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蘇照大步行至郡衙之中,望著行禮參拜的碭郡大小官吏,目光著重落在余嵩等人身上。閱讀sto55.COM
「竇家長房竇慈已經成擒,其勾連敵國太宰之子,圖謀不軌,這也佐證為何在府中陰蓄甲兵,如今人贓俱獲,這樁逆案,發生於你碭郡,魯卿,由你親自來審。」蘇照沉聲道。
「謹遵君上之命。」魯琛拱手說道。
蘇照又看了一眼余嵩,道:「余郡丞既然說碭郡上下驚恐,那孤也有一句話,借余郡丞之口,轉告於碭郡諸家郡望,如能遵行法紀,孤在此地,任何聚集賊人,衝擊官府的事情,絕不姑息!」
余嵩此刻臉色蒼白,垂首拱手,連連稱是。
縱然已然時屬凜冬,這位碭郡郡丞後背仍是滲出一層冷汗。
蘇照說完,揮手屏退碭郡的一應佐吏,而後將竇慈父子,竇盛父子一併提至官廳之中。
「魯卿,這竇家一案,就交予你了。」蘇照道。
讓他一個人君推鞠審問,自然沒有這個道理,況且事必躬親,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倒不如將此案交由魯琛這位碭郡新任郡守訊問,助其樹立威望。
魯琛拱手道:「臣定不辱命。」
蘇照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就帶著安安、范瀟以及被禁了法力的夏侯竹,及徐淳,向別苑而去,準備去查看那新獲的景陽之鐘。
等到蘇照離去,魯琛精神振奮,就第一時間召集了刀筆吏,對竇家一干人犯進行訊問。
蘇照行至郡衙後院一座跨院,行至廂房之中,在溫暖如春的花廳之中坐下,那邊廂,安安已一臉詭秘地押著夏侯竹前往一旁的廂房,也不知搞什麼名堂去了,只有范瀟抱著劍,在蘇照身後侍立,螓首低垂,一張瑩潤如雪的玉容,面無表情,目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什麼。
「徐淳,這次你潛伏在范泰身旁,差事做的不錯。」蘇照看著不遠處一臉忐忑,目光警惕的青年,笑了笑,道:「自家人,隨意一些。」
聽著蘇照「自家人」之言,徐淳暗暗皺了皺眉,道:「不敢當蘇侯誇獎,蘇侯之前說讓我回去?不在鄭國了嗎?」
蘇照道:「先放一段時間,你回去和你姐商量一番。」
徐淳深吸一口氣,遲疑道:「蘇侯,在下斗膽請問一句,我姐她現在……」
蘇照恍然道:「哦,忘了告訴你,你姐姐淑婉嫻靜,頗合孤意,現已被孤納入後宮,前不久剛封了惠妃,你到溫邑後,姐弟二人可以團聚,對了,依依也在溫邑。」
徐淳此刻,呆立當場,面色青紅交錯,心頭只有家,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憤怒、憋屈,還有他覺得難以啟齒的竊喜。
不對,等等……
惠妃?被眼前這位不過二八之齡的少年納為后妃,阿姐她都二十五六了,嫁過人不說,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怎麼會被這蘇侯看中?
不,不能這麼說自家姐姐。
徐淳連忙將心中的想法驅逐腦海,不過,抬頭看著對面的少年,目光漸漸複雜起來。
他本來還想著待來日修為有成之後,給予這少年君侯以及背後的蘇國一個報應來著……
得,現在,竟然成一家人了。
蘇照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要知道,他當初還真沒打徐貞主意來著,道:「現在是孤讓人護送你回溫城邑,還是隨孤待在碭郡一段時間?」
徐淳收拾了下複雜的心思,道:「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蘇侯什麼忙,先回溫邑。」
不行,他得回溫邑一趟,問問他姐徐貞,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是被這少年強迫,縱然他粉身碎骨,也要救自家姐姐於火坑。
蘇照點了點頭,道:「也行,孤讓曲楷帶著一隊禁軍,隨你一同回去。」
曲楷之父曲朗早逝,家中尚有老母奉養,還有髮妻幼子,出外差數月,其母親上次就進宮,求告過蘇子妗,說什麼時候自家兒子才能辦差歸來。
「多謝蘇侯」
目送徐淳迫不及待離去,蘇照輕輕一笑,冷眸湛光流轉,感慨道:「姐弟互相掛念,於是歸心似箭,卻讓人艷羨啊,瀟兒,你說,是不是?」
說著,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抱劍少女,目光有著幾分異色涌動。
此刻,花廳之中,只有蘇照和范瀟二人。
一旁的范瀟,晶瑩如雪玉容倏然蒼白,嬌軀輕顫,低聲道:「我……啊?」
忽地美眸睜大,卻是蘇照揮手之間,法力傾瀉而出,少女頓時落在腿上。
「蘇侯,我……」范瀟貝齒緊緊咬著唇,低聲道。
「喚夫君。」蘇照不悅說著,輕輕把玩著少女的一綹青絲,嗅著髮絲間的清香,湊近領口
感受著身後之人在脖頸兒處呼出的熱氣,范瀟白紙若曦的臉頰,就是淡淡浮上淡淡紅暈,聲音漸漸低沉,道:「夫君。」
蘇照輕輕扳過少女的削肩,看著那張清麗無端的容顏,輕笑道:「瀟兒,用的什麼香薰,這麼香?」
范瀟怔了下,檀口微張,本來已經做好了被這人冷漠以待的打算,不想,道:「就是尋常的蘭花,薄荷之類的。」
蘇照笑道:「那孤得嘗嘗。」
范瀟愣了下,但繼而眼前熱氣浮盈,「唔~」
許久之後,攫取甘美,「別在這兒~」
蘇照心領神會,抱著少女來到後院廂房之中。
許久,雲收雨歇,鶯啼漸止。
蘇照看著一旁躺在臂彎里,臉頰紅暈如火,艷若花霰的少女,清聲道:「心情好些了沒?」
范瀟嬌軀一僵,默然了下,抿了抿水光瑩潤的櫻唇,顫聲道:「你……你不怪我?」
蘇照頓了下,道:「畢竟他是你兄長。」
少女眼眶一下就紅了,晶瑩閃爍,淚珠漣漣。
「這……怎麼還哭了。」蘇照有些無奈地揩拭了下少女眼角的晶瑩,卻不想眼淚愈擦愈多,打趣道:「當日失身、見辱於孤時都沒哭,這會兒哭得給個淚人似的,被單都弄濕了,別讓人誤會是尿床了。」
「你這惡賊……」范瀟此刻心思複雜,也被蘇照說的有些羞澀難抑,她自然知道這壞人,當然不是說尿床,而是想起了那天的鄭韻兒……
蘇照揉了揉少女,這次倒沒有揉頭髮,調笑道:「一口一個惡賊,還想被孤調??教啊。」
兩個人又打鬧了一陣,再次安靜了下來。
范瀟將螓首埋在蘇照胸口,聽著少年堅強有力的心跳,只覺前所未有的踏實,原本芳心深處的玩物之念漸漸散去一些,於心底喃喃道,「他這裡的小小一角,應該有我的位置吧?」
蘇照撫著少女光滑圓潤的削肩,只覺掌下肌膚寸寸光滑細膩,令人愛不釋手,清聲道:「瀟兒,下次,再有了什麼事,不要一個人藏在心裡,我是你夫君,也是你男人,要告訴我。」
其實,他當初一開始想著順手料理了范泰,畢竟在自己眼前跳了許久了,但轉念一想,一來陳桃那裡,可能不好交代,二來留著范泰,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起碼讓他坑坑別人而也挺好……最後,也就是范瀟了,當著妹妹殺其兄長,未免也太過殘忍了。
咦,這裡排序有誤。
范瀟抬頭看著對面面龐冷峻,氣質清絕的少年,耳畔聽著少年嘴硬心軟的呵護,芳心被一股甜蜜暖流包裹著,柔柔道:「嗯。」
范瀟心念一動,貝齒咬了咬下唇,下定了決心,忽然附在蘇照耳畔說著一段話,說著說著,一張梨腮似雪的臉頰,就已紅暈如火,綿延至耳垂,玲瓏剔透。
蘇照眼前一亮,也有些起心動念,雖說懷中少女已被他各種解鎖,但一直都是被動任意擺布,總之要少了幾分趣味。
如……
還有一些他不好啟齒的想法,尤為難得的是,少女容貌五官肖似陳桃,只是可能心思陰鬱,神態氣韻就有些小家碧玉,可比之雍容艷麗,如一壺醇厚佳釀的陳桃,就少了幾分熱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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