天邊飛了過來,降落在了萬窟洞前。
公安局長徐向東,以及市局的領導都來了,還帶來了幾名地質學家,專門研究金礦的事宜。
經過半天時間的處理,犯罪分子二老板等犯罪分子,全部被帶走,還有那些被礦工也被救了出去。
王大春嘆息一聲,烏龍山發現了金礦,只怕以後都不會太平了,桃源村也有可能很難恢復到以前的平靜。
由於直升機載荷有限,王大春和南宮百合他們還是選擇自己走出山。
回來的時候非常順利,天黑時分,眾人全部回到桃源村。
南宮百合他們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
當村民們聽說四十年前失蹤的村民又回來了,一個個震驚不已,而之前他們聽說的野人,就是失蹤的村民,一個個都唏噓不已。
這簡直成了頭號新聞,幾乎所有村民都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到村部。
到了村部,大家發現王大春正在給兩位老人剪頭髮。
「二爺爺,您再堅持一下,馬上鬍子就刮好了。」
這兩位老人都是王大春的親戚,一個是王大春的二爺王守義,另一個是他的表舅爺陳德海。
兩人二十幾歲的時候進山幫忙尋找失蹤的村民,結果被那些犯罪分子抓去當了四十年的礦工。
從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到如今的白髮蒼蒼,實在是悲慘至極。
兩位老人非常木訥,除了王大春,誰也不搭理。
當香噴噴的紅燒肉端上桌時,兩位老人立即狼吞虎咽起來,每人吃了整整三大海碗。
四十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嘗過肉是什麼滋味,二老板那些可惡的資本家,即使每天賺得盆滿缽滿,也不曾給礦工們一頓肉吃。
心肝都是黑的。
「爹!」正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