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一呆,似乎沒想到一個築基前輩居然想學鍊氣期的法術,有些為難道:「非奴家不想教也,龜變訣需要配合至少千年靈龜的龜甲才能施展,奴家這件龜甲已然融入血脈,無法剝離……」
破曉眼睛一亮:「巧了,鄙人剛好有一件萬年龜殼,不知能用否?」
他說著自饕餮袋中取出那具原本打算給春意做刀鞘的萬年靈龜之殼,隨意地扔在面前,目光炯炯地盯著任巧,若是她再有推脫之辭,休怪小爺翻臉。
「萬年龜?」任巧掩口驚呼,眼神火熱,越發肯定了破曉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萬年妖可是相當於結丹以上的存在,難不成這位前輩不止築基?
她愈發打定主意要抱緊這條大粗腿,更顯恭敬道:「啟稟前輩,龜甲自是年份愈高,防護愈強,奴家龜變術雖然曾是門中不傳之秘,但奇門已散,自是不受約束,這就將龜變訣背於前輩……」
破曉暗道算你識相,若是表現好,收為奴婢也無不可,畢竟自己和小白獺不時外出,需要人打理柏木島,而且小白獺這個憨貨,只對它的那群猴魃上心。
任巧背完口訣,又將修習要領詳細地闡述一遍,便乖巧地立於一邊,這才敢張目四顧,觀察周圍環境,剛好看到第二批上島的散修被一隊石人擠成肉醬,不由相當兩位慘死的同門,一時黯然神傷,對這位前輩愈發感恩戴德,又好奇他的身份,何以出現柏木島,而且似乎對島上迷陣很了解。
破曉將龜變訣記牢,以他練過這麼多法訣的經驗,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當即躍躍欲試,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便對任巧吩咐:「你呆在此處,不得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是,前輩!」任巧恭敬回應,對破曉不稱她為道友,語帶命令,反倒暗暗高興,說明他已有收她之意。
破曉帶上小白獺幾個繞彎,到了另一處生門,萬一法訣有問題,任巧便是想暗算他也是枉然。
他讓小白獺給自己護法,又取出萬年龜甲,先按任巧所言,咬破食指,將鮮血滴在龜殼的腹部中心,類似滴血認主。
此時,島外的散修見第二批上島者也是全軍覆沒,更加心中沒底了。
那胡不為再次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再加懸賞,又說服了幾個亡命之徒上島。
這邊廂,破曉再默念法訣,將法力注入龜殼,見它隨之閃閃發亮,心中一喜,有效,然後是最關鍵的一步——合身,只要合了身,以後就可穿戴,類似於褙子,用時默念法訣,即刻變身烏龜,不用時也不妨礙行動,甚至有護體之效。
當然,他也隨時可以脫下龜殼,不至於要穿一輩子。
破曉雙手持龜殼,行氣周天,讓法力從自己的身體經過龜殼循環,內外交感,讓龜殼慢慢進入自己的內循環。
與此同時,龜殼越發閃亮,開始變得透明,一旦變成全透明,就可以合身了。
按任巧所言,第一次合身,至少行氣十萬周天,她當年行氣了一天一夜,才合身,不過那時她才鍊氣一層。
破曉境界高出她甚多,應該只需一盞茶的工夫即可。
誰知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龜殼離全透明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