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坐著不要亂動。」楚陽來到張玉曼面前,對張玉曼說道。
張玉曼面部僵硬,神情呆滯。
轟隆隆!!!
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
張玉曼聽到雷聲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雙臂雙腿微微發顫。
楚陽立刻從衣兜取出一包一次性針灸針,九根針夾在左手指縫,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起一根針。
唰!
第一針刺入張玉曼身體穴道。
原本手腳發顫,身體發抖的張玉曼,此時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
第二針……
第三針……
第四針……
楚陽速度很快,『鬼門十三針』中的前面六針一氣呵成。
現在到了最為關鍵的第七針……
第七針,為鬼床,入五分。
楚陽手持第七根針,刺入張玉曼身體穴道之中。
轟隆隆!!!
此時,一道震徹天地的雷聲猛然間響起。
楚陽看到在張玉曼的身體周圍,有絲絲銀色極為細小的雷電觸角閃動。
這些極為細小,無法對人體造成傷害的雷電觸角,順著張玉曼身上針柄進入到張玉曼體內。
張玉曼的身體,竟然亮起了一道極為微弱的銀光。
楚陽掃了眼楚愛民。
楚愛民眼中滿是擔憂,並未有驚異之色,看來楚愛民是看不到剛才奇異景象,只有楚陽一人能夠看到。
「爹,你去那張一張紙,一支筆來。」楚陽說道。
楚愛民一愣,不知道楚陽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立刻跑到書房,拿著紙筆走了進來。
楚愛民把紙筆交給楚陽。
楚陽手中拿著紙筆,來到張玉曼身前,把紙筆放到了張玉曼身前的桌子上說道:「我不管你是神仙,還是屈死的冤魂,寫下你的願望,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必須離開我娘的身體。」
「你若是願意,便在紙上寫下你的願望,你若是不願意,我便將你形神俱滅,魂飛魄散。」
楚愛民奇怪的目光看著楚陽,不明白楚陽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
忽然。
楚愛民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玉曼。
張玉曼拿了桌子上的筆,開始在紙上面寫字。
楚愛民很清楚的記得,張玉曼沒有上過學,也從來沒有學習過寫字,連筆都握不住。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楚愛民瞪大了眼睛,頭皮發麻,甚至感覺到詭異。
張玉曼不但會寫字,而且寫的很快,很流暢。
啪!
寫完字的張玉曼,手中的筆放到桌子上,扭過頭深深的看了楚陽一眼。
楚陽拿起桌子上的紙看了一眼說道:「你的願望,對我來說不算是難事,我答應你了。」
楚陽話音落下。
張玉曼的身子一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就要攤到在地上。
楚陽一把抓住了張玉曼。
楚愛民這個時候也過來幫忙,兩人攙扶著張玉曼來到床上。
「咳咳咳……水……我想喝水……」張玉曼發出虛弱的聲音。
「好好好,我馬上去倒水,我去倒水。」楚愛民神色激動,趕緊的去倒水。
「咦?楚陽?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外面當兵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跟家裡打聲招呼。」張玉曼看到床前站著的楚陽,問題不斷的從嘴裡面蹦出來。
楚愛民端著水來到了張玉曼身前:「咱們兒子回來好幾天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楚陽淡淡一笑說道:「爹,娘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不記得這三年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正常的。」
楚愛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也就是說,你娘這三年來的記憶是空白的?」
楚陽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
楚愛民笑了笑說道:「記不記得這三年發生的事情不重要,只要人沒事就好。」
「或許你娘不記得這三年發生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楚陽說道:「爹,你在這裡照顧娘,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楚愛民揮了揮手:「好,你去忙吧。」
楚陽拿起桌子上寫滿字的紙走了出去。
他來到自己房間,坐到凳子上,看著紙上面寫的字。
楚陽仔仔細細,逐字逐句的看完,喃喃自語:「附身在娘身體裡面是一隻死了五年的冤魂。」
「這隻冤魂生前的名字叫做孫美珍,也是水溪村的人。」
「根據她所說,她是被王德洪給害死的。」
楚陽面色冰冷,眼中布滿寒芒:「哼!又是這個王德洪,這個傢伙真是惡貫滿盈,雙手沾滿了人命。」
「孫美珍有一個女兒,叫做韓晴晴,孫美珍被害死的那一年韓晴晴十三歲,如今韓晴晴已經十八歲了。」
「她有兩件事需要我替她完成,一是照顧她的女兒,二是為她報仇。」
楚陽收起紙張,心中暗暗說道:「這兩件事都不難辦。」
「為孫美珍完成這兩件遺願,便和孫美珍徹底結束了因果,我也不會遭受『鬼門十三針』因果的反噬了。」
楚陽決定先去孫美珍的女兒韓晴晴家裡一趟,看看韓晴晴現在的生活如何。
他從家中出來,奔向韓晴晴的家裡。
韓晴晴的家在雲溪村的邊緣,距離楚陽的家有一段距離,不過距離楚陽的小診所倒是近了不少。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楚陽來到了韓晴晴家門前。
他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房屋破落,牆體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房子沒有院牆,只有一圈籬笆,院門是樹枝用繩子編起來的。
院裡面搭曬著洗得發白的衣服,從外形和款式上面來看,是女孩子的衣服。
楚陽推院門走了進去:「請問有人嗎?」
屋子裡面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任何聲音。
楚陽再次喊了一句:「請問家裡有人嗎?」
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韓晴晴不在家?」楚陽心中暗暗說道。
「韓晴晴不在家的話,那我等會再過來吧。」楚陽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他嗅到一股強烈,刺鼻的味道。
「嗯?什麼味道?好難聞!」楚陽臉色忽然一變,衝進了屋裡面。
潮濕,陰寒的房間裡面,一位妙齡少女躺在地上,手中握著一瓶喝完了的農藥,口吐白沫,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