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後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不用回頭,葉凡也知道是誰在作妖。
「沃日,能不能小聲點?」
葉凡無語地轉過身來。
「快說,是不是關大美女約你?」
胖哥頓時捂住嘴巴,急速看了看周圍,這才放下心來。
「想啥呢,這位你不認識。」
聽聞其言,胖哥頓時驚詫地瞪著葉凡。 .🅆.
「我擦,厲害啊小凡,真沒看出來,手段夠高明的啊,放心,做兄弟的絕對為你保密。」
「時間來不及了,記住幫我搞定柳煙雲,一會兒就回來。」
葉凡看了看時間,跳上路虎,一加油門,給胖哥一臉的塵土,絕塵而去。
「鄙視你,泡妞居然不帶上我,還想讓我幫你,門兒都沒有,哼,等著回來跪搓衣板吧。」
「嘿嘿嘿……」
就在胖哥鄙視葉凡之時,柳煙雲三姐妹急匆匆走來。
「小胖,葉凡幹嘛去了,這麼急火火的?」柳煙雲望著絕塵而去的路虎車,疑惑地問道。
「啊哈,這個……那個……」
煙青煙雪見他吞吞吐吐的,頓時瞪著他喝道:「吞吞吐吐的,一定不是好事,快說。」
「別啊,小凡去了市里,說是一個朋友請他吃飯。」
胖哥被兩女揪住耳朵,頓時萎了,將葉凡給出賣了。
「嗯?男的女的?」柳煙雲三姐妹頓時一愣,異口同聲地道。
「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聽聞其言,煙青煙雪頓時鬆開小手。
小胖見此,嗖地溜之大吉。
「姐,要不給姐夫打個電話問一問?」煙雪皺著眉頭,道。
柳煙雲搖搖頭,道:「你姐夫我放心,朋友吃飯而已,由他去吧。」
「姐,萬一是個女人請吃飯呢?」
「是啊,姐夫這麼優秀,不可不防。」
見兩個妹妹如此說,柳煙雲頓時皺起眉頭,咬著紅唇,猶豫著掏出手機。
將葉凡的電話調撥出來,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撥出去。
「我相信他,走啦,修煉去。」
見姐姐如此自信,煙青煙雪也只好不提,兩姐妹陪著姐姐嘻哈哈地走進四合院中。
在說葉凡,駕車來到霧都大酒店。
將車鑰匙扔給門童,徑直走上三樓的西餐廳。
「先生請問幾位?」
一走進餐廳,一位金髮碧眼的洋妞,熱情洋溢地操著英語問道。
葉凡不習慣用英語和人交流,尤其是在華夏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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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聽不懂西不拉語。」
洋妞頓覺稀罕,看向葉凡的眼中,釋放著濃濃的鄙視之色。
但她不敢和顧客鬥氣,只得假裝熱情地用蹩腳的華夏語道:「請問您是來用餐的嗎?」
「嗯,這下舒服多了,就這樣說話挺好,顯得你都高檔了許多。」
洋妞焉能聽不出他在諷刺自己,但不敢發作,訕訕一笑,道:「謝先生誇獎。」
同時,暗自嘀咕,這人真奇怪,別的人進來,有事沒事都會和她飆英語,那樣才會顯得自己有檔次,與眾不同。
「有一位夏女士等我,帶我過去吧。」葉凡淡然一笑,道。
「您就是夏女士邀請的客人?」洋妞頓時驚訝地道。
「怎麼,我不像嗎?」
「不不不,先生這邊請……」
洋妞忙搖頭,那雙碧眼看向葉凡之時,已經從之前的鄙夷變成了火熱。
夏輕雪是大明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作為五星級大酒店的高級服務員,焉能不知。
而與這樣的大明星單獨就餐,就更是身份顯赫,非富即貴的人。
洋妞雖然覺得自己比絕大多數華夏人高一個檔次,但絕對沒有眼前這人高檔。
而這樣的人,也正是她們想要結交的對象。
還是那句話,沒錢沒權,你就是她們眼中的垃圾,反之,你就是香餑餑。
葉凡跟著高挑婀娜性感的洋妞,走進了西餐廳。
大廳里播放著舒緩的古典鋼琴曲,顧客大多是洋人,其身邊總是環繞這一個個華夏美女。
他們彬彬有禮,小聲交談,優雅地用刀叉品嘗著美味精緻的食物。
整個餐廳,明亮、舒適、雅靜而又高檔。
難怪夏輕雪要將吃飯的地方選在這裡,確實給人一種安逸尊貴之感。
穿過大廳,洋妞將葉凡帶到一座雅間前。
「夏小姐,您的客人到了。」洋妞激動地道。
夏輕雪聽聞,頓時從皮椅上站起來,當看到葉凡笑眯眯地望著自己之時,一雙美眸中,頓時溢出朦朧水霧。
「葉凡,快進來,坐。」
「先生,請進!」
洋妞急忙一側身,恭敬一領。
「就你一人?」
葉凡輕鬆走進雅間,環伺一圈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夏輕雪的對面。
這雅間不過是用屏風隔斷
的,也僅僅只是遮擋了視線。
就算這樣,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因為這都是給明星和大人物準備的。
夏輕雪對熱情洋溢的洋妞招招手,從一款精緻高檔的手提包包中,抽出一疊錢,看也不看就放在了餐桌上。
洋妞見此,頓時受寵若驚地拿起錢。
「謝謝夏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喊我。」
夏輕雪對其輕輕點點頭,洋妞這才激動地離開雅間。
「葉凡,看到你真的好高興。」
見礙事的洋妞走了,夏輕雪頓時激動地望著葉凡。
「怎麼這麼憔悴,我不是給你們藥丸了嗎?」
當葉凡看清楚夏輕雪那憔悴的臉色和布滿血絲的雙眸之時,頓時驚訝不已。
「別提了,都被我姐送人了,為此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夏輕雪頓時嘟著小嘴,接著道:「嗨,不說這個了,你們一家過的還好吧?」
「很好。」
葉凡微笑點點頭。
「好羨慕你們一家,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老公該多好,或許我會立即退出娛樂圈。」夏輕雪無不羨慕地道。
當她被葉凡從黑幫大佬張華強手中救出來之時,她的心就被葉凡徹底帶走。
如果葉凡願意,她會放下一切榮耀光環跟著他,哪怕是被人遺忘也在所不惜。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赤裸裸的現實,葉凡有老婆,還有一個孩子,一個完美而又幸福的家庭。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她不敢給葉凡打電話。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無法停止思念,無數個夜晚,她都是在哭泣中醒來。
愛得越深,就越是放不下。
就如陳釀的酒,放的越久,越是令人沉醉,無法自拔。
「會遇到的。」
葉凡見她如此的傷感,頓覺不安,但又無法給予,只能蒼白無力的安慰。
「不會了,我的心早已經有了歸屬。」
說著,夏輕雪的雙眸中,就滾落下兩顆淚珠兒,啪嗒一下碎裂在餐桌上。
葉凡無聲地抽出一張紙巾,默契地遞給她。
對於夏輕雪的心思,他焉能不知,在沒有找回柳煙雲之前,夏輕雪就吐露過心聲。
可他不能接受夏輕雪,他發過誓,這一生不能辜負柳煙雲。
所以,心中儘管有些難受,還是堅守誓言,決不能逾越雷池一步。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毫不猶豫來見夏輕雪,想好好疏導
一下這個純情的女孩子,不要吊在他這個名花有主的樹上。
「輕雪,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們之間不可能,我愛我的老婆,更愛我的女兒,也無比珍惜現在的家庭……」
「為了我這個已婚男人,真的沒必要浪費青春年華,有合適的不要猶豫。」
「如果不嫌棄,我願意做你的哥哥,當然是純粹的哥哥,我希望你好,不希望你痛苦地活著……」
「今天來見你,就是想和你講清楚明白,不要再執迷下去,放下我,迎接你的白馬王子到來……」
「如果覺得演藝事業太累,那就退出娛樂圈,大道三千,總有一道屬於你,而最重要的是不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聽著葉凡真誠地娓娓道來,夏輕雪沒有絲毫的愉悅,心情反而越來越沉重。
一顆顆淚珠兒,撲簌簌地落下,將餐桌布打濕一大片。
葉凡只能無奈地,不斷遞著紙巾。
一盒紙巾都用完,夏輕雪也終於不哭了。
而就在此時,服務生也送上來酒和第一道菜。
「先生好,夏小姐,這是您要的法波爾多原裝2010拉菲,博古斯海皇塔配鵝肝油松露醬,請問現在打開嗎?」
服務生同樣是一位白人帥小伙,其裝束為典型的蘇格蘭風格,將兩份精緻頭盤菜送至葉凡和夏輕雪的面前,指了指拉菲干紅,紳士地道。
夏輕雪還沒有從痛苦中緩過來,沒有理會服務生,葉凡不由對其點點頭。
服務生對葉凡微微一笑,將拉菲干紅盡數倒入醒酒器中,而後開始輕輕搖晃,足足兩分鐘過去,才為兩人倒酒。
倒完酒後,服務生識趣地退了出去。
「謝謝你,葉凡,我們干一個!」
夏輕雪驀然抹去最後一滴淚珠,長呼一口氣,端起高腳酒杯,複雜地注視著葉凡。
「叮!」
葉凡端起酒杯,與其輕輕一碰。
「咕嚕!」
葉凡一口喝掉酒杯里少量干紅,入口純棉柔和,確為極品干紅,但與他自釀的太白仙酒完全沒可比性。
夏輕雪也一仰天鵝頸,一口喝乾杯中酒。
喝完之後,又自個兒拿起酒瓶自斟自飲。
葉凡不會勸人,更不會伺候人,當然除了老婆和小公主以外,乾巴巴地陪著夏輕雪。
夏輕雪給葉凡也滿上,而後一仰天鵝頸,滿滿一大杯乾紅,被她喝了個底朝天。
葉凡只能默默地陪著她喝酒。
如此,兩人很快就將一瓶拉菲干紅喝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