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曉踏入小廟後,眾人眼中的王曉就消失在小廟之中,幾秒鐘之後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從遠處急速飛來,對著下方的遺蹟大軍出示了一塊令牌,而後同王曉一樣走進了小廟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王曉感覺眩光結束了,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巍峨的連綿群山,無數廟宇宮殿坐落在群山之中,好似來到了一處佛教聖地。
望著群山中的佛廟大殿,王曉沉思少許,朝著一座看起來頗為宏大的廟殿中飛去,同時小心戒備著,以防發生什麼危險。
幾分鐘後,王曉站在廟宇大殿門前,看著大殿裡面如同常規寺廟一樣的布置,遂邁步走了進去,看著正對大門的神像。
感受到王曉的氣息,端坐在蓮台上的神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露出滿臉的慈悲,看著王曉開口問道:「本佛的信徒啊,你有何所求?」
看著突然有了氣息的佛像,王曉身形一閃向後退去,卻猛地撞上一道無形的空氣牆,頓時明白自己進入的剎那這間廟宇大殿就被某種能量場封閉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王曉以掌為劍,對著那能量場斬出眾生劍法第四式,浩瀚的劍氣長河浮現在虛空之中,無數金色的巨劍從長河中升起,匯聚成一把開天闢地的混沌巨劍,無數軍魂戰士唱著嘹亮的軍歌,站在混沌巨劍上揮舞著兵器,向著那無形的能量場攻去。
混沌巨劍與那無形的能量場撞擊在一起,沒有產生絲毫的能量爆炸聲,仿佛浩大的能量轟入了深淵之中,被那恐怖的深淵吞噬了,沒有激起絲毫的餘波。
那無形的能量場吞噬了無盡的浩然劍氣,盪起了一絲絲微微的漣漪,而後回歸平靜,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那神像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動作神情。
看著這一幕,王曉明白依靠自己的實力無法走出這間廟宇大殿,遂將注意力放回那神像上,緩緩地開口說道:「無所求,亦無所信。」
佛像雙手合十,慈眉善目地開口說道:「既無所求,亦無所信,你為何而來?」
沉思少許,王曉開口說道:「心之所向。」
佛像莊嚴地繼續說道:「向之為何?」
「尋人」王曉冷聲說道。
佛像聞言更加慈祥,作捻花狀,緩聲笑道:「既為尋人,必有所求,本佛可助你尋人,只需信仰我佛即可。」
王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無所求,亦無所信,我不信佛,亦不信命,只信自身,只要實力足夠強,就能打破一切。」
佛像臉上的慈祥淡了幾分,略帶溫怒地說道:「執迷不悟的人,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不求何來所需,所求是一種信仰,一種智慧。」
王曉沉默不語,許久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所求皆為虛妄,於虛無中尋求所獲,只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
佛像聞言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才開口說道:「人力有時盡,司職個不同,世間百花筒,泛舟渡海,一人而力竭者,比比皆是,協同合作有何不妥。」
聽著佛像所言,王曉淡淡地說道:「既然合作,那你所求何為,是否公平公正,可有何種陷阱,還請細說。」
「非也」佛像沉聲說道:「所求換所求,無所謂公正公平,只有願不願罷了,你之價值非吾之價值,需求不同,價值不同,何來對價交易之說。」
王曉不屑地冷笑出聲,淡淡地說道:「世間之人,之事生而不公乃是天理,亦是人慾;而天理可違,人慾不可違;人定勝天非虛妄空談,人亦求人,人亦易人,此乃人道,非求佛信佛之妄言虛幻,所獲亦是妄言虛幻。」
佛像聽著王曉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後也未再次開口,隨著時間的流逝佛像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聽不真切所言為何。
王曉遂盤膝坐在地上,直視著佛像,漸漸的廟宇大殿中陷入了死寂,不知過了多久,佛像閉上了眼睛,那道無形的能量場也隨之消散。
感受到身後消散的能量場,王曉站起身在大殿中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所有的一切又恢復如尋常廟宇大殿那樣。
站在佛像前,王曉沉思許久,而後邁步走出大殿,準備去別的廟宇大殿中看看情況,突然看到一道身影從遠處飛來。
幾秒鐘後,那身影停在王曉身前,看著王曉行禮笑道:「這位兄弟,在下周家周乾,可有什麼發現?」
王曉聞言心中一動,而後沉聲說道:「帝都周家嗎?你是周家旁系子弟?」
周乾見王曉對帝都的情況如此了解,遂臉帶震驚地問道:「莫非兄弟你也是帝都世家子弟,為何為好似不認識你。」
王曉聞言眼角閃過一絲冷光,而後笑著說道:「在下王曉,目前無官無職,一界散人。」
周乾聞言臉色大驚,雙眼圓睜,看向王曉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莫非是龍國戰神王曉大人,幸會幸會,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王兄風采絕世,老遠就感受到一股仙資出塵的氣質。」
王曉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我剛進這遺蹟之中,沒啥發現,這座大殿進去了發現沒啥東西,又只好出來了,不知周兄來這裡多久了,是否有所發現。」
搖了搖頭,周乾神色有些悽慘地開口說道:「王兄既然知道我是周家的旁系子弟,應該也知道周家有一位嫡系子弟陷進了這遺蹟之中,家族中派我進入遺蹟中解救他。」
聽著周乾的話,感受著周乾誠摯的情緒,王曉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淡淡地說道:「那你的命可真不好,這遺蹟到處透著詭異,搞不好就陷進去了。」
周乾聞言無奈地苦笑幾聲,而後緩緩地說道:「無所謂命,我拿著周家的好處,為周家做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這天底下沒有白拿的好處,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這是人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