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把隨身攜帶的蠟燭點燃,往桌子滴了些蠟油,把蠟燭豎起來,黏在了桌子上。
「這下你總可以放開我胳膊了吧。」楚陽說道。
柳丹臉蛋又紅又燙,不過蠟燭發出的光微弱偏紅,讓人看不出來柳丹此時的臉色。
「你這個傢伙,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們村里會停電啊!」
「剛才停電,真是嚇死我了。」柳丹氣呼呼的說道。
楚陽平淡的說道:「山村裡面停電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我們市裡面從來不停電。」
「人家睡覺從來都是開著夜燈睡覺。」柳丹生氣的說道。
「我這裡沒有夜燈,只有蠟燭。」
「而且蠟燭只有一根。」楚陽淡淡的說道。
柳丹氣的直跺腳:「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在這裡住了。」
「……」楚陽有些無語。
柳丹又說道:「那個大老鼠是怎麼回事?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個的老鼠……」
「你確定那個是老鼠嗎?我怎麼看著像是一頭豬呢?」
楚陽說道:「那個確實是一隻老鼠。」
柳丹瞪著楚陽:「那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啊?」
楚陽聳了聳肩:「我跟你說了,你沒注意聽。」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不能走……你要在這裡陪著我……」柳丹一把抓住楚陽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那你要我怎麼樣?」楚陽問道。
柳丹想了想:「你站在床邊,你看著我睡覺。」
「……行吧。」楚陽點了點頭。
柳丹爬上床,楚陽搬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看著柳丹睡覺。
柳丹時不時睜開眼,看看在不在,有沒有溜走,在看到楚陽一直守在她床邊,柳丹鬆了口氣。
噗。
此時,蠟燭燃燒完了。
「啊……」柳丹叫了一聲。
「楚陽……你還在嗎?」柳丹害怕的問道。
「嗯。」楚陽應了一聲。
柳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猶豫了猶豫說道:「那……那你過來嗎?」
「你到床上……咱們一起睡吧……」
楚陽說道:「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吃你豆腐啊!」
柳丹咬緊嘴唇:「我……我怕……可是我更怕黑……求求你了……快點過來吧……」
楚陽聽柳丹的聲音發顫,都快哭了。
「那我來了。」楚陽說道。
「快點啊!」柳丹聲音急促。
因為屋裡面沒有燈光,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誰。
楚陽從凳子上起來,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往前摸了摸。
他摸到一個彈彈的,軟軟的的東西。
楚陽捏了兩下:「咦?這是什麼東西,手感這麼好。」
柳丹咬緊嘴唇,低聲罵道:「混蛋,壞蛋,流氓,無恥……你快點給我放手呀……」
「力氣這麼大,疼死我了。」
楚陽趕緊的鬆開:「不好意思,屋裡這麼黑,我不是故意的。」
「哼!」
柳丹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有意的,我非把你的手給剁了,快點上來。」
「哦。」楚陽應了一聲,坐到了床上。
柳丹雙手抓緊楚陽的胳膊,頭枕著楚陽肩膀:「咱們兩個保持這樣的姿勢,誰也不許亂動。」
「你要是敢動,亂摸,我饒不了你。」
「嗯。」楚陽應了一聲。
沒多長時間,柳丹頭靠著楚陽肩膀睡著了。
折騰了這麼久,楚陽也困的不行,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柳丹醒來,她揉了揉眼睛,睜開眼見到她的兩條腿壓在楚陽腰上,身子也是半壓在楚陽胸膛上面。
「真是可惡,又讓這個傢伙給占便宜了。」柳丹氣呼呼瞪著楚陽。
正在睡覺的楚陽忽然感覺到有一股殺氣正在盯著他。
他猛的驚醒,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柳丹瞪著眼睛盯著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楚陽問道。
「我昨天不是說保持那樣的姿勢不准動嘛……為什麼你躺下了?」柳丹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楚陽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睡著了,我也跟著睡著了。」
「誰知道怎麼從坐著變成了躺著。」
楚陽目光忽然變得警惕起來:「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柳丹氣的身體直哆嗦,頭一扭,從床上下來:「我警告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准給別人說。」
「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要是昨天的事情傳出去,我怎麼找男朋友啊!」
楚陽立即應道:「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是守口如瓶,絕對不會亂說的。」
柳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說道:「我們走吧。」
楚陽從床上下來。
他們兩人從診所出來,回到楚陽家。
吃過早飯,楚陽為爹娘熬好藥,扎完針,兩人開著車從雲溪村駛向水溪村。
柳丹親眼目睹了楚陽為他爹娘扎針,她見到楚陽的針法十分奇怪,尤其是楚陽在為張玉曼扎針的時候。
柳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看著她似的。
儘管柳丹的心中很好奇,但最終也沒問。
半個小時車程,兩人來到了許保國家裡。
許保國看到楚陽來了,趕緊從屋裡面迎了出來。
楚陽跟許保國打招呼:「叔叔,我已經找到為你家牛做手術的獸醫了。」
「介紹一下,這是柳丹。」楚陽說道。
許保國對柳丹嘿嘿一笑,露出淳樸的笑容:「大夫你好。」
柳丹禮貌的笑了笑說道:「大叔,你好。」
許保國看了看柳丹,把楚陽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說道:「楚陽,我看這個獸醫大夫,這麼漂亮,這麼秀氣,你確定她能給俺家的牛做手術?」
楚陽拍了拍許保國的肩膀:「叔叔,你放心吧,絕對能給你家的牛做手術。」
「做手術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咱們閒話不多說,去看看牛吧。」
許保國點了點頭:「俺相信你。」
楚陽來到車後面,把後備箱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他們來到牛棚。
許保國指了指牛說道:「獸醫大夫,這就是俺家的牛,就拜託你了。」
柳丹認真的看了看牛說道:「小事。」
「這牛早上沒有吃東西吧?」柳丹問道。
許保國搖了搖頭:「沒吃。」
「嗯,沒吃就好。」
「我們開始吧。」柳丹拿起一隻超大號針管,給牛麻醉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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