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岩石上跳下,丁湘連忙向前兩步恭敬地給白衣築基修士行禮問候:「玄清宗弟子高媛媛見過前輩。」
這裡可以說是玄清宗的大門前,她又身穿玄清宗道袍,自然報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算是給白衣築基修士一個提醒讓他行事不要太過,但因不信任這位築基修士她並不想讓他得知自己的真名,心裡一動就報了高媛媛這個名號。
白衣築基修士自丁湘在岩石上顯出真面目時就眼睛一亮,隨即抱起雙臂,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此刻他淡淡地說道:「哦,我道是誰,原來是仙子你。」
丁湘臉上堆起笑容,驚喜喊道:「前輩知道我,這麼說前輩竟然是宗門前輩?」她心裡一松,她也沒看到什麼事情,如果是宗門前輩,起碼不會隨意對她下殺手。
「哼!我可不是什麼玄清宗的前輩。我認識你只不過是因為昨日在拍賣會上見過你。玄清宗的仙子果然膽識非凡,知這裡是玄清宗的地盤,因此便在鍊氣期就連築基修士也不放在眼裡,見到前輩竟敢躲在石塊後面而不出來見禮。」 白衣築基修士放下雙臂邊往丁湘跟前走去邊淡淡問責道。
這人果然就是昨日拍到飛梭之人的乙四青年。
沒見到她時他嘴裡說是當面道歉,見到面就是一通指責。
果真不是個好人!
丁湘心裡對他的指責憤憤,面上卻做出惶恐的表情說道:「請前輩恕罪,實非晚輩膽大無禮,實乃晚輩天性膽小見到前輩修士就心生膽怯故沒有主動跟前輩見禮問候,請前輩饒恕晚輩這次的無禮。」
白衣築基修士在距離丁湘一丈之外停下, 用戲謔的口氣說道:「對前輩無禮怎能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丁湘愕然,不頭口道歉還要她怎的?她猶豫著問道:「那前輩說晚輩該如何做?」
白衣築基修士往前一步,丁湘後退一步。
白衣築基修士站住邪邪一笑:「退什麼?前輩我又不會吃人。我是來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這玄清宗仙子身後就是大岩石,她無路可退。
丁湘恭敬說道:「請前輩指點。」
「指點談不上,前輩我喜歡你,你乾脆做我的侍妾,我自然就會原諒你的無禮了,如何?」
丁湘心裡如遭雷擊,面上依然誠惶誠恐道:「 前輩看上晚輩本是晚輩的榮幸,然晚輩性情粗鄙,不敢在前輩前面服侍。」
聽到丁湘拒絕,白衣築基修士收起臉上的笑容,翻臉道:「哼,你一個小小的鍊氣期修士,竟然還看不上我一個築基修士。
告訴你,你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我一日一夜,難道還想讓我放過你?
如果你心甘情願跟著我,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麼樣,如果你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可想明白了?」
白衣築基修士雖是在問話,卻在話音剛落時突然一掌擊向丁湘。
這一掌他沒有用上全力,大約只用上了七成靈力,這麼近的距離他又是突然發力,這玄清宗的仙子必躲不過他這一掌力,但這以掌力也不至於讓她死掉。
如果這玄清宗仙子識趣,他自然會收回靈力;如果這玄清宗仙子不識趣,那就直接把她打暈,帶回去慢慢調教。
豈不知,很快白衣修士就會為這一巴掌後悔不已,他後悔沒有使出全力一下把這玄清宗小輩拍死。
丁湘早有準備,心裡一直很緊張地注意著白衣修士的一舉一動,在他抬起手時她就暗暗調動靈力,當他揮出一掌後,她立即調動起全部靈力舉掌迎上白衣築基修士的一掌。
「砰!」兩股靈力在空中激盪。
築基修士的靈力遠非鍊氣期修士可比,一掌之後,丁湘迅速往後飄去,然後撞靠在身後那塊大岩石上,嘴裡忍不住「噗」噴出一大口鮮血。
白衣築基修士則是穩穩地站在原地,他早知道這突然的一擊,丁湘絕躲不過,眼見丁湘軟軟地靠在石塊上嘴裡噴血,冷笑一聲撲向她,想要把她收進靈獸袋內帶走,此地畢竟是玄清宗的門戶地界,不可久留。
他的手已經抓到了丁湘的法衣,可就在這時,四根細細的藤條突然從丁湘頭頂閃電一般伸向他,即刻纏向他。
有一根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並且快速地向他頭部纏繞。
白衣築基修士大驚,忙丟開丁湘抬手去扯這藤條。可隨即他就臉色一變,因為這一抓之下,他發現這藤條竟然有刺刺破他手掌,且向他手掌注射了毒液,幾乎在同時,纏住他脖頸頭臉的藤條也把大量毒液注入他脖頸頭臉。
最可怕的是這些毒液進入他體內,竟然立馬讓他體內靈氣運轉緩慢下來,就是因為這些毒液的注入阻礙了靈氣運轉,他竟然沒有一下子扯斷藤條。
白衣築基修士大驚,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種靈植魅面魔藤。
趁著毒液還沒擴散開體內靈力還能運轉,他忙調運靈想用另一隻手扯開這些魔藤,只有儘快扯斷這些魔藤,他才能不至於真正被這魔藤纏住。
至於其它三根藤條,他倒是沒有太在意。
這幾根藤條雖然纏住了他的身體,可他的法衣有防護禁制,雖然這些藤條把他纏成了粽子,且在收力勒緊,但對他沒有一絲危險。
目前最緊要的是先要解決纏住他脖頸的這根藤條。
魔藤的生長年份太短,它的藤條和毒液還遠沒到能對抗築基修士的時候,要不是上次吸食了一頭中級牛妖令它品質上升了一個大台階,它的藤早就被這白衣築基修士扯斷了。
「咔嚓!」此刻在白衣築基修士奮力一搏的靈力衝擊下,纏住他脖頸的藤條被扯斷。
白衣修士呼出一口氣,躺在地上調整靈力。
丁湘見此心裡著急,同時看到困住他身體的藤條也出現了斷裂,眼看就要困不住他了。
只要讓這白衣築基修士掙脫魔藤,魔藤注入的那些毒液恐怕也制不住他。此時驅使飛劍斬下他的頭顱最好,可她稍一調用靈力就氣血翻滾,壓根驅使不了飛劍。
情急之下,丁湘手在儲物袋輕輕一拍,一個黑赤色圓球立即出現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她心念一動,一朵小小的火焰從圓球之內飛出。
就在這時,困住白衣築基修士身體的魔藤果然被他掙斷,他一個翻身脫離了魔藤的斷藤,眼睛盯向丁湘,手往儲物袋摸出,他要趁著體靈力還能運轉先控制住這個女人,等他調整過來,必毀了她的道基,再讓她做自己的侍妾,等玩夠了再殺了她。
就在白衣築基修士手剛放到儲物袋上時,一朵小小的火焰從他的小腹進入他體內,然後他的小腹肉眼可見出現了一個嬰兒拳頭大的紅色滾圓通道,此通道直通他的丹田,再往上延伸。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朵從白衣築基修士胸口飛出,胸口處赫然又是嬰兒拳頭大的紅色滾圓通道。
「啊!」白衣築基修士發出了一聲不似人發出的悽厲聲音,這聲音很快就沒有了,他一動不動平躺在地上。
丁湘令小朵飛回圓球,收起它。
魔藤的長藤條被白衣築基修士活活掙斷成數段,殘藤此刻已經收了回去,丁湘從岩石上把魔藤的石頭盆子取下來,放到地上,魔藤的四根殘藤啪啪啪抽到那白衣築基修士身上,吸食起來。
丁湘取出蒲團盤膝坐下,再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閉上眼睛開始療傷。
不久,丁湘睜開眼睛,站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
她先是取出一個玉盒,把魔藤的斷藤都收了進去收進儲物袋,然後她走向白衣築基修士的骸骨邊,撿起他的儲物袋綁在道袍裡面。
看著白衣修士的骸骨和法衣,她再次召出小朵,令小朵把它們焚燒乾淨。
小朵雖然弱小,然它是天地之間自然誕生的靈火種,可焚萬物,白衣修士的骸骨和法衣只一瞬間就化為飛灰。
丁湘留意到焚燒時白衣修士腰間靈光閃了一下,她估計這修士的腰帶里應該藏有東西,可她來不及給小朵下命令了。
算了,燒了就燒了吧,燒了乾淨。
再次檢查了一下現場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她開始找白衣築基修士一直握在手裡的陣法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