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玄門正宗

  蛇劍道人難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闌

  他面目猙獰:「這一擊能破城裂石,你區區一個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承受住如此強大的雷火之威?若非神明降世,便是再強的魔怪也要在我的神霄金火之下殞命!」

  吳求道冷冷地看著他,等到他說完才說:「恐怕是你見識淺薄,你沒見過就不存在,恐怕這兩百多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吧?你若不信,我就在這裡緩步代車,你大可繼續試試!」

  說完以後,吳求道果真一步一腳印,如常人般慢慢向前走去。

  蛇劍道人鄧德誠一開始還愣了一下,待他反應過來以後,才發現自己是被輕視了,頓時怒不可遏,瘋狂地甩動懷中的北帝豁落七元符,他像是不顧一切地耗費法力,召引一道道天雷狠狠地劈落下來。

  在雷火恐怖的威勢下,轟響的雷鳴讓整片天地仿佛都被驚動,耀眼的電光讓太陽都黯然失色,不斷閃動的陰暗變化,讓常人的眼睛幾乎無法直視。

  直等到雷鳴止息,陶德才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探眼望去。

  只見鄧德誠再也不復一開始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撐著雙膝大口喘氣,而那還陽子則一步一步地從煙塵中走出,微塵折射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閃閃發光,仿若仙人下凡。闌

  吳求道慢慢地走到了鄧德誠的身邊,低頭俯視這被麻姑請來的人間頂級劍客,歪頭一笑,還是一開始那句話:「就這?」

  鄧德誠衝著吳求道嘶吼了一聲,然後面色非常古怪地慘叫一聲,手腳都不正常地曲起,怨毒地看著吳求道:「你這混蛋,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吳求道皺皺眉毛,往後退了一步,無奈道:「我可什麼都沒做,不過,看來我們都輕看和合二仙了!」

  「啊?關我什麼事?」一個蓬頭垢面的腦袋從鄧德誠的肩膀上長了出來,那面孔分明是縮小化的拾得和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鄧德誠驚恐地尖叫起來,但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而他原本的臉龐也如同融化了一般,慢慢蛻變成寒山的模樣,「善哉善哉,還陽子道友此話從何說起?」

  吳求道好奇問道:「兩位這使的是哪一招啊?」

  頂著寒山腦袋的鄧德誠雙手合十吟詩道:「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釋,日出霧朦朧。似我何由屆,與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闌

  拾得和尚的腦袋往外一掙,整個身體便從鄧德誠身上撞了出去,不知怎麼地一轉,就披上了與原來一模一樣的補丁衲襖,也對吳求道單掌行了個禮:「天施地化,陰陽和合,其中玄秘,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求道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你二人被雷火炸成了齏粉,這些肉粉,恐怕還沒這麼容易進鄧真人的嘴啊,好一招鳩占鵲巢、陰陽和合啊!」

  兩個怪和尚哈哈大笑,都說還陽子道友想多了。

  吳求道心中有些忌憚,但想起當初便宜師傅鉤提子想在自己身上種仙砂卻屢屢失敗的前例,這才放下心來,暗暗下定決心,等此間事了就先去河底自殺一番,不讓這兩個怪人把肉粉留在我身體裡的機會。

  兩個怪和尚還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蛇嘶響起,隨即便有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頂著寒山腦袋的蛇劍道人籠罩在內。

  吳求道退了幾步,定睛望去,原來是那鄧德誠的佩劍「德誠蛇劍」所化的巨蛇將人吞下去了,不對,這蛇劍本來就是巨蛇所化,現在只是變回原形罷了。

  巨蛇咽喉處鼓動了幾下,然後猛地吐出一大堆血肉,於是便化作一道金光往天外飛去。闌

  只留下鄧德誠的聲音遙遙傳來:「壽仙娘娘,在下技不如人,差點命喪於此,只能先走為上了,還請娘娘見諒!」

  吳求道轉頭再看,地上那灘血肉扭了扭也站了起來,變成寒山和尚的模樣。

  另一頭,麻姑氣得要命,她瞪著寒山和尚,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這兩個混蛋,又來壞我之事!若是王母娘娘怪罪下來,我定要參你們二人一本!」

  寒山和尚卻不以為意,只是微笑著對麻姑說:「人生在塵蒙,恰似盆中蟲。終日行繞繞,不離其盆中。不自見己過,如豬在圈臥。不知自償債,卻笑牛牽磨。」

  拾得和尚也走了過來,對麻姑行了個禮,笑道:「善哉善哉,壽仙娘娘,不必動怒嘛!咱們分數天庭靈山兩地,你參我們也沒有用啊!」

  吳求道則沒這麼禮貌了,隨手將七星五曜劍吸攝而來,看著麻姑說,「還有什麼招儘管使過來吧!」

  麻姑此時臉色很差,顯然在殺招被破以後,並不敢直掠吳求道的鋒芒,只能拉人頭了:「張天師,此人如此囂張,你還不出來嗎?」闌

  一個碧眼長髯,身著絳衣的白髮老道士騎著白虎,從虛空中躍了出來,他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吳求道,長嘆了口氣:「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吳求道想起了這是當初在南海大戰龍王共工那一大家子的時候,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老道士,當時四師叔元陽子韓湐曾喚他「天師」,自己便有所猜測,原來果然是江南西道饒州龍虎山天師道的當代天師嗎?

  麻姑再度喊道:「玄真子,你也要我喊你才出來嗎?」

  「麻姑可真是咄咄逼人啊。」虛空中有人笑了笑,也走了出來,正是吳求道那便宜師傅鉤提子的師弟,青城山丈人洞第七十三代掌門,玄真子王喬。

  玄真子看著吳求道手上那柄削鐵如泥的七星五曜劍,什麼話也沒有說,反倒對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麻姑聽了玄真子的話,愈發氣盛:「我一個王母使者,在這裡跟一個小輩喊打喊殺的,結果你們大唐玄門中人卻坐視不管!這是什麼道理?」

  聽了麻姑這話,其他人再也不好意思藏在一旁,紛紛站了出來。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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