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鄭宮之內
蘇照和莊明月說著話,倒也不顯枯燥。
因為需要重合來日二人相遇的命運羅環,故而,蘇照並沒有教給莊明月任何仙法,以防引起某種變數。
原來十五六歲的閨中少女,經過某人的開發,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熟婦的韻味。
「采兒已到了許人的年齡,怎麼辦?真讓她嫁給前將軍羅唯之子?」莊明月一襲淡黃色宮裳,端莊、明麗的眉眼間浮起憂色。
哪怕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這麼多年看著長大,也有了母女感情。
蘇照面色沉靜,目光幽幽,說道:「只得如此,否則,采兒如果不嫁給羅唯之子,就無法被我將來帶走,整個命運羅環蕩然無存!」
不等莊明月羞惱出言,蘇照道:「不過,我會在暗中廢了那羅唯之子的腎經,並在他心中打下不近女色的烙印。」
說著說著,蘇照也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采兒遇到他時,還是完璧之身。
那麼詩寧呢?
詩寧是否也是被他?
他所為的並非篡改過去,而是他創造了過去,只是在完成時間閉環前,將莊明月的認知修改一番。
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是明月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但二人的相遇,屬於不同時空下的交匯。
那麼這種交匯,是否涵蓋了其他人呢?
從目前看,他無法干涉莊明月因果薄弱的其他人。
那麼詩寧,是否也在以莊妃為基點的時空中,受他撥弄呢?
想起當日和詩寧初見,是在大營之中,他第一次遇到她時,就威逼脅迫,這一切看似正常,但又偏偏是不正常的。
「詩寧和公子治一直都沒有孩子,這本身就很讓人困惑。」蘇照思忖著,忽地幽暗的心頭,划過一道亮光。
而遠處的宮殿外間, 一個氣質端莊、眉眼五官肖似莊妃的少女, 輕笑道:「姑母, 您上次說送我的青樵山人詩集,我上次忘了帶,這次進宮, 特意為了那本詩集而來。」
巧兒化作的莊妃,溫婉可人的面容上明顯愣了一下, 而後輕輕笑道:「本宮放書房了, 等下你走的時候, 給你取來。」
莊詩寧忽地頓了下,忽地笑道:「姑母, 您看我這記性,我方才忘了,上次我已經帶走了, 就放在家裡的書架之上。」
莊明月靜靜看著這一幕, 若有所思道:「蘇照, 詩寧似乎對巧兒前後的性情有所懷疑, 這孩子打小兒就聰明,你說將她許給巧兒的孩子……治兒怎麼樣?」
因完成時間閉環, 莊明月也會在鄭君不在時,招待入宮的親友,而莊詩寧經常陪同鄭采兒入宮, 有時由巧兒招待,有時由莊明月接待。
二人性情自是不同, 所以莊詩寧也偶爾生出疑惑。
蘇照輕輕道:「詩寧她……的確蘭心蕙質。」
聞言,莊妃詫異地看著一旁的蘇照, 狐疑道:「不會詩寧也和你……」
見蘇照默然不語,莊明月柳葉彎眉挑了挑, 羞怒道:「蘇照,本宮就知道!」
這人和他莊家耗上了,是吧?
她莊家的人,遇到這個魔星,然後一個不落?
二人在此方時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可以說,早已有些老夫老妻, 相濡以沫的感覺。
但蘇照少年心性始終未改,而莊明月隨著歲月漸長,已有一些成熟婦人的心態。
故而這兩年的相處,莊明月性情愈發強勢, 而蘇照因為愧疚,生出愛憐之心,二人的相處甚至像母子多過像夫妻。
蘇照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明月,詩寧她可能也是我……」
現在幾乎可以想見了,莊妃這條因果線上的妹子,可以說都是他拿的一血。
至於別的,他想干涉也無法干涉,否則韻兒母女……
嗯,他到底在想什麼?
韻兒也就罷了,容妃和他也沒半點關係……
好像,也不能說沒有半點關係,上次,藏身於密處……
莊明月鳳眸微寒,嗔怒道:「蘇照,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蘇照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道:「真沒有了,沒了。」
莊明月玉容幽幽,盯著蘇照半晌,嘆了一口氣,道:「那詩寧呢?你打算怎麼辦?她還要許給治兒嗎?她自小和治兒、采兒他們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了。」
蘇照道:「不許給鄭治,就會影響到之後的命運羅環,但許給鄭治,卻又不能真的和鄭治有夫妻之實,否則將來,也不會從了我。」
莊明月聞言,臉色蒼白,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我莊家的人,怎麼就碰到了你這個魔星。」
蘇照伸手擁住麗人的纖細腰肢,輕聲笑道:「這不挺好的嗎?以後都能在一起,你們姑侄都不分開了。」
「你這昏君……」莊明月被蘇照不老實的手,弄得不自在,臉頰微熱,斥罵道。
蘇照看著羞澀不自抑的莊妃,心頭也有些火熱。
在「過去」的這段歲月,哪怕他已和明月肌膚相親了無數次,但隨著明月過了三十歲,身上的那股豐腴、嫵媚的熟婦韻味愈發濃郁,讓他愈發起心動念了。
念及此處,蘇照反手取出一顆丹藥,輕聲道:「明月,這是定顏丹,你服用之後,就可以幾十年保持這幅容顏,等你我再遇之後,我再教你長生仙法。」
莊明月嗔白了蘇照一眼,道:「既有此等丹藥,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她如何不知情郎的那一點心思,床幃之間,非要讓她自稱本宮,甚至還有更羞人的稱呼,什麼岳……簡直,不當人子。
蘇照挽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輕笑道:「先前不行啊,你我相見時,你就是三十左右的熟婦,如果你十六七歲用此丹,就容易在命運羅環之上出現破綻,現在你正當三十妙齡,用此藥正合適。」
莊明月嗔白了蘇照一眼,道:「你總是有理。」
倒也不再堅持,將丹藥服下。
容顏不改,對女人的吸引力永遠是最大的。
一張原本潔白如雪的臉頰,閃過一抹異樣的酡紅,而後看向蘇照,一雙霧氣幽然的美眸,輕熟嫵媚的波動漣漪盪起。
蘇照拉過莊明月的纖纖素手,俯耳道:「明月……」
莊明月嗔怒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少年,她如何不知這少年的想法。
不過,心底也有幾分火熱。
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又是數年過去。
數年之間,莊明月的丫鬟巧兒,也因生了一場惡疾,撒手人寰,而其女采兒則嫁給了前將軍羅唯之子。
公子治卻娶了莊明月的內侄女莊詩寧,然而成婚幾年,膝下一直無所出。
卻是新婚之夜,蘇照從莊詩寧洞房之中翩然離去,而後也不過三四年,詩寧痴迷寫文稿,與公子治相敬如賓。
蘇照如法炮製,虛構了莊詩寧與公子治,夫妻相處的記憶(無親密事)。
仙朝大起以後,蘇照感悟到距離命運羅環節點愈來愈近,而他已經感受到時空之力對他的強烈排斥。
哪怕他只在莊妃為命運基點的因果範圍內活動,從來沒有去過新鄭以外的地方。
「明月,我現在把你我記憶暫且封印起來,將巧兒的部分記憶(不含和鄭君親密之事),植入靈台,等你我再見之時,節點重至,再與你解開。」這一日,蘇照對著莊明月說道。
莊明月目光幽幽,柔聲道:「那你呢,你會離我而去嗎?」
蘇照道:「我會在這裡等你被「我」帶走,還有詩寧那邊服下龜息丹假死脫身,命運羅環結束。」
……
……
卻說新安侯府,服下了龜息丹,昏死過去的莊詩寧思緒飄遠,做了一個夢。
此刻,她來到一座庭院深深的侯府之中,府中鞭炮齊鳴,燈火彤彤,一扇扇窗戶上貼著紅雙喜字。
而中堂之內,她一身鳳冠霞帔,頭戴蓋頭,正在親朋好友的注視下,和表兄公子治拜堂成親。
「原來是新婚那天,我那天嫁給了表兄,只是後來,遇到……了他,冤孽。」莊詩寧此刻如一個旁觀者一般,以第三者視角觀看著過往的一切。
「我是一個壞女人。」看著自家丈夫臉上洋溢的笑意,莊詩寧想起將來之事,芳心愈發內疚神明。
如今再看她和丈夫的過往,竟覺如錐刺心,又羞又愧,她真是個壞女人……
忽地,光影變幻,身形再一閃,卻是洞房之中,夜色低垂,紅燭彤彤。
看著鳳冠霞帔的自己,正在雙手交纏,侷促而羞怯地等待著什麼。
而後喝得步履蹣跚,面紅耳赤的表兄已經進入屋內。
莊詩寧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覺得這是上蒼對她的懲罰,否則,為何在她想要和那昏君淫奔之時,顯現而出這一幕。
想要離開,結果發現根本就離不得,只好閉上眼眸。
只是片刻之後,卻聽不到丈夫的聲音。
「這不是大婚之夜嗎?為何……是蘇侯?」莊詩寧睜開明眸,看著在自己身上的蘇照,一顆芳心又驚又喜,羞赧難當。
「這這麼可能?」
而一旁的表兄,正趴在地上昏昏大睡。
許久,莊詩寧看著那昏君嘴角揚起一抹令她熟悉到心驚肉跳,兩腿攏緊的笑意。
「詩寧幾年如一日,怪不得藏騷媚於心……」
莊詩寧臉頰微紅,芳心閃過一抹羞惱。
什麼叫她藏騷媚於心?
這人,如果不是他「勾引」於她,她會淪落到欲罷不能的田地?
光影閃爍,明滅不定。
長生仙園秘境之內——
宮殿中,浴桶內的水早已變涼,忽地莊妃猛然睜開雙眸,茫然四顧,沉浸在往日的記憶中。
「蘇侯,蘇照……他……」
莊明月臉頰微紅,第一時間就去尋找那少年君侯,轉頭望去,只見一雙明眸熠熠的目光,同樣醒來,正是投了過來。
「明月,你醒了。」
蘇照看著雪顏端麗的玉人,心緒也有幾分複雜,明月原來一直是他的女人。
莊明月默然許久,冷哼一聲道:「還不扶本宮起來,洗澡水都涼了。」
蘇照面色古怪了下,道:「明月,換換水再洗一次。」
因為莊妃剛剛經過伐毛洗髓,身上的污垢洗出來的頗多,所以再換一桶新洗為佳。
說著,蘇照抱起滿面羞紅的莊明月,揮手之間,浴桶中的水化作一股股水流,從殿中飛出,落在外間的湖面上。
而後一桶桶清水,注滿浴桶。
莊明月不著寸縷地在蘇照懷中,遠遠看著渾濁的洗澡水,臉頰羞紅,卻又偏偏聽一旁少年以一種戲謔的語氣,輕聲說道:「明月,縱是以你這等冰肌玉骨,都……」
「你這昏君,不許說!!!」莊明月惱怒說道。
在這一瞬間,莊明月記憶恢復,對一旁的少年,也恢復原來的相處模式。
蘇照調笑道:「明月,還害羞了。」
此刻,抱著雪美人的莊明月,豐腴玲瓏的身子觸感柔軟細膩,縱是知道是自己開發而來,也不由生出幾分火熱來。
「你這昏君,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趕緊放我下來。」莊明月羞怒道。
蘇照已經施展法力將浴桶中的人涼水燒熱,添上花瓣等物,道:「明月,我們一起下去洗洗。」
「噗通」一聲,除去自身衣物,抱著莊明月落入浴桶中。
莊明月嬌呼一聲,嗔怒地看著一旁的少年,道:「蘇照,你別胡鬧,唔~」
蘇照此刻舊夢重溫,又是另一番滋味。
莊明月開始還捶打著蘇照的肩頭,不一會兒就任由輕薄,口中發出嗚咽之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就在二人重溫舊夢之時,宮殿外,剛剛結束了打坐練氣的鄭采兒,從蒲團上起身,低聲道:「也不知母妃在做什麼,我去過去看看。」
這般想著,鄭采兒起身,向莊妃所居宮殿而去。
進入宮殿,聽著屏風之後傳來的嘩嘩啦啦水聲,鄭采兒臉色微頓,心道:「母妃好像在沐浴,我等一會兒好了。」
正要坐下,忽然聽到一聲壓抑的似痛苦似歡愉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鄭采兒玉容微變,芳心震顫,道:「母妃,她這是……」
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莊妃剩餘劇情在作家說……)<!--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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