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祭祖（6000）

  唐小茹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是忘記裝了，還是故意沒裝的？」

  陳清榮聽到這話，頓時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說，「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是那種故意的人嗎？只是因為走的太著急了，我給搞忘記了。」

  「切。」唐小茹不屑的撇撇嘴，也懶得拆穿他了。

  她只是故意說，「那沒有的話，就暫時不那個了，免得到時候你把我弄懷孕了。」

  「不是說了犧牲一下你的肚子嗎？」

  「哼，你說的倒是好聽，真到了關鍵時刻你就捨不得拿出去了，就像大冬天的時候，你好不容易把被子給捂熱了，我讓你立馬出被子，你能捨得離開你溫暖的被窩嗎？」

  唐小茹打了個很形象的比喻。

  陳清榮一聽這話，還真的是找不到反駁的點了。

  他只是點點頭，幽幽的說，「你還別說啊，還真有那麼點道理，你的β還真的跟被窩一樣暖和呢。」

  「滾滾滾。」唐小茹兇巴巴的瞪他一眼，「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死變態，誰要跟你討論那個啊！」

  她光是聽都覺得羞恥的慌，真不知道陳清榮是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種逆天的話的。

  果然，真正逆天的人，隨便一句話就是反串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陳清榮乾笑兩聲，「哈，我跟你討論的還是數學罷了，別誤會啊。」

  唐小茹重重的哼了一聲，就不再理他了。

  這種話題還是不要一直討論比較好，不然的話很容易再次扯出來什麼更逆天的話。

  就這麼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樣子，終於來到了陳清榮他們老家鎮子上。

  穿過鎮子，又開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陳家屯兒。

  夜晚的陳家屯兒還是燈火通明的，路燈把整條幽靜小路給照亮，開車行駛中，時不時能聽到路兩邊傳來的犬吠聲。

  農村就是這樣，幾乎家家戶戶養狗，晚上只要是有點什麼動靜，就能聽到到處都是狗叫聲。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最起碼能提醒人警覺一點，免得雞鴨啥的被偷了都不知道。

  車子停下後，唐小茹先下了車，陳清榮拿好旅行包跟著下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王秀娥跟老陳趕緊趕出來接他們。

  「清榮，小茹，你們回來啦，開車辛苦了吧，趕緊到裡面歇著，你們吃飯沒？」

  「爸媽。」

  「叔叔阿姨晚上好，我們還沒吃飯呢。」唐小茹輕笑一下，嘴甜的說，「在路上的時候，我就饞著您炒的雞肉了，可以說是歸心似箭呀。」

  王秀娥開心的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阿姨就知道你喜歡吃，早早的就炒上了，走，到家裡面去，我加熱一下再端給你吃。」

  「好，謝謝阿姨。」

  「走走走。」

  王秀娥拉著小茹進去了。

  陳清榮見自己老媽跟小茹的感情這麼好，心裡不免的一陣欣慰。

  男人難啊。

  尤其是在遇到婆媳不對付的情況之下，夾在中間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你說你能幫誰呢？

  幫媳婦吧，那你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你要是一直偏袒你媽媽吧，那你媳婦兒肯定委屈，要跟你離婚。

  好在陳清榮沒有這個煩惱。

  至少從目前來看是這樣。

  至於婚後會不會有這樣的麻煩，陳清榮可沒有預知能力，也許，劇透文字到時候會提前告知他？

  誰知道呢。

  「爸，奶奶睡覺了嗎？」陳清榮這時候問。

  老陳搖搖頭，「還沒睡呢，你奶奶血壓有點高，吃了降壓藥之後，就在房間裡面看電視，我沒讓她出來接你們。」

  陳清榮笑道，「沒出來是對的，奶奶年紀大了，老是出來迎接我們也太辛苦了點，我等下就去看奶奶。」

  「嗯，進家吧。」

  「好。」

  進了家，洗了手，小兩口先去找了奶奶聊天。

  奶奶見到他倆回來，自然也是高興的，拉著他倆一人一隻手樂的合不攏嘴。

  她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家庭情感劇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陳清榮他們進來的時候，發現奶奶在看的是前兩年比較火的都挺好。

  這部劇雖然叫都挺好的，但是裡面的角色沒一個是好的，應該叫全員惡人才對。

  至少陳清榮當時在追的時候，是被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但是吧，又氣，又想接著看下去，這就不得不佩服編劇的能力，跟演員的演技了。

  吃了晚飯，小兩口也懶得洗澡了，先後洗了腳，就回房間了。

  進房間之後，王秀娥拉住了陳清榮，小聲問，「清榮，我咋沒看見小茹帶化妝品什麼的回來，是不是你不給她買啊，你可不能這麼西小氣啊，小茹那麼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子，你連化妝品都不捨得給人家買，那就說不過去了。」

  陳清榮無奈苦笑道，「媽，不是那樣的，單純是小茹沒帶回來罷了，再說了，小茹本身也不怎麼喜歡化妝的，是藥還三分毒呢，您覺得化妝品那玩意能好到哪去？」

  王秀娥咂咂嘴，「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小茹就算不化妝，你也要適當的保養一下才行，你看你這皮膚粗糙的哦，明明你比小茹小一歲，但是看起來比小茹還要大。」

  陳清榮呵呵笑道，「哪有大老爺們保養的啊，我又不是那些明星啥的，您就別操心了，趕緊回房間睡覺吧，我也要進去睡覺了。」

  王秀娥就提醒他，「明天早上醒了之後，記得帶小茹來祠堂吃飯啊，不用刻意起來太早，讓小茹多睡睡美容覺。」

  「好，我進房間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嗯。」

  陳清榮就回房間了。

  唐小茹此時已經早早的鑽進被子裡面躺著了，見到他回來，連忙對他招手，「快進來，快進來，被子裡面沒多少熱乎氣，快進來幫我暖和暖和。」

  「好嘞。」

  陳清榮關上門，脫了衣服跟褲子，就鑽進了被子裡。

  剛躺下，唐小茹就把兩條腿都搭在他的腿上，側著身抱住他，隨後舒舒服服的嘆口氣。

  「呼，看來今年冬天我不需要用電熱毯了，有你這個人形電熱毯就足夠了。」唐小茹樂的直咧嘴。

  陳清榮吐槽道，「敢情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單純為了把我當電熱毯用的啊，我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憋著，你還能打我還是咋滴？」

  「我可不敢打你，我但凡動你一下，你就能把婦聯的人給喊來，到時候小紅書，婦女報，微博，三堂會審，直接判我死刑了。」陳清榮陰陽怪氣的說。

  唐小茹得意洋洋，「知道就好，你要對我好點才行。」

  「我對你還不好啊。」陳清榮表示不滿，「我們在一起還沒一年呢，朝批的次數估計就超過上千次了，這還叫對你不好嗎？」

  「哪有那麼多次啊。」唐小茹無語，「你能不能別那麼誇張啊喂。」

  頓了頓，她忽然有些好奇，「老公，祭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流程呢？是明天還是後天捏？」

  陳清榮隨意的說，「根據往年的規律，是兩天時間，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流程，第一天的時候，全村老少會到祠堂裡面給老祖宗磕頭，按照長幼順序，然後在祠堂裡面一起吃席，不過這一頓吃的是便飯。」

  「重頭戲在第二天，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村子裡面會請戲班子過來唱大戲，然後全村人再呆在一起吃席，這一頓才是最好的。」

  「還要請戲班子唱戲嗎？」

  「嗯呢，這是唱給老祖宗聽的，話說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小時候還會請人來舞獅子，但是後來就逐漸取締了這一項了。」

  「哦哦。」唐小茹似懂非懂，又問，「那祭祖的話，是需要全村的人都回來嗎？」

  陳清榮點點頭，「嗯，是這樣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回不來，比如在外當兵啊，或者是有事情實在請不了假這樣的，那大家也是可以體諒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每年村子裡面祭祖的時候，也都是全村人到的幾乎最齊的時候了，所以你明天會見到前幾次回來的時候沒見過的親朋好友。」

  唐小茹忽然就緊張了起來，「啊，那他們到時候見到我，還會不會跟之前那樣像是看猴子一樣看我啊？」

  陳清榮樂不可支，「不至於不至於，他們只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仙女罷了，最多叫做近距離的瞻仰，怎麼能叫看猴子呢。」

  唐小茹略微有些不滿，「什麼叫近距離瞻仰啊，我也沒死啊，討厭鬼，你會不會講話？」

  「我不會講話。」陳清榮翻個身壓著她，「我是個粗人，只會出力。」

  唐小茹氣息逐漸紊亂了起來，盯著他看了幾秒，喃喃道，「的確是個粗人，大老粗。」

  「嘿。」

  ……

  第二天早上，唐小茹七點鐘就睡醒了，甚至比陳清榮醒的還要早。

  陳清榮則是被她給晃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問，「幾點了？你怎麼醒這麼早？」

  唐小茹輕笑道，「七點零六了，外面都開始放鞭炮啦。」

  「嗯？」陳清榮揉揉眼睛半坐起來，然後問她，「所以你是被鞭炮給吵醒的嗎老婆？」

  唐小茹搖搖頭，「也不是，我醒的時候還沒有放鞭炮，是我自己太興奮了，有點睡不著了。」

  陳清榮笑了起來，開個玩笑，「你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來你老公這邊跟著祭祖嗎？至於這麼興奮嗎？行，等下我就帶你去好好見見世面。」

  唐小茹翻個白眼，陰陽道，「那我這個唐姥姥，今天就跟著大官人你好好的逛逛大觀園了捏。」

  「大官人？」陳清榮挑眉，「這個稱呼可不能亂喊啊，你一喊我大官人，就讓我想到了西門慶，我要是西門慶的話，那你豈不是成潘金蓮了？」

  「滾滾滾。」唐小茹給他一記粉拳，又試探的問，「那我們現在要出去嗎？」

  「你還要睡嗎？」

  「不睡了啦。」

  「那就穿衣服吧。」陳清榮笑了笑，輕輕掀開被子，然後一看自己肚子，有些納悶，「為毛你的內褲會在我肚子上放著？」

  唐小茹白他一眼，「你昨晚說怕著涼，自己放在上面蓋著的。」

  陳清榮嘴角一抽，「我這麼抽象的嗎？」

  「你以為呢？」唐小茹再次用力的白他一眼，隨後催促道，「你去包包里給我拿一條新的內褲過來吧。」

  「成。」

  穿好衣服下了床，剛走出房間就遇到了老陳。

  「老爸，早上好。」

  「叔叔早上好。」

  「你們起來了呀，怎麼不多睡會兒？」老陳笑著問，「是被鞭炮給吵醒了嗎？」

  陳清榮就說，「小茹睡不著了，我就想著帶她起來，先去祠堂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吃，老媽跟奶奶呢？」

  老陳說，「她們已經去祠堂了，我現在也要過去，你們洗漱好了之後再來也不遲，祭祖是十一點整開始的。」

  「好嘞。」

  老陳就先走了。

  陳清榮跟唐小茹在家洗漱好了之後，仔仔細細的鎖上門，這才一塊兒去祠堂。

  一大早的下起了毛毛細雨，還吹起了小風，樹葉是呼呼作響，陳清榮很貼心的幫唐小茹把衣領給拉的嚴實一點。

  「冷不冷？要不要我脫外套給你穿？」陳清榮問她。

  唐小茹搖搖頭，「不用不用，我沒那麼矯情，再說啦，你脫給我穿，你自己再感冒了咋辦？就這樣挺好的。」

  「那行，那你挽著我胳膊。」

  「我正有此意，嘿嘿。」

  唐小茹嘿嘿笑著挽住他胳膊。

  現在雖然才早上八點，但是陳家屯兒的大部分村民都已經起來了，往祠堂走的時候，一路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面孔。

  唐小茹也不慌亂，陳清榮怎麼喊，她就跟著怎麼喊。

  反正有陳清榮在，就算天塌下來也是他頂著。

  剛到祠堂外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清榮回來了啊，這是你對象吧？上次沒見著，這次可算是見著了，真漂亮。」

  「劍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我就是今早剛到，清榮，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江西人，我在那工作的時候認識的。」

  「嫂子好。」

  「二姑母……」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好多人都是好長時間才能見一次，所以陳清榮光是帶著唐小茹打招呼都打的是口乾舌燥的。

  終於在打了一圈招呼之後，陳清榮帶著唐小茹見到了老祖。

  老祖是整個村子裡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的，今年已經九十二歲了，但是，老祖依然耳聰目明，樂呵呵的坐在桌子那抽著旱菸，一群晚輩圍著他跟他嘮嗑。

  坦白說，陳清榮一點看不出來老祖時日無多的樣子，可能是迴光返照嗎？

  「老祖，我回來了。」陳清榮喊了一聲，指著唐小茹說，「這是我對象，小茹，小茹，喊人。」

  「老祖您好。」

  「你好你好啊。」老祖咧嘴樂著，露出一口掉的東倒西歪的牙齒，操著混雜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的方言，關切的問，「餓不餓呀？冷不冷呀，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唐小茹聽的是一知半解的，先緊著自己聽懂的回答，「不冷不冷，老祖您冷嗎？」

  老祖笑著拍拍煙杆，「有它在，我不冷也不餓的。」

  寒暄的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都來了，然後就在村長的帶領下，全村人都進入了這個特別大的祠堂內。

  本來祭祖儀式應該是在十一點開始的，但是因為雨開始越下越大了，而因為人又比較多的關係，全部進入祠堂內堂去的話不現實，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要在外面磕頭的。

  那這樣一來，假設等下變成大暴雨的話，還磕個屁的頭。

  所以，村長在徵詢了老祖的意見之後，就果斷的決定將祭祖儀式給提前了。

  陳清榮他們所有人，被安排有序的列隊。

  最前面的是老祖還有村子裡面的老人，往後面的則是每家每戶的當家的，再往後才是小輩。

  陳清榮他們並不是最年輕的，所以被安排在了第五列，在他們後面是那些十來歲的小孩。

  村長面朝眾人講了一段古不古，現不現代的話，大致意思就是陳家屯兒能有今天，全靠了老祖宗在天之靈保佑之類的。

  講完話之後，他就讓人打開了內堂的大門，裡面供奉著的就是老祖宗的靈位，以及一個塑好的雕像。

  唐小茹看不太清楚雕像的臉，反正看起來就是挺高大威猛的。

  村長又讓人弄來香爐，請老祖點了一根香，老祖還朝著雕像深深的一鞠躬。

  「跪！」

  村長扯著嗓子吆喝一聲，隨後帶頭跪了下去，其他人也是齊刷刷的跪下。

  「給老祖宗磕頭了嘞！」

  一群人又開始齊刷刷的磕頭。

  唐小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覺得又新奇又好玩，而且她這個人比較實在，磕頭還磕的特別響，弄得陳清榮都心疼的拽了一下她的手，小聲說了一句，「做做樣子就得了，別那麼實誠啊。」

  唐小茹揉揉額頭，俏皮的吐吐舌頭。

  劈里啪啦。

  放鞭炮，敲鑼，打鼓。

  主打的就是一個儀式感拉滿。

  接下來就是挨個敬香的環節了。

  這個環節一直維持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一直到上午將近十一點二十，整個祭祖儀式終於完成了。

  唐小茹小聲八卦的問陳清榮，「老公，你們祠堂裡面供奉的老祖宗的雕像是怎麼造的？我的意思是，你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

  陳清榮搖搖頭，「那誰知道啊，都咸豐年間的事情了，那時候也沒有照片流傳下來啊，老祖宗雕像的樣子，是完全依靠老一輩想像中的樣子弄出來的。」

  「這樣也行嗎？」

  「當然可以，那些道觀里，寺廟裡供奉的神像的臉，你又敢說真的跟神仙一模一樣嗎？不也是全靠人的想像嗎？」

  「唔，也是哦。」

  唐小茹還真被陳清榮的話給說服了。

  像不像又有什麼重要的呢，也沒人在乎。

  陳清榮又反問她，「你感覺怎麼樣？這一套流程下來跟你想像中的祭祖一樣嗎？」

  唐小茹努努嘴，隨即搖下頭，「不一樣，比我想像中的要稍微簡單一點。」

  「你想像中的該不會跟皇帝大婚差不多吧？」陳清榮哭笑不得，「而且這還叫簡單一點啊，坦白說我個人覺得這樣都比較繁縟了，可惜我在村裡面沒啥話語權，有朝一日我要是當上村長了，我一定把這個祭祖儀式再給削減點，或者是直接取消掉。」

  唐小茹瞅他一眼，「那你第一天當村長，第二天就因為左腳先踏進辦公室被趕下台了。」

  「很有可能，哈哈。」

  ……

  中午的時候就是在祠堂外邊吃的大鍋飯。

  唐小茹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這種環境的，熱鬧嘛。

  陳清榮又是要端盤子的料，所以唐小茹就只能先跟奶奶她們坐在一起吃飯了。

  她現在應對這些長輩已經頗有心得了，就算聽不懂，只要露出甜美可人的微笑來，別人也不能說她什麼。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她還拍了照片跟視頻發給了自己老媽看。

  林月也是很快就回復了，「看著還挺豐盛啊，你給了多少錢禮金？」

  唐小茹，「這次沒給禮金，是村子裡面辦的活動，不要錢哦。」

  林月，「點讚，我女兒命真好，又白嫖了一頓飯，不錯不錯，多吃點。」

  唐小茹，「……」

  林月，「我女婿呢？」

  唐小茹，「陳清榮在端盤子，他們這邊的習俗，村子裡的年輕人都是要幫忙幹活的，就連他爸爸媽媽也都在幫忙，只有我跟他奶奶坐下來吃飯。」

  林月，「還挺辛苦的咧。」

  唐小茹，「是呀。」

  聊了幾句，唐小茹就給手機塞口袋裡了。

  她用目光找了找，終於找到了陳清榮在露天廚房那跟個大姐有說有笑的，這時候他端著菜來到了她們這邊。

  「小茹，接下菜。」陳清榮說。

  「哦好。」

  唐小茹連忙起身接菜，看了一眼他耳朵上別著的腰，好奇的問，「誰給你的煙？」

  陳清榮輕笑道，「我叔給的，我又不抽，別著玩。」

  「你抽也沒事，別一天抽一條就行。」

  「你當我是抽油煙機啊。」

  等到該忙的都忙的差不多了，陳清榮才有時間來到唐小茹這邊坐下。

  唐小茹趕緊給他盛米飯，還把她碗裡裝著的牛肉跟大骨頭遞給他。

  「我剛才特意夾過來給你留著的，快吃吧。」唐小茹邀功似的說。

  陳清榮樂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高強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問我借十萬塊錢。」

  感謝大 a大大的月票，感謝20231103的月票求下月票