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求情

  這天晚上,月明星稀,王小二家裡燈火通明,眾人圍坐在一起,暢想著能把李上茂等人繩之以法。

  王小二眉飛色舞地說道:「哼,就等著瞧吧,那倆壞傢伙遲早得遭報應!」

  王有德在一旁抽著旱菸,憂心忡忡地說:「小二啊,可別把事情想得太順溜咯。」

  田寡婦也跟著附和:「就是,咱可得多長几個心眼。」

  然而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村里就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風馳電掣般駛來,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警察們二話不說就衝進王小二家,要把王小二給抓走。

  王小二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我沒犯法!你們憑啥抓我!」

  王有德急得滿臉通紅,連忙上前詢問原因:「警察同志,這是咋回事啊?俺家小二犯啥事兒啦?」

  警察一臉嚴肅地說道:「他聚眾鬧事,擾亂社會秩序,得帶回去調查。」

  王有德一下子傻眼了,嘴裡嘟囔著:「這咋可能,這咋可能呢……」

  王小二被抓後,李上茂跟陳富貴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李上茂大搖大擺地走在村裡的土路上,每一步都恨不得把地踩出個坑來。

  他得意的在心裡道:「哈哈,王小二那愣頭青被抓走了,看你們還能指望誰!誰也別想擋老子的財路,都乖乖把合同簽了!」

  他那囂張的樣子,好像整個村子都是他的了。

  陳富貴則跟在後面,滿臉橫肉笑得直抖,手裡揮舞著合同大聲叫嚷:「都聽好了,誰不簽,就別想在這村子裡有好日子過!」

  這兩人帶著幾個狗腿子,挨家挨戶地敲門逼迫。

  到了王有德家,李上茂一腳踹開院門吼道:「王有德,你簽不簽?不簽老子讓你好看!」王有德被嚇得躲在屋裡不敢吭聲。

  田寡婦聽到王小二被抓的消息,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同時心裡想著:「這可咋整,得想辦法把小二救出來。這李上茂和陳富貴太不是東西了,肯定使了壞。」

  村里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樹葉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也在為村子的命運擔憂。

  李上茂和陳富貴拿著合同,再一次逼迫眾人簽合同。

  「快點簽,別磨蹭!」

  「不簽沒你們好果子吃!」

  王有德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心裡又氣又急,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大爺蹲在牆角,一邊吧嗒著菸袋,一邊暗自嘆氣:「這可真是作孽喲,好好的村子被攪成這樣,難不成真要把地賣了?」

  陽光火辣辣地照在牛河村,村民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壓低聲音討論著王小二被抓的事情。

  「這可咋辦喲,小二被抓走了,咱們可咋辦?」

  「李上茂和陳富貴那倆壞種,這下更囂張了。」

  張木匠蹲在牆根,愁眉苦臉地說:「俺心裡怕得很,不知道他們還會整出啥么蛾子。」

  劉大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

  很快眾人發現王有德朝著村長家方向去了,為了兒子,王有德咬咬牙,硬著頭皮往李上茂家走去。

  一路上他心裡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到了李上茂家門口,他猶豫再三,才抬起那隻顫抖的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了,李上茂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你來幹啥?」

  王有德趕忙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李村長,我,我是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小二的。」

  李上茂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來求我了?當初你兒子跟我作對的時候,你咋不攔著?」

  王有德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李村長,小二他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給您賠不是了,您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李上茂翻了個白眼不為所動:「饒了他?哪有那麼容易!他聚眾鬧事,給村裡帶來多大麻煩,這事兒可沒那麼好解決。」

  王有德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拉著李上茂的衣角苦苦哀求:「李村長,我給您下跪了,只要您能放過小二,讓我幹啥都行。」

  這時田寡婦也趕了過來。她看到王有德這副卑微的樣子,心裡又氣又疼。

  王有德再次低聲下氣地說:「李村長,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小二吧。」

  李上茂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來求我了?晚了!」

  陳富貴的眼睛在田寡婦身上打轉,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喲,大妹子也來了,長得還挺水靈。」

  田寡婦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就在這時,村長老婆劉翠蘭走了進來,她看到這場景,叉著腰罵道:「李上茂,你個沒良心的,又在這兒勾搭女人!」

  李上茂頓時酒醒了一半,結結巴巴地說:「老婆,你,你咋來了?」

  劉翠蘭接著罵道:「我再不來,你還不得翻天了!」

  田寡婦趁機說道:「你們兩個混蛋,別以為喝點貓尿就能胡作非為!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我?做夢!我田寡婦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你們的威脅!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我就去鎮裡告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陳富貴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田寡婦面前:「你別不識好歹,不然王小二可就出不來了。」

  田寡婦毫不退縮,一把推開陳富貴厲聲道:「你們敢動王小二一根汗毛,我跟你們拼命!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了!」

  王有德急得直跺腳:「你們不能這樣,喪良心啊!」

  就在這時,幾個小孩在門口探頭探腦,聽到屋裡的吵鬧聲,嚇得趕緊跑開了。

  村子裡,老黃牛在田邊慢悠悠地吃草,樹上的知了不停地叫著,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添上一絲煩躁。

  李上茂和陳富貴被田寡婦的氣勢鎮住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田寡婦接著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逞?鄉親們的眼睛是雪亮的,遲早會有人收拾你們!」

  李上茂和陳富貴面面相覷,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再說這王小二在派出所里,正愁眉苦臉地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