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震撼與敬畏的眼神中,林霄抱著女兒,神色淡然,悄然離去。
這趙家之人運氣很好,有女兒在場,他現在無心計較太多。
董發財狠狠瞪了富婆幾眼,又對趙舉投去警告的眼神,也緊隨林霄離開。
玩具店久久無聲。
趙舉心中惶然,忐忑。
不知道這位林先生,會不會給他趙家來個秋後算帳。
而富婆目送林霄走遠,馬上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趙舉,一臉怨恨,憤聲道:「二哥,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還讓我當眾給他跪下道歉。」
「我回去一定要問問老爺子,我還是不是他閨女,還算不算趙家的人。」
趙舉緊皺眉頭,有點腦殼疼。
儘管他這妹妹上不得台面,人丑多作妖,可在趙家,卻異常受家裡老爺子寵,不然也不可能任由她這般任性。
今天這事要是傳到趙家老爺子耳朵里,他也不會好過,免不得又是要被老爺子一頓訓斥。
趙舉看著富婆,沉吟片刻,不悅道:「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差點給家裡闖下大禍。」
富婆臉紅脖子粗,爭辯道:「我能給家裡闖什麼禍?我就是想找個男人……」
「你找男人,沒人管你。」
趙舉咬牙切齒,紅眼道:「可你也看看自己的德行,剛剛那個年輕人,也是你配打主意的?」
富婆也火了,怒道:「老娘堂堂趙家的女兒,這江都,有誰是老娘配不上的?」
「就算那小子背景再強,在江都,我不信還有我趙家惹不起的人物……」
趙舉冷冷道:「剛剛那年輕人,是一位武道大師,和天南主家老祖一樣的大人物。」
富婆聞言,猶如嗓子眼卡了雞毛一樣,小眼睛瞪的溜圓,聲音戛然而止。
武道大師?
天南主家老祖一樣的人物?
那個年輕人?!!
說實話,武道大師多厲害,富婆全然不知,可趙家天南主家老祖多厲害,她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簡單的說,天南主家老祖一句話,江都分支趙家,一夜間便有可能不復存在了。
「不……不可能啊……」
富婆死死瞪著趙舉,結結巴巴道:「那個小子才二十幾歲,怎麼可能和主脈老祖比……」
趙舉黑著臉,懶得多解釋。
富婆卻看出他沒有開玩笑,是真的認為,剛剛自己看上那大帥哥,完全是可以和她家主家老祖相提並論的恐怖大佬了。
心裡一慌。
富婆面現恐懼。
隨即,她猛地扭頭,盯住了林銘,尖聲厲吼道:「林銘,你不是說那小子只是個窮屌絲嗎?!」
林銘瑟瑟發抖,顫抖聲音說:「趙姐,我哪敢騙你啊,那個林霄,真的是個窮屌絲,他家裡,只有他媽有一家快破產的小公司……」
「放你的屁!」
眼紅耳赤的一聲咆哮。
富婆這個氣,腦袋都大了一圈。
當下,掄圓了胳膊,照著林銘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
打臉聲響徹四周,林銘一聲慘叫,左臉快速腫了起來。
敢怒不敢言。
他不敢怨恨富婆,卻是將一切都怪到了林霄頭上。
什麼大人物,他根本不相信。
一個宅在家裡的窩囊廢,絕對不可能是大人物。
一定是林霄又用卑鄙手段騙人了!
林銘捂著臉,深深低下頭,眼中閃爍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他發誓,今天所受的恥辱,來日定要十倍,百倍報復回去!
……
店鋪里,一眾家長,店員看的心驚膽戰。
這富婆,太彪悍了。
這小白臉,太淒悽慘慘戚戚了。
軟飯,真不好吃啊。
此刻,圍觀眾人對林銘充滿了同情。
富婆看著林銘悽慘的模樣,卻還覺得不解氣。
在她看來,要不是被林銘誤導,她今天怎麼可能丟這麼大臉。
當眾挨打下跪。
長這麼大,她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啊。
「老娘給你吃,給你住,給你花,還陪你睡覺,你個黑心黑肺的王八羔子,反過來敢坑老娘!」
富婆氣喘吁吁,眼睛通紅的瞪著林銘,越看林銘越來火。
旋即,抓著林銘又是一陣撕打。
林銘抱頭鼠竄,連連求饒。
一旁,趙舉冷眼旁觀。
對於富婆養的這些小白臉,他別提多憎惡了,直接打死才好。
正在這時幾個氣勢不凡的男女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看著店鋪里的混亂,調侃道:「趙老二,你這是弄的哪一出,帶你妹妹唱大戲呢?」
趙舉看到這幾人,眼神一慌。
他萬萬沒想到,在商場裡竟然遇到了趙家主脈的人,而且還是幾位重要人物。
為首的說話的這位,正是現今天南趙家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佬,趙四海。
趙舉強壓下心頭震驚,一邊猜測主脈這幾位突然來江都的目的,一邊陪著笑臉道:「七哥,讓您見笑了。」
話落。
趙舉急忙對富婆訓斥道:「好了!有什麼事,回去在解決,別再這裡丟人現眼了。」
富婆也注意到了來人,認出趙四海幾人的身份。
不敢再胡鬧,當下對著蜷縮在地上的林銘,狠狠吐了幾口吐沫,老實了下來。
此刻,林銘趴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身體抽搐不停,慘不忍睹。
沒人管他。
富婆停下來後。
趙舉看著趙四海等人,立馬好奇道:「七哥,您這次來江都有啥事?」
趙四海隨意打量了店中幾眼,漫不經心道:「倒是沒什麼事,無非是來看一場大戲罷了。」
趙舉驚訝道:「大戲?」
「對。」趙四海瞥了他一眼,笑道:「一個武道宗師和絕頂大師演的大戲,嘿嘿,這等百年難得一遇的武林盛事,我趙家怎能缺席啊。」
趙舉頓時瞪大眼睛,「嘶嘶…武道宗師?絕頂大師?七哥,難不成這江都,有武道宗師和絕頂大師論武?」
「可據我所知,江都並沒有什麼武林大家,別說宗師,就是大師……」
說到這裡,趙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害怕。
趙四海似笑非笑道:「武道宗師,你江都沒有,絕頂大師,不是有一位林先生……」
趙舉膽寒,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乾笑道:「七哥,說來不怕你笑話,剛剛我還和那位林大師有過一面之緣。」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