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強者當如是
夜幕深沉。
博歌城中，霓虹交織，深夜裡，喧囂依舊，人們肆意狂歡，傾瀉著欲望，與情緒。幽深巷道里，也有人正在遊蕩，如同飢餓的野獸，正在巡弋，尋找著捕獵的目標。
此時，一間樓閣里。
唐離就地而坐，查看著資料。
四周，機械斷肢，零件殘骸，及各種武器堆積、散落，鮮血傾灑，遍布裂坑，彌散著硝煙。
一場戰鬥，剛剛結束。
諸多屍體堆疊，眼中帶著驚悸、駭然，及絕望。
這裡是血河會的據地，如今，已被清理。
「灰色星空令，有點意思……」
看著資料，唐離口中低語。
他已對灰色星空令，有了了解。
灰色星空令，通常由一座星球星主發布，乃是對特殊人物的一種顯示禁令。一旦名列此令，意味著此人，將會在這座星球之中，被視為不受歡迎的人物，將在出行、商業合作，甚至律法保護上，受到許多諸多限制。
對於唐離的灰色星空令，由獵坦星五大世家聯合發布。
這已表明，唐離已在整座獵坦星中，被視為不歡迎人物。
灰色星空令，也有著等級。等級越高，對目標的人物限制也越多，從在這座星球的居住出行，到資源，商業合作，乃至人身權利，被列為最高等級灰色星空令的目標人物，甚至將不再受到當地星球律法的支持，及保護。
獵坦星五大世家對唐離所發布的，正是最高等級的灰色星空令。
……
……
回歸倒計時：【18】11:25:44
又一天。
距離回歸18天。
獵坦星中部地域，懸戈城。
這是王甲世家主城所在。
天色昏暗，陣雨傾灑，霓虹在雨中交織，離幻曖昧，又帶著機械冰冷、嚴峻的氣息。
唐離穿著件衛衣，戴著兜帽，踏行在道路中。
白狐藏在胸口衣服里，不時探出腦袋，看向四周。
一路行來，唐離已感受到了灰色星空令的限制。
商城、店鋪，及旅館中，不時有人認出了他，敬而遠之，看向唐離的眼神中，帶著猜疑，及顧忌。
也有人，有著覬覦。
能被列於灰色星空令的目標人物，本身就不尋常，也讓很多人，對唐離有了些想法。
雨幕傾落。
雨水越來越密集，道路上，行人也漸漸稀少。
嗒--
唐離踏立在一座廣場中。
廣場四周，高樓聳立，霓虹交織閃爍，流光如瀑布傾瀉。只是，整座廣場，繁華，離幻，放眼望去，卻又空闊寂寥，沒有一位行人，顯得無比清冷。
唐離駐足踏立。
嗡--
虛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圈漣漪波紋，一顆尖錐子彈旋轉著，射至唐離眼前，與罡氣交擊，濺射出陣陣火光，砰得炸開，旋而頹然墜地。
遠處高樓間，隱隱有閃光，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唐離手指間，已扣住鋼珠。
旋即鮮血飈射，有人眉間被鋼珠射穿，從高樓樓閣中滾落，砸落在地上。一桿遠程狙擊槍械隨之掉落墜地，在地面砸成殘骸碎片。
嗡鳴聲再次傳出。
一架架無人機在高空中出現，巡弋探查。
唰--
唰--
唰--
廣場四周，有人相繼踏出。
有人安裝著機械臂，配備刀刃。
有人背著一人多高的重槍械。
有人全身披著鱗甲戰衣。
甚至有人，駕馭著重機甲人形戰車，鏗然作響，踏得地面碎裂，雨水飛濺。
……
……
這些人，似乎彼此都不認識，但又似都有著默契般，在這座廣場上，向唐離發起獵殺。
唐離看向四周。
他並不認識這些人。
但他，已感受到了殺意，四周眾人中，眼神閃爍的一絲貪婪，及炙熱。這種眼神，就仿若山林中，潛藏、等待已久的獵人，終於看到了獵物，即將開啟一場圍獵盛宴。
鏗--
雨水散亂，一位安裝著機械臂的改造人跨步踏出，踏至唐離身後，五指鐵甲鏗然，舉起烏黑斬刀，對著唐離一刀斬落。
唐離身軀一側，右手五指探出，向上探出，擊在改造人下顎上，擊得他腦袋後仰。旋而一手按在改造人面門上，一手已抓住改造人機械臂，一擰一轉，將整條機械臂撕離，反身一腳，將斷了手臂的改造人踹飛，如同破袋般倒飛而出，一路飈濺鮮血，砸落在地上，又翻滾了數圈，仆倒在地，就此斃命身亡。
噠噠噠噠噠--
一位壯漢架起重槍械，火舌吞吐，彈殼如雨水傾瀉，對著唐離瘋狂射擊。
唐離騰空躍起，五指一張，X游轉變化，化作烏劍。
劍身一轉，擊飛飈射而來的子彈，旋而唐離持劍射出，人劍合一，化作一抹熾烈火光，穿過雨幕，四周雨水悉數焚化，化作水氣消散。
咔嚓嚓--
壯漢手中重槍械碎裂、掉落，他身軀一怔，旋而胸膛後背飈出鮮血，跪倒在地，就此斃亡。
四周，更多的人向著唐離圍殺而至。
……
數刻後。
戰鬥已然結束。
遍布裂坑的廣場上，雨水沖刷著鮮血。
「喀嚓。」
唐離踏在已然碎裂化作殘骸的機甲戰車上，撿起了一張散落在地上的紙張。
這是張懸賞令。
一張對於唐離的懸賞令。
「灰色星空令……」
「如今，又有了懸賞令。」
唐離眼眸微閃。
在這座獵坦星上--
似已人人皆敵。
……
懸戈城。
城主府，廣闊的廳堂中，燈火搖曳。這座機武世家的府邸，結合了現代科技與古武，壁上拓刻著古老圖案，又有機械圓球懸浮，如若眼瞳，監測著四周。
廳堂里，一位少年坐在位子中，正查看、批閱著文件。
少年十五六歲，面容清秀，身穿清藍衣袍，眉宇中，略顯青澀、稚氣，但隱隱間，又有著種居於上位的威儀之氣。
他是王甲世家現任家主，王武陽。
「嗯？」
看著資料文件，王武陽似是看到了什麼不尋常，略微蹙眉。
「懸戈城東區廣場發生了戰鬥？」
「暗鷹閣、殺樓、重槍會等諸多組織精銳集結，緝殺灰色星空令的目標人物，遭遇反殺，悉數被殺，而且，之後，這些組織也相繼被清理……」
「針對該目標的懸賞令，賞金再度提升。」
「懸賞令？」
將文件擱置在案桌上，王武陽眼神微沉，問道：
「懸賞令，是誰發布的？為何這種戰鬥，會發生在我們城中，難道這懸賞令，是從我們家族裡傳出去的？」
王甲世家家主王武陽，似乎並不知道懸賞令之事。
隨從踏步走了出來，躬身道：
「啟稟家主，懸賞令，是由內閣所發布。」
「內閣？」
「原來是大長老……」
王武陽口中輕語，旋而默然。
「再多收集些此人的資料，呈交給我。」
略微沉吟，王武陽又道。
「對了，這件事，就不用讓大長老知道了。」
……
……
圓月懸空。
懸戈城，郊外。
篝火燃燒，白狐趴在岩石上，閉目養神。火光映照著它雪白絨毛，又隨著毛髮搖曳，如流火交織游轉。
唐離就地而坐，查看著資料。
「內閣長老會？」
如今，唐離也已然知道，乃是由王甲世家內閣所發布。
獵坦星五大世家，統治機制都乃封建集中制，如同藍星古代皇權，同時，又有著長老團、內閣等議事機構。這些機構，有時是家主的輔佐者，但有時，也是種掣肘。
王甲世家上任家主，三年前，突發疾病而亡，由其唯一子嗣王武陽，繼任家主之位。
王武陽繼任家主之時，十二歲。
這三年來，政令皆出自內閣，同時，曾經上一任家主囑咐輔佐王武陽的舊臣，或抱病身亡，或獲罪身亡，又或離奇失蹤。如今，這些舊臣中，已只剩大長老一人。
「王甲世家，似乎有些意思……」
看著資料，唐離眼眸微閃，若有所思。
……
晝夜交替。
第二天。
回歸倒計時：【15】20:28:37
夕陽沉墜，餘暉鋪滿蒼穹，映照雲霞，如同燃燒的火焰。
一座崖石上，唐離盤膝而坐。
眼眸微閉。
心神沉靜。
身後，白猿浮現，雙掌合什，結金剛印。
隨著一路修行、印證。
及對菩提觀想圖的感悟。
白猿身上，也正在迎來變化，雲氣繚繞游轉，眉心間，隱隱浮現出一枚青印，原始，古樸，又帶著一絲神秘。
「呼——」
輕吐氣息，唐離睜開眼眸。
屬性面板浮現。
【技】：菩提觀想圖（純熟295/500）
菩提觀想圖，達到了純熟層次295，距離晉級，又更進了一步。
踏步佇立，唐離看向遠處。
視線之中，一座宮殿府邸駐立，映照著夕陽餘暉，恢弘，而又廣闊。
正是王甲世家城主府。
……
與此同時，城主府廳堂中。
王武陽端坐在案桌座位中，查看、批閱著文件。
只是，看著這些文件，他突然又有些意興闌珊。
文件上，許多事情，其實都早已批示、定論，呈交給他，只是讓他，簽署家主印，他雖然身為家主，但在許多事上，根本沒有意見，不能掌控。
他也曾想改變這種境地。
但三年來——
他只能看著一位位能夠信任的人，或離奇身亡，或因罪而死，到如今，都已然離去。
擱置文件，王武陽揉了揉眉間。
他的人生，不該如此。
他必須，迎來改變。
「家主，這是您所指示收集的資料。」
正在此時，一位隨從捧著文件資料，踏步而至，跪在地上，口中言道。
「哦？」
王武陽聞言，眉毛一挑。
這些文書，正是他令人，對於唐離所收集的資料、信息。
王武陽盤地而坐，開始查閱文書資料。
他眼眸微閃，眼中，隱隱間，似有了決定。
……
……
細雨綿綿。
雨絲灑落，如霧般，籠罩整座懸戈城。
回歸倒計時：【13】17：36：24
懸戈城，山林，一座亭閣里。
唐離坐在亭閣里，眼眸微閉，閉目養神，又似在等待著什麼。
白狐蜷縮成團，趴在唐離腿上，眼眸輕閃，看著雨滴。
「嚶。」
突然，它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身軀一展，口中低鳴。
「沒事，一位意料中的人而已。」
唐離輕撫了撫白狐，道。
亭閣外，一人踏著石階，正踏步而來。
這位少年，正是王武陽。
王武陽戴著斗笠，穿著一件簡樸的青布衣袍，身後，只帶了兩位隨從，一步步踏著石階，出現在亭閣里。又揮了揮手，示意隨從在外面等待。
「你好，離先生。」
王武陽摘落斗笠，垂手而立，向著唐離道。
「王甲世家家主王武陽？」
唐離看向王武陽。
「是。」王武陽道。
唐離道：「你來見我，大長老知道嗎？」
「他並不知道。」
「所以，你想跟我合作，對付大長老？」唐離又問道。
對於王武陽，他也已經過了解。
王武陽雖然年輕，但並非懵懂之人，他心中，有著志向，這三年來，雖然遭受大長老壓制，但他暗中，也在嘗試，也在布局，不甘只做一位傀儡家主，他一直等待，尋求著機會。
王武陽略微默然，似在權衡，思考，旋而眼中，閃現出一絲決然，道：「沒錯，我願與離先生合作，並肩作戰。」
唐離看了眼王武陽，道：「但你應該知道，我如今所要應對的人，可不只是你們王甲世家的大長老。想跟我合作，你做好了應對更多敵人的準備嗎？」
王武陽道：「既然我選擇了與離先生合作，就早已想好了這一切，不管是大長老，又或是獵坦星其他世家，甚至暗凰族，從此之後，我都將與離先生共同面對，並肩作戰。」
「好。」
「不用等很久，有些人，已經來了。」
言語間，唐離向亭閣外看去。
「什麼？」
王武陽怔了怔，隨著唐離視線看去，旋而神色一變，只見一艘戰船，出現在空中，行駛而來，停在了亭閣上空。戰船上，旗幟獵獵飄舞，一位位甲士佇立，神情冷峻。
「王武陽，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位老者雙手負背，帶著一眾隨從、侍衛，踏立在船首，居高臨下，看向亭閣中的王武陽，口中冷喝道。
老者身軀削瘦，髮絲束髻，一身織錦白袍，右眼安裝著機械眼瞳，正是王甲世家內閣領袖，長老團大長老，王居征。
「大長老，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王武陽看向王居征，眼神一沉，道。
「哼，你的這點心思，也想瞞得了我？」王居征冷哼道：「王武陽，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與什麼人合謀？他可是暗凰族軍部戰將，白崇石上將所緝拿的目標，你這是想毀了我們的家族。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我們整個家族，可不想跟你陪葬。你已經不配再擔當家主之位。我代表長老團，在此宣布，廢除你家主之位。若你此時悔改，家族中，還能留你一席之地，否則，你將不再是王家之人。」
「大長老，你想廢除我，也用不著找這麼多理由。」
王武陽冷然道：「這三年來，你為了地位、野心，編織各種理由、藉口，殘害了家族中多少舊臣，壓制了多少年輕人才，不服從你的，就得死。你才是家族的罪人，該當從家族中除名的人，是你才對。」
「執迷不悟！」
「王武陽，今日，我宣布，正式解除你家主之位。」
「準備戰鬥，殺了他們！」
王居征眼中閃現一抹冷芒，手掌一揮，道。
隨著王居征傳出號令，一位位套著外骨骼機甲，駕馭人形戰甲機械的戰士從戰船躍落，有的踏在亭閣屋頂，有的踏在地面，有的背後射出尾焰，懸浮在空中，端槍對準了亭閣中的唐離與王陽武兩人，殺機凜冽，如若化作了實質，隨之罩落。
鏗--
一位機甲戰士踏步躍出，出現在亭閣里，手臂一轉，臂上延伸出斬刀，一刀向唐離斬至。
唐離右手五指一張，一掌擊在機甲戰士身上。機甲戰士身軀倒飛而出，倒飛中，身上機甲碎裂四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砰得砸在地上，已然沒有了氣息。
噠噠噠噠噠--
火舌吞吐，四周，懸在空中的機甲戰士對著亭閣開始射擊，子彈如同驟風暴雨般，傾瀉而至。亭閣屋頂、木柱，及地面碎裂四濺，硝煙瀰漫，一派狼藉、混亂。
「家主小心！」
兩位護衛護住了王陽武。
白狐也早已一躍，鑽入了胸口衣襟里。
唐離伸手探出，戴上【雷神】面具。
噼啪！
雷電交織繚繞，子彈在四周被雷電絞碎，化作碎片濺出。唐離縱身躍起，懸浮在空中，右手五指一張，鋼珠懸浮，雷電縈繞，馳騁疾射而出。旋而鮮血飈濺，戰甲碎裂，空中，一位位機甲戰士或被射穿眉間，或洞穿胸膛，相繼從空中墜落，砸在地上，就此斃命而亡。
「殺！」
一位駕馭人形戰甲機械的戰士出現在唐離身後，操控人形戰甲，鐵臂高舉，雙手抱拳，對著唐離狠很砸落。
X游轉變化，化作烏劍，唐離持劍反斬，一劍將人形戰甲，連同駕馭者從中斬裂，裂成了兩半，從空中掉落，砸在地上，燃起火焰，冒出滾滾黑煙，炸了開來。
星火飄舞匯聚。
唐離持劍殺出，人劍合一，雷火交織，如同一抹燃燒的雷光，飈射而出，殺穿一位位機甲戰士，又馳騁騰躍而起，懸立在戰船上空，看向船上的王居征等人，眼神冷然。
「好強……」
亭閣中，看著四周斃命、身亡的機甲戰士，又看向空中的唐離，王陽武眼神閃爍，憧憬，嚮往，而又有著一絲崇敬。
他的選擇，沒有錯。
「怎麼可能？」
「啟用艦炮，轟殺他！」
看著這一幕，王居征神情如霜，眼眸變得森冷，口中狂喝道。
戰船中，一門門重炮開啟，對準了唐離。
與此同時，唐離身後，赤凰焰火燃起，化作一對火翼，身軀飛馳而出，手掌一張，已握住青銅古矛，投擲射出。青銅古矛繚繞雷電，擊穿一座座重炮，在戰船上炸出了一排火焰，混合著黑煙，洶湧燃起。
火翼一收，唐離踏落在戰船甲板上。
「殺了他！」
眼看唐離踏至，王居征神色不由得一變，狂喝道。
一位位護衛向著唐離圍殺而至。
唐離略一躬身，持劍殺出，如若殺神，殺穿了護衛防線。鮮血飈濺，殘肢飛出，一位位護衛相繼斃亡，頃刻間，唐離已殺至王居征跟前。一對眼眸，通過【雷神】面具，向前看去，清冷，而又平靜。
「什麼？」
王居征心中一凜，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唐離持劍殺出。
「混帳！」
王居征口中咬牙，機械右瞳中，一圈圈紅芒游轉閃現。嗡——，游轉的紅芒，最終化作一抹紅光橫貫一閃，散發出詭秘氣息。旋而，只見王居征雙手一合，又猛地揮出，四周虛空，變成了屍山血海，翻滾咆哮，對著唐離，洶湧襲殺，籠罩而來。
精神攻擊！
「哼。」
唐離冷哼。
身後白猿浮現，合掌結印。
「轟——」
頓時，屍山血海如同潮水退散般，轟然消散，頃刻間化為烏有。王居征右瞳炸裂，鮮血飈濺，身軀也是隨之倒射飛出，劃出一條弧線，砸在地上，又翻滾了數圈。不等他起身，唐離又已跨步而至，出現在他眼前。
劍光一閃。
兩人交錯而過。
「呃——」
王居征搖晃著起身，眼中帶著茫然、驚駭，及不可置信，旋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捂住咽喉，但鮮血已飈射而出，又如溪水，順著他五指淌落，染紅衣袍，滴落在地面上。
終於，王居征跪倒在地，旋而身軀仆倒，再也沒有了氣息。
王甲世家大長老王居征，就此斃命身亡。
「嘎吱吱——」
與此同時，戰船上，燃起的火焰引發引擎、裝備庫爆炸，陣陣火光燃燒，混合黑煙升騰瀰漫。整艘戰船傾斜墜落，從空中傾倒，一路墜地，砸在了地上，又轟然爆開，無數碎片濺射，殘骸遍地，變成了一座廢墟。
唐離踏立在戰船殘骸，全身雷電繚繞交織，手掌一張，召回青銅古矛，平靜，而又冷然。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王武陽帶著隨從，出現在了亭閣外，看著這一幕，王武陽眼神憧憬，口中不由感嘆道。
「戰鬥，現在才開始，你可得做好準備。」
唐離看向王武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