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林霄打發走了柳寧,看著已然酣然入睡的小傢伙,便坐在床邊,漸漸陷入了某種思緒。
原本他是打算從柳寧口中問出「前妻」的下落,甚至,就算柳寧頑抗到底都無所謂,憑他現今的修為,對付一個武道大師境的人物,有的是手段將其馴服。
但柳寧怎麼說也是他「小姨子」,雖然這「小姨子」有點欠收拾。
問題是,林霄也不是鐵石心腸,何況就算不通過柳寧,其實照樣能夠找到「前妻」,只不過就是費點事罷了。
正是考慮到這些,所以林霄這才順勢放任柳寧離去。
而那便宜「小姨子」離開後,林霄要做的只剩下耐心等待。
等待那王鋒的消息。
那麼大一個家族,連一個嫡系小輩都有大師境修為,想來在這京都名聲甚偉。
調查起來,絕非難事。
「柳廂…柳寧…柳家……玄宗……」
林霄望向滿天星光的夜空,眼神幽暗深邃,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他已有預感,此次尋「妻」之行,恐怕遠比預想中要麻煩很多。
很可能…
驚出某些深藏在這世界上的食物鏈頂端大鱷。
然而,林霄並不會受些許瑣事困擾,他現在想的是。
那什麼玄宗,居然指定他「前妻」為聖女?
誰給對方的權利?
關鍵的關鍵,經過他這個丈夫的同意了嗎?
另一邊。
柳寧擔驚受怕的遠離酒店,幾番確定徹底擺脫林霄後,絕美的容顏上,不由流露出幾縷羞惱,憤恨的神色,臉色變幻,複雜極了。
她俏立於街道邊,回身間,遙遙望著那棟地標性建築物,似乎看到了一個可惡強大的男人正在她眼前耀武揚威,那囂張,目空一切的模樣,直把她的氣的俏臉漲紅,羞憤難耐。
「姓林的!今日之恥,本姑娘早晚要和你清算!」
「……」
柳寧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
正在這時。
一個灰衣老者無聲無息間,來到了她身後,腳步落地無聲,形同鬼魅。
柳寧很警覺,灰衣老者才踏入她方圓幾丈之地,她瞬間神色一冷,頭也不回的怒叫一聲:「姓林的,你是不是有病,說讓我走的是你,現在追來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灰衣老者腳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姓林的?
二小姐說的是誰?
難道是那位不知死活的「姑爺」?
沒有多想,灰衣老者閃身來到柳寧身後兩步的位置站定。
「二小姐。」
聽到這與想像中完全不同的聲音,柳寧愣了愣,然後快速回首看去。
下一秒,她驚呼一聲。
「福伯,你怎麼在這裡?」
灰衣老者平靜地回道:「受老爺之命,前來接小姐歸家。」
「爺爺知道了?」柳寧神色一慌,跟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凝眉道:「福伯,爺爺除了讓你來接我,還對你說了什麼?」
灰衣老者神色如常,語氣淡淡的說道:「除此之外,老爺還有意將「姑爺」請到家中一敘。」
聞言,柳寧不由臉色變了變。
她又不傻,自是不會相信眼前這位有著宗師實力的家中老僕,會用「請」的方式將那個便宜「姐夫」弄回去
真要打算請回去。
也不可能勞煩這位出來。
要知道,這福伯雖說只是柳家之仆,但論其地位,便是她這位嫡系二小姐,也要多有不如。
而且這福伯是幹什麼的,柳寧心知肚明。
明面上為柳宗申貼身老僕,私底下,卻是這京都之地,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血手屠夫。
「八面閻羅」!
想到灰衣老者的狠辣,柳寧看著他,忍不住遲疑道:「福伯,那人此次來京都,只是來尋我姐姐,念其一片痴心,你下手……輕些……」
灰衣老者微微一怔,不由詫異的看了柳寧一眼。
在他印象中,家中這位二小姐可是清冷高覺的性子,從沒見她幫誰說過話。
但此時,卻是在幫一個給柳家帶來污點的男人說起了好話。
莫非……
灰衣老者眼中寒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柳寧幾眼,點點頭,似乎認可了柳寧的話。
不過在他心底,卻已將那位未曾謀面的「姑爺」,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柳家雙鳳,那位已經霍霍完了一個,他豈能允許對方再將另一個也霍霍了?
作為早已將自身利益與整個柳氏家族捆綁的柳福,自然不會坐視柳家利益受損而不顧。
所以哪怕只是露出了一絲不對的苗頭,他都要替柳家將其扼殺於萌芽之中。
而柳寧表現出來的異常,恰巧讓柳福產生了某種誤會。
畢竟這柳福也曾親眼見過林霄的照片,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位拐走過柳家大小姐的男人,確實擁有讓世間女子為其傾倒的資本。
柳寧毫無察覺,看到柳福點頭,只以為這些只聽爺爺吩咐的家中老僕,看在她的面子上,或許不會太過為難那個便宜「姐夫」了。
至於最後用什麼方式把林霄「請」到柳家,柳寧並不關心。
只要不出人命,她巴不得林霄被狠狠教訓一頓才好。
而柳福的到來,顯然讓她充滿了信心。
眼前這位可是老牌武道宗師!
她那便宜「姐夫」不過是一個術法大師,就算術法一脈的手段神秘莫測,又如何能與一位掌控天地之力的宗師爭鋒?
又簡單聊了幾句,柳福背在身後的手一擺,幾個黑衣人由黑暗中走出,眨眼間來到他身後。
「護送二小姐回去。」
「是!」
幾個黑衣人恭敬應聲,然後兩輛黑色賓利快速駛來,很快,心神有些疲倦的柳寧,便在那幾個黑衣人的護送中離開了。
一陣寒風颳過,雪花飛舞,冰冷刺骨。
街道上。
一個灰衣老者負手而行,踏雪無痕,身如鬼魅,在這初冬冰冷的黑夜中,向著遠處一棟燈火輝煌的建築而去。
身後,數十道黑影緊緊跟隨。
街道邊,幾個大半夜跑出來的浪的年輕男女,嘻嘻哈哈玩鬧間,與灰衣老者擦肩而過。
剎那間,這幾個年輕男女只覺心底莫名一寒,無形之中,仿佛有什麼大恐怖要到來,驚得他們瞬間噤了聲。
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