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一拳砸在老黑的肚子上,老黑一拳打在王曉得胸口處,兩人你一拳我一拳對轟,看誰先倒下,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技巧的男人間的對毆。
幾十拳下去,老黑終於吃了體魄不如王曉的虧,身體變的搖搖晃晃,四周買了老黑贏的人頓時氣的哇哇大叫,怒罵老黑是個軟蛋垃圾;而買了王曉贏的人卻高興的哈哈大笑。
更有甚者怒罵老黑:「你個軟蛋,連喜歡的女人都看不起你,有啥用,還不如去死,垃圾東西,活該戴綠帽。」
這是與老黑有過節的一名中年男子,想通過怒罵讓老黑爆種,打贏王曉,這樣他才有贏取押注金額。
雖然他與老黑有過節,但被老黑暴揍過很多次,對老黑實戰的實力還是很相信的,但沒想到老黑卻棄長用短,與王曉站在原地對拳,簡直是傻逼到極致。
對於眾人的怒罵聲,老黑自然聽得見,但此時卻無心他顧,只感覺一股無形的怒火從心口處沸騰而起,發出一聲暴躁的怒吼。
「啊...」老黑仰天怒吼一聲,爆發小宇宙,熟練的技巧本能地使了出來,依靠本能的戰鬥經驗,老黑打了王曉一個措手不及。
場上的戰鬥風向立刻轉變,圍觀的人群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浪,買老黑贏的眾人更是熱情高漲,齊聲為老黑歡呼加油。
王曉被老黑一拳打飛,跌落在地面,老黑接著像一頭蠻牛一樣衝撞過來,想一個肘擊打死王曉,但王曉伸手在地面一掌,迅速滾到一邊,讓老黑的肘擊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厚重的沉悶聲。
王曉飛速起身,飛起一腳踢向正在起身的老黑,來不及反應的老黑被一腳踢到下巴跟上,向後翻飛跌落,疼得呲牙咧嘴。
繼續快步向前,趁你病要你命,王曉跳了起來,準備一個雙腳踏擊,踩向老黑的胸口處,只要踩中,老黑必定吐血重傷。
面對重傷的大腳,老黑一個街頭打架的驢打滾,飛速地滾到一旁,迅速爬了起來,穩住身形,然後防備王曉的進攻。
王曉大腳落地只踏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沒有收穫實質的傷害,只能繼續施展靈活的身形攻向老黑,但此時老黑已經穩住了心態,採取防守反擊戰術,將王曉靈活的身形優勢化解。
面對防守反擊的老黑,王曉久攻不下,兩人開始進行體力消耗戰,但久戰之下,王曉處於進攻方,體力消耗遠大於老黑。
只要近身強攻,老黑必然運用國術技巧將王曉打得節節後退,搞得王曉很是惱火,但一時間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久戰不下的王曉想到了一句話,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遂決定爆發心核中正氣的能量,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老黑見王曉的速度瞬間提升一倍有餘,身上還泛起白色光芒,頓時明白王曉動用了心核能量,遂趕緊也爆發出心核能量,否則就沒有機會反抗。
圍觀的眾人見兩人都爆發出心核能量,頓時明白兩人打出了怒火,開始拼命了,這與以往的打架不同,弄不好很容易出人命,這就違背了炎黃司的規則,以前打打架,受點皮肉傷,幾天就好了,炎黃司自然沒人管,但如果出了人命就必然會被問責,所以圍觀的眾人也就紛紛變得安靜起來,不再嫌事不夠大地起鬨。
場中王曉和老黑在心核能量的加持下,身型速度和撞擊力度已經超越了人類範疇,將地面打得坑坑窪窪,像拆牆一樣,搞得整棟炎黃司大樓都充斥著轟隆聲。
在極致的速度下,國術技巧發揮的空間變得有限起來,老黑被王曉打得節節敗退,胸口處不停地遭受王曉的拳頭重擊,而老黑卻沒有打到王曉幾拳。
處於下風的老黑憋屈不已,發出一聲暴躁的怒吼,直接將心核的能量爆發殆盡,瞬間身體上泛起濃郁的白光,立刻將王曉打得不停後退,將戰鬥形勢瞬間逆轉。
王曉雖然在一直後退,但心中明白,只要扛過老黑這波爆種,勝利就是自己的,但這樣做不是王曉的作風,也起不到震懾其他人的作用。
在這個世界上,要想過得好,被人尊敬,不受人欺負,只有展現出應有的實力,在該狠的時候心狠手辣,在該善的時候慈悲心懷。
王曉後退幾步,雙腳重重一跺地面,一躍而起,從老黑的頭頂飛過,爆發出心核中大部分能量,向老黑背部轟出重重的一拳。
此時向前衝去的老黑來不及躲避,只能匆忙應對,側身揮出拳頭抵擋王曉的拳力,兩人雙拳對擊,爆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和耀眼的白光。
這一拳對擊,兩人將的拳速都超越了音速,將空氣打爆了,產生了音爆,巨大的音浪衝擊下,兩人身形向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王曉掙扎著起身,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吐出一口鮮血,受了不輕的傷;老黑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成功起身,他的雙手已經被打的骨折彎曲,使不上力,胸口也劇痛不已,連吐幾口鮮血,帶著些微憤怒和濃濃的恐懼神情看向走了過來的王曉,瞪大眼睛暈了過去。
看到老黑昏了過去,他的同伴立即沖了上來,抱起老黑,對王曉說道:「老黑已經昏了過去,這場比斗你贏了。」
王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輸贏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老黑你可以帶下去養傷,但你要告訴我老黑為什麼向我出手。」
老黑的同伴看著王曉,又看了林婉嫻一眼,接著又看了眼那個開盤的年輕人,最後咬牙講述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聽完他的講述後,王曉讓開了身形,讓他帶著老黑下去養傷,繼而將目光看向林婉嫻嘆息了一聲,而後走到開盤的年輕人身前。
看到走向自己的王曉,開盤的年輕人立刻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可沒幹什麼啊,炎黃司也沒有規定不能開盤。」
王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炎黃司的規矩我不管,但你用我賺錢,就是壞了我的規矩,記住,我的規矩才是規矩。」
說完,王曉抬起一腳將年輕人踹飛幾米遠,跌落在地面,發生猛烈的咳嗽聲,吐出一口鮮血,抬起頭充滿怨恨地看著王曉。
王曉看著那怨恨的小眼神,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抬腳走了過去,但卻被林婉嫻拉住了,轉頭疑惑地看著林婉嫻。
見王曉疑惑的神情,林婉嫻出聲解釋道:「那小子叫李福塵,是帝都李家的子弟,絕對的大勢力權貴,最好不要得罪,否則後面會很麻煩,更何況他現在也沒犯啥罪,你也不能打死他,白白結個仇家不划算。」
王曉看著林婉嫻的眼睛,沉聲說道:「現在是末世,一切都將重新洗牌,未來是個人偉力至上的時代,舊日的權貴必將埋葬。」
林婉嫻嗤笑一聲,如看白痴一眼看著王曉說道:「想多了,王曉,不管是舊時代還是新時代,權貴所擁有的資源和信息差遠遠不是我們這些底層人能想像的,想要掀翻權貴龍國幾千年都沒有成功過一次,別幼稚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曉怒聲高呼道:「乾坤未定你我皆為黑馬,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只要不死必有出頭之日。」
林婉嫻再勸道:「你要知道黑馬也是馬,它變不了人,螻蟻志向再高始終是螻蟻,得罪權貴麻煩不斷,可能等不到你出頭就被權貴坑死了。」
王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念頭不暢,何來自在,男兒應有陽剛之氣,心念通達方能陽氣充足,心擁無限驕陽,無懼任何黑暗。」
說完,王曉不再理會林婉嫻,幾步走到開盤的年輕人身前,邪笑著說道:「李家的小子,今日記住這頓打,歡迎來找我報仇。」
李福塵連連搖頭,口中話語不清地求饒道:「不敢,不敢,別打我,我怕痛,開盤賺的錢我都給你。」
王曉一腳踢出,李福塵慘叫一聲,飛出幾米跌落在地面,痛苦地哀嚎,吐出一口鮮血,朝王曉大聲喊道:「不要殺我,我是李XX私生子,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李福塵的話讓圍觀的眾人瞬間懵逼,接著額頭冷汗直冒,每一個人都亡魂大冒,感覺天要塌了一樣。
一名男子出聲對旁邊同伴說道:「剛才我耳鳴了,啥都沒聽到,你聽到了嗎?」
「我也沒聽到,我剛才也耳鳴了,到現在耳朵里還轟隆隆地響。」男子同伴立即說道:「我要回家收衣服了,天要下雨了。」
「我也要回家了,我老婆要生了。」
「啊,我記起來了我家灶上還燉著湯。」
「對對對,我家狗又打架了,我要回去勸下。」
「我家著火了,我要回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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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圍觀的幾十號人紛紛找藉口離開此地,偌大的場所只剩下王曉和林婉嫻以及李福塵。
此時,王曉也是懵逼地看著李福塵,腦子嗡嗡地響,沒想到吃了這麼大一個瓜,搞得很容易被滅口的啊!
林婉嫻也是一臉懵逼,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這下惹了大禍,這結果比殺了李福塵還要大,該如何是好,林婉嫻一時間也沒辦法。
王曉定了定神,恢復了平靜的情緒,走到李福塵身邊蹲了下來,看著李福塵說道:「我沒有聽到你剛才說的啊!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李福塵連忙應道:「別打我,我怕痛。」
「可以」王曉沉聲說道:「你最好將今天的事情忘了,對你我都好,想必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李福塵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我已經忘了,身上的傷是我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