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晴雖然不怕葉凡和胖子,但卻極為忌憚警察。
但她怎麼可能承認呢。
承認了,豈不是就認罪了嗎。
認罪了,說不定要坐牢的。
「我交代什麼,警察又怎麼樣,警察也要將證據對吧,證據呢?」
張曉晴稍稍驚慌,又鎮定地道:「沒有證據,就隨意污衊我,我告你們誹謗。」
「證據?」
葉凡、胖哥、李燕皆是一怔。
他們能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確實不能亂說。
三人頓感被動,同時感覺這女人一定是事先就想好了說辭,才分分鐘反敗為勝。
但也不是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稍即,三人同時看向病床上悽慘的張璐,只要他指控張曉晴,那麼就有充足的證據將其擊潰。
李燕看了一眼床上的張璐,俏臉一紅,而後對葉凡道:「你們先問問他怎麼回事,清楚了叫我一聲,實在不好受啊。」
說著,李燕乾嘔著退出了房間。
張曉晴見狀也想溜出去,但卻被胖哥堵住了房門。
「不弄清楚就想走,你以為我們都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被胖哥那雙小眼睛冷冷注視,張曉晴那雙三角眼驀然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
「胖子,我看你是一個殘疾人就不與你計較,識相點的趕緊滾一邊去,老娘還有事情要做。」
「呵呵,再忙,也都是照顧護理我兄弟,難不成你拿著我兄弟給的錢,還幹著別的事情?」胖哥繼續堵著大門,依然冷冷道。
「好啊,你不放我出去可以,張璐的中午飯也別吃了,還省得我餵呢。」
聽聞其言,胖哥不由皺起眉頭來。
想了想,他沖外面的兩個女人喊道:「依蓮,李警官,去看看廚房,是不是做了飯菜?」
「誒,好勒!」柳依蓮正愁沒事做呢,不由乾脆利落地應道。
說著兩女來到了後廚。
當她們看到農村的柴火灶上,其中一口鍋蓋著蓋子,熱氣蒸騰時,柳依蓮毫不猶豫將鍋蓋揭開。
一股潲水的味道撲鼻而來,頓時熏得兩人噁心欲吐。
捏著鼻子,看清楚鍋里煮的東西之時,不由瞬間憤怒了。
只見鍋里煮了一鍋發酸發酵的剩菜剩飯,沒有一丁點的油葷不說,還散發著豬食一樣的味道。
「燕子姐,這是人吃的嗎?」柳依蓮不由將鍋蓋狠狠蓋上,氣憤地道。
「
太過分了,這女人簡直不是人。」李燕也憤怒地道:「她每個月拿走五千,就給張璐吃這個,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不是五千啊燕子姐,是一萬,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張璐大哥還欠她三萬呢。」
「哼,還想著要一萬,我看要將她拿走的錢,都追回來,還要帶她回去好好審問,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李燕美眸一瞪,嫉惡如仇地道。
「嗯,我同意。」柳依蓮重重點頭,道。
她從小吃苦長大的,尤其是和柳煙雲在依噥製衣廠工作那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儘管如此,也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吧。
「走,找她算帳去。」
李燕不在遲疑,怒氣沖沖地向著張璐的房間走去。
李燕正要走進去之時,葉凡卻拿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儲存卡走了出來。
「李大警官,這應該是張璐房間中的監控錄像,我這裡沒有設備播放,你應該有吧?」葉凡將儲存卡往李燕手中一塞,道。
與葉凡肌膚接觸的一瞬間,李燕明顯感覺一股電流流遍全身,那一刻她感覺雙腿發軟,心臟砰砰狂跳,小臉唰的通紅。
「嗯!」
李燕輕嗯一聲,握著儲存卡,慌張地跑出了堂屋。→
當她坐在警車中之時,才感覺不那麼慌張了。
嗔怪地拍了拍高聳的山巒,深呼吸幾口,這才搖搖頭,苦笑著將儲存卡插進讀卡器中。
張璐房間裡。
葉凡和胖哥、柳依蓮,憤怒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張曉晴。
剛剛不還死不認錯,囂張至極嗎?為何突然間跪在地了地上?
原因無他,第一,在葉凡和胖哥的勸說下,張璐終於咬牙講述起被張曉晴虐待的事情。
儘管如此,張曉晴依然狡辯如初,死不認帳。
第二,但當張璐指了指安裝在屋頂角落,隱蔽的攝像頭之時,張曉晴這才臉色慘白地跌坐於地。
在加上葉凡取出儲存卡,警察當場要播放視頻錄像之時,她就更加的惶恐。
「兩位,我不是人,是我鬼迷心竅,昧著良心,虐待了張璐,賺了黑錢,我該死,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想坐牢。」張曉晴哭著說道。
聽聞其言,躺在床上的張璐,不由留下了苦澀的淚水。
葉凡和胖哥、柳依蓮,緊握著拳
頭,恨不得給這個女人一陣爆錘。
但兩個大男人還是忍住了,畢竟對方是一個女人,打女人始終是不對的。
再說了,李大警官在此,用不著他們來處理這個失去了道德底線的女人。
葉凡不想看到這一副醜陋的面孔,對胖哥點點頭。
「將她弄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胖哥心領神會,對張曉晴吼道:「滾出去,噁心的女人。」
聽聞其言,張曉晴頓時爬起來,如喪家之犬般衝出房間。
等到胖哥出來之時,她已經跑到了外面,而後風一般地消失在拐角處。
胖哥也沒有去追她,有李大警官在,想要將這個女人抓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而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張璐,想要看看葉凡有沒有辦法將他治癒。
當然,在他的心中,葉凡是無所不能的。
儘管有時候哥倆老開玩笑,互相調侃,還不將他當一回事,但那是兄弟間的默契與情義,不這樣,那才顯得兄弟情疏。
而柳依蓮見黑心女人跑了,想了想還是跑向警車。
當她打開警車之時,李燕也粗略看完一段視頻。
視頻很長,但大多重複,看一段足以了解張曉晴的所作所為。
視頻中,張曉晴每天準時出現在張璐的房間中,象徵性地看看張璐。
然後開始為張璐換衣服,換床單,但卻沒有換被褥,也沒有為張璐清洗身體。
換完之後,又給他一些水喝,然後就出了門,再然後就餵飯,最後消失,前後不過一個小時。
如此每天準時出現三小時,根本就沒有她口中的特殊護理。
每天只有早中晚三小時照顧癱瘓的張璐,只是給他喝水,餵飯,一個月就拿走五千的薪水,這錢賺的也太輕鬆了吧。
而她還人心不足蛇吞象,趁張璐不備將簽約的協議更換掉,讓張璐背上了三萬巨額債務。
這樣的女人已經失去人性,完全是一個鑽進錢眼裡的惡魔。
將她稱之為惡魔,一點也不為過。
本身張璐就被現實打擊的生無可戀,又被她如此的虐待。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葉凡等人晚來一兩個月,張璐不被活活拖死,那才叫怪事。
想想他整天躺在屎尿浸透的床上,又不能翻身,再強壯的人,後背皮膚因長時間的躺臥也會潰爛生褥瘡。
時間一長,褥瘡發展為惡性毒瘡,病菌毒膿流入血液,敗血症無可避免,導致全身潰爛,自身免疫系統潰敗,將病入膏肓,生命也將進入倒計時。
「好可惡的女人,不將你繩之以法,我就不是李燕。」
李燕拍打著方向盤,氣得小臉緋紅,竟是忍不住喝罵出聲。
對張璐的所作所為,李燕欽佩有加,也許是同一個系統內的人,心中格外不是滋味,恨不得將那個黑心女人揪出來就地正法。
「燕子姐,那女人跑了。」柳依蓮見她很生氣,知道她是看了監控錄像的緣故,不由急火火地喊道。
「什麼,這女人罪大惡極,不能讓她逃走,依蓮,協助我將她抓捕歸案吧。」李燕聽聞,頓時火冒三丈,從車裡跳出來後,整了整制服,威嚴地道。
柳依蓮還真被她給唬住,立即應是。
於是乎,兩個女人,向著張曉晴逃跑的方向急追下去。
張璐房間裡,葉凡坐在其床前,絲毫沒有因為惡臭而嫌棄。
胖哥隨後走了進來。
葉凡將張璐抱起,胖哥趕忙將臭烘烘的被褥捲起,抱著衝出了屋子,然後將其扔得遠遠的。
儘管將撒發著惡臭的被褥扔掉,但整個屋子裡依然撒發著無法忍受的惡臭。
葉凡將張璐放在硬板床上,這才坐下來,準備施救。
胖哥急匆匆地走了回來,站在葉凡的背後,目光希冀地望著葉凡。
「金剛,我們是兄弟,有些事情我不想瞞你,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無是處的葉凡,相信我,你的病我真的能治。」葉凡握著張璐的手,認真地道。
「謝謝你葉凡,我相信你。」張璐被葉凡真摯而又篤定的話語感動,點點頭,道。
雖然如此,但他依然不覺得葉凡能真的治療好他,還以為是兄弟給他信心,讓他不要消沉,意志堅定起來。
「好,吃了這顆丹藥吧。」葉凡見他雙眸中有了些許神采,不由大感欣慰,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顆小還丹來,道。
「這是?」張璐愕然,驚疑地問道。
胖哥不等葉凡開口,搶著道:「這是小還丹,一顆丹藥就能治癒你這傷病。」
張璐更加的愕然:「你們兩個不會是網絡看多了吧,小還丹?還大還丹呢,別逗了兄弟,我已經夠慘了好吧。」
「胖哥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煉製的小還丹,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葉凡見他不相信,點點頭,耐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