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打量周圍,沒看見到巫蓮教的長老後,神情就更加的頹廢無助。→
「李局,可要看好了,下一次我可不一定能幫得上你了。」
聽聞葉凡的話,李局深以為是地道:「放心,我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單間,任憑他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逃得出去。」
「那就好。」葉凡點點頭:「那酒廠的事情辦的咋樣了?」
「說起這個,我正要為你的好運氣叫好,這小子酒廠早已經入不敷出,舉債纍纍,被好幾家糧食供應商起訴,如今他又犯了重罪,法院決定提前拍賣其名下資產,用其拍賣所得還債,也包括那家酒廠。」
「拍賣?好啊,啥時候舉行?」
葉凡一聽,頓時興致高昂。
「時間定在本周末的中午,屆時我會給你發消息。」
「好,多謝李局。」
李局擺擺手,道:「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應該的。」
「要是葉大師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一步,畢竟將劉鶴鳴歸案是大事。」閒聊幾句,李局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沒事,李局再見!」
李燕有些痴怨地瞪了葉凡一眼,重重哼了一聲,猛地將劉鶴鳴提起,似乎是不解氣,還在其腿上狠狠踢了一腳,這才氣呼呼地押著劉鶴鳴走了。
李局和一眾警察們也都相繼離去。
沒走多遠,李局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葉大師,我家丫頭不懂事,可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見他特意回來說這事,葉凡頓覺無語,面前站著個盯梢的呢,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真要讓他晚上跪搓衣板嗎?
「啊哈,沒事,我不介意的。」
「我就說葉大師不會計較的,那我就放心了。」李局長吁一口氣,訕訕笑道。
女兒喜歡葉凡,作為當爹的哪能不知道呢。
再說了他也很喜歡葉凡,如果,他兩真的成了,那他立即晉升為老丈人,讓其幫忙破案,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啊。
今天,他故意落在後面,就是為了給女兒創造機會,沒想到小妮子暴脾氣又犯了,這才特地跑回來道歉。
頓了頓又道:「葉大師,我市出現一群不明身份的毒販,屢次行動,屢次都讓其逃脫,而且還造成了好幾名戰士犧牲,更有戰士為此癱瘓在床,如果你能加入的話,相信那些混蛋,一定會很快繩之以法。」
「癱瘓?」
聽聞其言,葉凡和胖哥皆是情不自禁地問道。
葉凡癱瘓三年,剛剛才站起來,對於『癱瘓』兩個字,尤為敏感。
而胖哥因為兄弟癱瘓,同樣對此敏感而又格外同情。
「對啊,我記得那名特種兵戰士叫什麼來著……」
「對,叫張璐,就是他被毒販用匕首刺穿脊椎骨,雖然活下來了,但永遠也站不起來了,現在還臥床不起,國家棟樑啊,真是太可惜了。」李局點點頭,努力回憶著,道。
聽聞其言,胖哥和葉凡瞬間石化。
他們的雙眼中驀然被水霧瀰漫。
張璐,是我那朝思暮想的兄弟嗎?
「李局……」
「李局……帶我們去見他,求你了。」
胖哥和葉凡,一左一右抓住李局的一隻手臂,神情激動地道。
「你們這是……難道,張璐是你們的親戚?」李局被兩人的異常舉動搞得詫異不已,愕然問道。
一旁的柳依蓮也詫異地望著姐夫哥。
「不是,但比親戚還要親,我們是兄弟,生死兄弟。」胖哥搖搖頭,搶先說道。
「原來如此,哈哈哈……太好了,張璐有你這樣的兄弟,他應該有救了,真為他感到高興啊。」李局恍然,感慨地道。
「謝了李局。」葉凡感激地抱抱拳道。
現在終於有了張璐的消息,不立即趕過去看看,還叫生死兄弟嗎?
雖然不知道李局口中的張璐是不是他們的兄弟,但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的。
就算不是,為這位英雄戰士治療恢復,跑一趟也是值得的。
於是乎,葉凡帶上老妖婆和黃長老留下的各種寶貝,開著奔馳大,跟著警車,風馳電掣,離開了土地廟。
路上柳依蓮給柳煙雲打了電話,報了平安,這才放心地跟著姐夫哥走了。
半道,李局讓李燕帶葉凡去找張璐,而他要審問劉鶴鳴,自然不能跟著去。
一個小時後,行駛了大約七八十公里,葉凡等人被李燕帶著來到了一個有山有水的村莊。
看到這座熟悉的村莊,葉凡和胖哥頓時不再懷疑。
這裡就是張璐的家鄉,其名曰張家灣。
他們上大學期間經常來玩,曾經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
看到風景秀麗的村莊,蜿蜒流淌的小河,還有那座畫龍點睛的精緻小橋,葉凡和胖哥不由陷入回憶中。
直至前面的警車停下來,葉
凡才從追憶中回過神來。
葉凡三人下了車,一座三間開的平房映入眼帘。
村莊裡平常很少有人來,看到警察和豪華大奔來了,頓時引起很多小孩子圍觀。
甚至許多大人也好奇地遠遠看望。
對於警察他們絲毫不感到好奇和害怕。
因為自從張璐癱瘓以後,經常有警察和當兵的開車來看望他,所以見怪不怪。
不過,對於葉凡開的那輛豪華大奔,卻讓大家驚奇不已,竊竊私語。
葉凡和胖哥不等李燕走過來,就急匆匆地衝進平房中。
「張璐,張璐,你在哪?我們來看你了。」
胖哥衝進堂屋,四下張望著,還大聲喊叫起來。
李燕和柳依蓮稍後也走了進來,見他大呼小叫的,兩人頓時俏臉黑了下來。
沒等兩女訓斥胖子,就見一側房間門帘掀開,從中走出一位這護士裝的中年女人。
「你們誰啊,不知道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女人生得滿臉橫肉,尤其是那雙三角眼,看向誰都感覺極不舒服,似乎你欠她一百萬一樣。
「呃,請問你是?」胖子看到此女,頓時愕然,和葉凡對視一眼,問道。
「我是張璐的護工,怎麼啦?」女人極不耐煩地回道。
「沒怎麼,我們是來看望張璐的,他人呢?」
胖哥見其態度不好,語氣也變冷了三分。
「護工?張璐父母親呢?」
李燕卻聽出了一些問題,相關部門可沒少給他家補貼,一家人不用辛苦打拼,也能過上舒適的日子吧,何必要請護工呢。
中年護工,朝掛帘子的房間努努嘴。
不以為然地望著李燕道:「我是張開明請來的,有懷疑你們去問他們吧,我只是一個幹活兒的。」
說著,中年護工不在理會葉凡幾人,徑直走向後屋,也不知道忙活啥去了。
葉凡和李燕等人面面相覷。
稍即,這才魚貫而入,走進張璐的房間。
剛走進來,四人就被屋子裡的惡臭味熏得噁心欲吐。
「哇哇!」
李燕和柳依蓮忍不住臭味,捂著口鼻,急速沖了出來。
「呼哧呼哧!」
兩女站在大門口,大口大口呼吸幾次,翻滾的胃,才消停下來。
而葉凡和胖
子卻不在乎,兩人站在張璐的病榻前,已經是淚眼朦膿。
只見張璐瘦得皮包骨,一雙深陷無神的大眼睛,痴呆呆地瞪著天花板。
儘管葉凡和胖子站在他的面前,張璐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的欲望,似乎他早已經死了。
「張璐,我是葉凡,你還好嗎?」葉凡捂著張璐的手,哽咽著道。
胖哥同樣蹲下身來,嗚咽著道:「金剛,你小子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聽聞兩人的聲音,張璐那雙痴呆的眸子,終於動了,其緩慢地轉過頭來。
當他看清楚面前的人之時,一雙空洞的眸子裡,驀然射出兩道驚喜的光芒。
「葉凡,胖哥,你們怎麼來了。」張璐虛弱地道。
「我們剛聽警察說你躺床上起不來了,這就立即過來看你,怎麼樣,能坐起來嗎?」胖哥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頓時觸動內心深處的傷疤,淚水狂飆地道。
曾幾何時,自己不是也這樣絕望無助過嗎?
要不是葉凡,他可能已經死在了豪都娛樂城。
同病相憐,觸景生情,加深了兄弟情,也加重了對仇敵的恨。
張璐見兩人沒有嫌棄自己,還淚眼狂飆,頓覺哽咽,喉頭滾動,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激動,慢慢說。」葉凡見他激動哽咽的樣子,內心深處的痛,同樣被觸動,拍著他的手,輕聲道。
「唉,已經半年了,我怕是永遠也無法下地了。」張璐死死抓著葉凡和胖哥,半響才將情緒穩定,無限傷感而又頹廢地道。
「不會的,你一定能好起來的。」葉凡卻搖搖頭,堅定地道。
胖哥同樣如此:「金剛,我們兄弟幾個,絕對不會將你丟下不管的,一定可以重新站起來。」
「唉,謝謝你們,我受的傷我清楚,下半身毫無知覺,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哪裡還能康復啊。」張璐感激地對兩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
胖哥:「你這算是公傷吧,怎麼沒去大醫院治療?」
葉凡也同樣疑惑:「對啊,現代醫學對脊椎神經損傷也有辦法康復的,為什麼不治療呢?」
「誰不想重新站起來呢,可惜各路專家都束手無策,我不想占國家的便宜,才不得已回家了卻餘生。」張璐搖頭,無奈而又苦澀地大道。
聽聞其言,葉凡和胖哥不由被其大公無私的情懷深深感動。
「金剛,專家不能,我能。」
葉凡不忍兄弟繼續受罪,果斷而又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